终南望余雪拼音版/注音版
zhōng nán wàng yú xuě。
终南望余雪。
zǔ yǒng。
祖咏。
zhōng nán yīn lǐng xiù,
终南阴岭秀,
jī xuě fú yún duān。
积雪浮云端。
lín biǎo míng jì sè,
林表明霁色,
chéng zhōng zēng mù hán。
城中增暮寒。
终南望余雪赏析
题意是望终南山之余雪。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所见的自然是它的“阴岭”;而且,惟其“阴”,才有“馀雪”。“阴”字下得很确切。“秀”是望中所得的印象,既赞颂了终南山,又引出下句。“积雪浮云端”,就是“终南阴岭秀”的具体内容。这个“浮”字下得十分生动。自然,积雪不可能浮在云端。这是说:终南山的阴岭高出云端,积雪未化。云,总是流动的;而高出云端的积雪又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正给人以“浮”的感觉。或许有的读者要说:“这里并没有提到阳光呀!”这里是没有提,但下句却作了补充。“林表明霁色”中的“霁色”,指的就是雨雪初晴时的阳光给“林表”涂上的色彩。同时,“积雪浮云端”一句写出了终南山高耸入云,表达了作者的凌云壮志。
“明”字当然下得好,但“霁”字更重要。作者写的是从长安遥望终南余雪的情景。终南山距长安城南约六十华里,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阴天固然看不清,就是在大晴天,一般看到的也是笼罩终南山的蒙蒙雾霭;只有在雨雪初晴之时,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贾岛的《望山》诗里是这样写终南山的:“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人。天事不可长,劲风来如奔。阴霾一似扫,浩翠泻国门。长安百万家,家家张屏新。”久雨新晴,终南山翠色欲流,长安百万家,家家门前张开一面新崭崭的屏风,非常好看。唐时如此,现在仍如此,久住西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如果写从长安城中望终南馀雪而不用一个“霁”字,却说望见终南阴岭的馀雪如何如何,那就不是客观真实了。
祖咏不仅用了“霁”,而且选择的是夕阳西下之时的“霁”。他说“林表明霁色”,而不说山脚、山腰或林下“明霁色”,这是很费推敲的。“林表”承“终南阴岭”而来,自然在终南高处。只有终南高处的林表才明霁色,表明西山已衔半边日,落日的余光平射过来,染红了林表,不用说也照亮了浮在云端的积雪。而结句的“暮”字,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三句,写“望”中所见;末一句,写“望”中所感。俗谚有云:“下雪不冷消雪冷。”又云:“日暮天寒。”一场雪后,只有终南阴岭尚余积雪,其他地方的雪正在消融,吸收了大量的热,自然要寒一些;日暮之时,又比白天寒;望终南余雪,寒光闪耀,就令人更增寒意。做望终南余雪的题目,写到因望余雪而增加了寒冷的感觉,意思的确完满了,就不必死守清规戎律,再凑几句了。
王士禛在《渔洋诗话》卷上里,把这首诗和陶潜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等并列,称为咏雪的“最佳”之作。诗中的霁色、阴岭等词烘托出了诗题中余字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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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望余雪辑评
明·高棅《增订评注唐诗正声》:凛凛有寒色。
明·徐用吾《唐诗分类绳尺》:结句有讽。
明·李攀龙《唐诗训解》:已霁犹寒,越见积雪。
明·钟惺《唐诗归》:说得缥缈森秀。
明·玉遮《唐诗选》:“浮”字极好,诗亦佳绝,但只赋得积雪,不赋得余雪。
清·王夫之《诗绎》:庸手必刻画残雪正面矣,作者三四只用托笔写意,体格高浑。
清·吴敬夫《唐诗归折衷》:可见诗不论何体,终期意尽而止。凡绝句意不尽者,皆未成之律诗也。
清·焦袁熹《此木轩论诗汇编》:如此不拘,诗安得不高?意尽即不须续,更难在举场中作如此事。
清·徐增《而庵说唐诗》:此首须看其安放题面次第,如月吐层云,光明渐现,闭目犹觉宛然也。此诗处处针线细密,真绣鸳鸯手也。······此外真更不能添一语也。
清·宋宗元《网师园唐诗笺》:写“残”字高浑。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苍秀之笔,与韦相近。
近代·高步瀛《唐宋诗举要》:古今雪诗,惟羊孚一赞及陶渊明“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及祖咏“终南阴岭秀”一篇,右丞“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韦左司“门对寒流雪满山”句,最佳。
近代·俞陛云《诗境浅说续编》:咏高山积雪,若从正面着笔,不过言山之高,雪之色,及空翠与皓素相映发耳。此诗从侧面着想,言遥望雪后南山,如开霁色,而长安万户,便觉生寒,则终南之高寒可想。用流水对句,弥见诗心灵活。且以霁色为喻,确是积雪,而非飞雪,取譬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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