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阿比林
第二十七章又见阿比林
多少个季节过去了，秋而后冬，冬而后春，春而夏。树叶从卢修斯·克拉克商店敞开的门吹进来，还 有雨，还 有春天的绿色的充满希望的充沛的一一陽一一光。人们来来往往，有祖母和玩具娃娃收集者，小女孩和他们的母亲。
季节更迭，年复一年。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老娃娃的话，直到它们在他脑子里磨出了平一滑的希望的沟痕：有人会来的，有人会来接你的。
而那老娃娃是对的。
有个人真的来了。
那是在春天。天正下着雨。卢修斯·克拉克的商店的地上，山茱萸正盛开着。
她是个小女孩，可能五岁大了，而当她的母亲正努力地合上一把蓝色的雨伞的时候，那小女孩已跑进商店里转悠着，停下来认真地注视着每一个娃娃，然后又接着往前走去。
那女孩微笑着，然后踮起脚尖从架子上取下一一爱一一德华。她把他搂在怀里。她抱他的方式像萨拉·鲁思的一样热烈而轻柔。
“夫人，”卢修斯·克拉克说，“请您留神点您的女儿。她正抱着一个非常易碎、非常宝贵、非常昂贵的玩具。”
“马吉，”那女人喊道，她从那仍然打开着的雨伞下抬眼望着，“你拿着什么?”
“一只小兔子。”马吉说。
“一只什么?”
“一只小兔子”马吉又说道，“我要他。”
“记住，我们今天什么东西也不买。我们只是看看。”那女人说。
那小兔子感到一阵晕眩。
一时间，他想知道，他的头是不是又裂开了，他是不是在做梦。
“我看到他了。”那女人说。
她失落了雨伞。她把她的手放在挂在她的脖了上的金质小匣子上。这时一一爱一一德华看到那根本就不是小匣子。那是一块表，一块怀表。
那是他的表。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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