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

如果说你的躯体神奇而碧绿，

如果说你的魅力无涯无际，

如果说你在黑暗中狂舞不息，

那么，哪里是你的根基?

你是

比夜晚还要甜蜜的夜晚

你是

母盐、血污的盐，水的曲线的始祖、

泛着泡沫和一精一髓的星体，

你是命运般绵长的巨大柔情，

你是化作一整个一浪一头的夜晚，

你是袭击那在神秘莫测的蓝色晶体的威严下

茫然不知所措的海鹰的风暴，

你是沉埋在暗夜之中的宝库、

对侵袭和声响全然无视的花冠、

被夯入星辰深处的神殿。

确实存在着那与你的岩岸共存

并被冰火取代了的伤马，

确实存在着那化作羽一毛一

并被你结晶般的残暴双手摧折了的云杉，

确实存在着那在海岛上凋萎了的玫瑰。

那由你铸造的水光和月色的冠冕。

我的祖国啊，这一整片黑沉沉的天空

就是属于你的土地！

还有这随处可见的后果、

这整个狂诞的花环！

献给你啊，这一杯泛着泡沫的苦酒：

在这酒杯中，闪电像只瞎眼的信天翁一样绝迹，

在这酒杯中，南方的太一陽一冲着你圣洁的品格升起。

赵振一江一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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