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马戏团里的搜捕
弗莱迪从一床一上一跃而起,跳到屋子中央,好像屁一股底下安了一个弹簧似的。“别碰我!”他说,“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叫我的律师来,叫比恩先生来。叫──哦,”他说着一屁一股坐在椅子上,“里欧!是你。”
“梦见有人把华盛顿国会大厦的圆顶给偷了,警察来抓我。”小猪说。
“哎,你还 是梦点儿别的吧,醒来也没什么好事。那个戈尔切正带着警察来马戏一团一搜捕你呢。”
“你的意思是──就是说他不同意跟我们合作?”
“不是的。我把你的提议跟他讲了,一开始都好好的,他说你明天要是能及时把气球带来,他就去跟警察销案。可是当我跟他提起把那两百块钱还 给比恩先生的时候,他说:‘那可没门!比恩先生又没付钱给我做气球表演。’
“‘他付钱给你,是补偿你不能做表演的。’ 我对他说。
“可他不承认。比恩先生那两百块钱,他说,是什么──怎么说来着?──‘一精一神损失和感情受伤费’!嗯,叫这个名字。我猜意思就是,补偿他丢失气球担惊受怕的心情。反正,他两边好处都想捞。
“于是我就跟他说,我说:‘戈尔切先生,这样人家会讲你不老实的。’他大笑。‘说戈尔切不老实?’他说,‘呃,这只是一种看法罢了,这种看法得拿到法庭上去说,要是比恩先生,或者那只聪明的小猪,觉得我不老实,他们大可以告上法庭,去和陪审一团一说。光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啊,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一胡一扯。’”
“没法上法庭,”弗莱迪说,“这案子太复杂了,而且,我也会坐牢的。”
“你现在要再不逃出去,也得坐牢了。”里欧说,“我跟他争了半天,他说:‘咦,你好像对这只小猪很了解噢。他现在在哪里?’我说:‘你不想知道吗?’他说:‘我想知道,我会叫警察去搜查马戏一团一,把他给找出来的。’”
“切,”弗莱迪说,“我打扮成这样,没人认得出我来。”
“是吗?唉,听着,你还 记得莱斯利吗?那个会做侧手翻的小鳄鱼──就是他,经常去警察局总部跟他们下跳棋,他下得不错。哎,他刚才匆忙赶回来表演,出场之前,他跟我讲,警局收到一个农夫投诉说,他家的稻草人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不只呢。威斯和比尔还 想起来,他们见过这衣服两次,两件事放在一起想,他们就明白了,那个稻草人和驯耗子手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说不定就是那个偷了气球的叫弗莱迪的小猪。因为,他们说,既然抓一个人能解决两件案子,干吗还 要去抓两个人?”
“噢,老天,”弗莱迪泄气地说,“我应该立刻行动,可我又不能穿这套衣服出去,也不能不穿。现在要能跳上那个气球,我就遨游天际再也不回来了。”
“唉,杀了我吧!”里欧不知所措地叫道,“从来没见你这么容易放弃,就因为警察跟在你屁一股后面追?一个像你这样见识过这么多、经历过这么多的小猪,怎么能还 没打仗先认输呢,弗莱迪!”
“嗯?”弗莱迪说,“也许你说得对。”他皱起眉头,先是陷入思索,继而渐渐坚毅,“你说得对!”他说着,脱一下一身上的稻草人衣服,“还 没火烧眉一毛一呢──还 早得很。我得从这里出去,就这样走出去,身为一只猪,我为此而骄傲,看他们敢不敢抓我!他们试试看!只要……”
“喂,等等,”狮子说,“你一个人打不过整个警队啊。你的主意变得也太快了。”
“大概是我的诗人天一性一使然,”弗莱迪说,“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过你说得对,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得想办法。”
“这也是一种伪装?”狮子问。
弗莱迪正要解释,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里欧示意他先躲起来,把门拉开一条缝。“噢,是你啊,阿卜杜拉。”他把门打开了,“进来吧。”
进来一个很黑的男人,头上包着头巾,穿着一件白袍子。他是驯象员之一,真名叫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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