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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目击者的证词会出错?

法庭在审定案件时,通常需要目击证人帮助可是,当目击证人法庭上宣誓“我说的是真话,这是我亲眼所见”时,他们所说的肯定就是事实真相吗?在20世纪末的美国,DNA检测的普及解救了100多个被判刑但事实上无罪的人,其中有四分之三是目击者错误指认的牺牲品。还有一个分析估计,美国每年有7500个案件是错判的,而其中又有4500个是由于目击者的错误指认造成的。

不是“眼见为实”吗?为什么目击证人会出现错认呢?这是一个关于记忆的难题。心理学家巴特利特说:“记忆并非是无数僵化的、无生机的、散碎的痕迹的再次兴奋,而是一个富于想象的重构或建构过程。”也就是说,回忆并非是还原,而是一次重建。正因为有可塑性,所以记忆无时无刻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

美国著名认知心理学家伊丽莎白·洛夫特斯做了一个实验:若抢劫者手里带的不是武器,有49%的受试者能够正确指认罪犯;但如果抢劫者携带武器,仅33%的受试者能够指认出来,因为他们眼睛的焦点在武器上停留的时间更多。具体来说,一方面,人们对不协调和伤害性的物体关注更多,因此记得的其他细节相对减弱;另一方面,目击者在看见武器后会产生极大的恐惧感和压力,许多人误以为此种情况会强化记忆,不过事实上是强化了恐惧感。也许目击者会说:“就是他干的,我永远也无法忘记这张脸……”但是,特定的场景在大脑中不断重演,错误的细节也随之一起出现,由此导致记忆发生扭曲。

暗示性的问题也会影响目击证人对事件的回忆。洛夫特斯曾做过这方面的实验,她让参与者看完一段车祸录像后,向其中一半人提了个有误导的问题:你看见那些小孩登上了校车吗?事实上,影片中根本没有校车。但一周后,当她向所有人提问“有没有看见一部校车”时,被问过误导性问题的人里说看见校车的比例比未问到的人高了3~4倍。因此,如果问句中出现容易引导的字句,会在潜移默化中干扰对真实记忆的搜寻。

有时证人的记忆比较模糊,表现为刚开始指认罪犯时比较犹豫,但经过多次问询后,证人会变得很确信。这不禁让人怀疑,是否在问询过程中,警察对证人的反馈干扰了他们的记忆。美国心理学家韦尔斯和布拉德菲尔德在20世纪末对此展开了研究。他们给一群大学生观看录像:一名男子进入商店,杀了保安。之后让学生们看嫌疑人的照片,并在他们指认完之后,或给予肯定的反馈:“很好,我们也怀疑这家伙。”或给予否定的反馈:“事实上,我们不太认为是他干的。”或没有反馈。接下来,学生们在被问到有多大把握确认录像中的凶手就是照片上的人时,实验结果出人意料。接到肯定反馈后,半数以上的同学确信指认出的就是凶手;没有反馈时,有14%确信,而接到否定反馈后仅有5%的人确信。而且,当被问及提问人员的反馈是否影响了回答时,自信的“证人”否认了。受这些研究结果的启发,司法界对警察询问证人时的态度和措词有了更严格的要求,因为不恰当的问询可能影响最终的结果。

【知识点】虚假的童年创伤

在精神分析和催眠兴起的20世纪,曾有不少人在催眠师或精神分析师的引导下回忆起童年受虐的经历,有些回忆甚至很生动,细节都很清楚。但实际上,有一部分人的回忆是错误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心理不健康者在“成年后的挫折失败都来源于童年阴影”理论的暗示下,为了慰藉自己,不自觉地挖掘过去的一些创伤,甚至虚构出被虐的情节。心理学家乌尔里克·奈瑟尔认为:“的确有儿童被虐待,也有痛苦记忆被潜意识压抑的情况。但也有很多是信口开河的虚假记忆。即使人们对自己的记忆绝对自信,但在生动的暗示下,记忆会按催眠师或精神分析师的强烈指示,进行塑造或修改。而一旦记忆以这样的方式被改造,再想改变将会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