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理发师的发现
第十七章 理发师的发现
当强盗们把自己洗刷过两三次以后。再加上梳了梳头发,他们的面貌就变得焕然一新了。但巴士贤还 不太满意。他觉得他们的头发长得太多,脸上的一胡一子也很长。他让他们理理发,打扮打扮。理发师来了,带着剪子、梳子和刮脸刀。他还 带来了他的单簧管,因为他除了当理发师外,还 是豆蔻镇乐队的一个成员。他平时只要一有闲空,就吹起这个乐器或唱歌。
理发师之歌
我又剪又修,又理又梳,
整天给人打肥皂和擦油。
我最喜欢的事儿,
是唱歌和把一交一响乐演奏。
你得知道,我是指挥。
是豆蔻镇乐队的头头。
当我吹起单簧管,
我对生活就心满意足。
(单簧管独奏)
杜比雅多次来店里,
把他那有名的一胡一子修理。
我把它洗得泡沫纷飞,
它那银白色显得更为美丽。
我用一毛一巾把它包好,
然后我又把单簧管吹起。
我奏出一支优美的曲调,
直到他的一胡一子变得又干又神气。
(单簧管独奏)
我是那么喜欢我的单簧管,
有时我可以吹它一整天。
我一边唱《理发师之歌》,
我一边把一胡一子慢慢修剪。
我梳了又修,修了又理,
我的活儿干得非常圆满。
因为我在唱《理发师之歌》,
同时在吹我的单簧管。
(单簧管独奏)
作为一名理发师,他得在这三个脑袋上下一番功夫,因为它们上面长的头发是又乱又蓬松。每个脑袋他得大加洗擦才能插得进梳子。他每次用梳子梳一下,乐纳丹就大叫一声,贾斯佩就发起脾气,说这种洗头的方式是无聊透顶。可是理发师却不管这些,他知道一个人应该有怎样一副外貌,人的头发有时得洗一洗。
当他把一切应做的事都做完以后,他就在他们头上喷些香水。这使得贾斯佩又打喷嚏,又好笑。他嗅了一下说:“这种香气倒是蛮好闻的。”
理发师又把他们的头发梳了几下,梳成分头。他们变得相当时髦。他们也感到骄傲,不停地在镜子里瞧自己的尊容。
“谁也不会再认出我来了!”贾斯佩说。
“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我!”哈士贝说。
“不会有人看得出我就是乐纳丹!”第三位说。
理发师干完了活儿以后。就取出他的单簧管休息一会儿。当他在吹奏的时候,这三名强盗就坐着一动不动,静静地听。
“你吹得很不错。”贾斯佩说。
“你还 知道有什么人会吹奏吗?”理发师问。
这是一则惊人的新闻。
“你们?”理发师问,“你们会吹奏吗?”
“一点儿也不错,”贾斯佩说,“在我们当强盗以前,我们原是街头音乐家呀。”
理发师二话没说,就把单簧管递给他。“吹个曲子,看你们能干些什幺。”他说。
“我不会吹那家什,”贾斯佩说,“我吹巴松管——如果你知道那是什么家什的话。”
“哈士贝会吹笛子,”乐纳丹说,“我会打鼓,敲碟子盖或者任何其他的东西。”
“卖掉了,”哈士贝说,“卖了二十五块钱。”
理发师变得兴奋起来。他问他们:如果他给他们弄到一根巴松管、一管笛子和一个鼓。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演奏。
贾斯佩说:“当然能。”这样,理发师就答应,他将想办法弄到这些东西。于是他便直接回到镇上去了。
他离开后,巴士贤大一娘一就把强盗们的饭食送来了。
她大吃一惊,差点儿把饭盘失手落到地上去。
“我的老天爷!”她大叫一声,“你们几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这样漂亮起来了,真没有想到。”
“还 像个样子,对吗?”贾斯佩说,往镜子里瞥了自己一眼。
“你不能再唱你那支歌了,巴士贤大一娘一,”哈士贝说,“那支歌里有这样一个句子:‘我知道他们脏得不堪,但……’”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 是可以唱呀。”乐纳丹说,因为他想起了这支歌结尾的那一句:“全身洁净,风度翩翩。”
理发师很快就回转来了。带来一个鼓、一对铙钹、一管笛子和一根巴松管。
“这全是为了你们的乐队。”他说,虽然他不太相信这些强盗真的会演奏。贾斯佩非常喜欢那根巴松管。他把它抚一摩来,抚一摩去,好像它是一件心一爱一的东西。
“当我们还 是街头音乐家的时候,我就有一根与这一模一样的乐器。”他说。
哈士贝拿起笛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说:“我过去也有一管这样的家什。”他吹了一两个小调,理发师欢呼起来,高兴得不得了。“你会吹!我看得出来!你真的会吹!”
贾斯佩微笑起来。“只要乐纳丹把鼓和铙钹准备好,”他说,“我们就可以立即为你演奏一支《街头音乐家进行曲》。这是我不久以前编的。”
他们开始演奏贾斯佩说的《进行曲》。他们演奏得真好,理发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乐纳丹每次击鼓,理发师就往空中跳一下。“好哇!好哇!”他大声高呼。
巴士贤也听到了这音乐,他也连忙赶来参加。
“这实在是太好了。”他大声说。理发师对他喊:“我也得学会这个《进行曲》,把它教给杂货店老板、安德生先生和我们的鼓手,好叫我们豆蔻镇的乐队能在明年的游艺会中演奏它。”
“我们还 会演奏另一支乐曲,同样好,”贾斯佩说,“那是一支华尔兹舞曲。理发师如果按照它的拍子跳舞,那就要比按照刚才这个曲子跳舞漂亮得多。它会叫每个人都来跳舞。请听。”
这个新的曲子比《进行曲》更使理发师喜欢得不得了。他要求强盗们把这个曲子也教给他。
“你真是一个非常好的理发师,”贾斯佩说,“你在我们头发上下的功夫真是太奇妙了。我们一定也把这支华尔兹舞曲教给你。”
“但是只能在明天开始。”哈士贝说。“我现在得出去一下。”
“对,”巴士贤说,“他得去喂一头狮子,他早就该去了。”
“那么请明天来吧。”哈士贝掉过头来说,“我们将把整个《进行曲》教给你,包括华尔兹舞曲——如果您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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