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地方也有风景作文600字
杨柳岸,晓风残月。
清晨的优雅从水面氤氲开,挟着露水的风清凉,天空浅浅的灰,无力的白。鸟儿试探性地鸣叫,一声,两声。天际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掩着橙红的太阳。
在水一方。我慵懒地伏在雪白的石栏上,再熟悉不过的汤河泛着波光,石栏浅浅的凉气蛇样游走,沁入指尖。脚腕处的剧痛一阵阵削磨着神经,撩开裤腿,果是肿的老高。
若不是走着走着扭了脚,怕是不会在揽月桥上小憩。我打量着这座连通南北的石桥,这条路已是走的烂熟,纵然闭着眼,也能从北大门摸到揽月桥,从揽月桥摸到教学楼。一年来,曾在落花中奔跑,在落叶里疾行,在水洼中飞驰,往来匆匆,却似乎从未注意过春去冬来的风景。
而此刻,上学高峰期,我竟有闲情逸致,细细观赏这平日从未看清的瞬影。
正值秋末,柳条不复灵动,僵直地垂着,些许枯黄的叶子在风中瑟瑟,只因了那河水的明朗,却是不显萧条。偶有几片叶子还透着些绿,映出清新的色调。鸟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北岸有妇女谈笑着下到河边,在水中淘洗着什么。熹微的月亮仍在浅浅的空中隐着,太阳已是完全进入了天空。几片柳叶落在水面,悠悠地浮着,不紧不慢,不赶着去哪里,也不着急靠岸,只是随着水波滑行,无忧无虑,自在得很。喧杂的人声似乎散尽了,或许还在耳畔吵闹着,但我已经不在意了。我静静地伏着,望着几片柳叶一点点远去。河面不时漾起涟漪,洋溢着静谧的美好。
身后,人来人往。
身前,清波浅漾。
我静静地伫立着,几日来的孤寂与怅然浸没在波光中,流向了下一站。享受孤独的美好与自由,才知道自以为熟悉的心灵,竟也有一派对宁静的渴望,有一方自由的风景。不绚烂,但够随性。
世界变幻不停,人群川流不息,我只愿在熟悉的地方小憩,守一场宁静天地,风景独好。
喜欢一个人,骑一辆自行车,寻找风景。
家旁有一条小河,普普通通,昼夜不停地流淌。
小河两岸是居民区,当然也少不了河旁的柳树。晚上便热闹了,微风轻柔地拂过河面,温情脉脉地,抚弄起一阵水波。月光啊,伸着她洁白的手,像和蔼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那河水泛着点点的亮光,河面上,蒸腾着水汽,也是白色,像是孩子打翻了奶瓶,又像是一个笼着轻纱的梦。河边的柳树,更是婀娜多姿,像是摩登的女郎,将一绺顽皮的头发,悄悄别在脑后。柳树上,栖息着的是一个交响乐团,蝉儿们喜在夜晚,高歌一曲,借以抒怀。水边的蛙也按捺不住了,应和起来。树上的蝉声,水里的蛙声,响声汇成一片,夜晚的热闹,属于它们。
白天的热闹,自是属于人们。小河旁的故事千千万万,每一天,都是一幕新的生活情景剧。(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小河西岸的铁匠铺,总是叮叮噹噹,动听得很,铁匠约莫四十来岁,赤裸着上身,拿着把铁锤,不停地砸着被烤得通红的铁锭。古铜色的皮肤上闪着豆大的汗珠,铁匠铺生意在这小地方还算是红火。总是有人来到铁匠铺里,托铁匠打口锅或是打把菜刀,铁匠乐呵呵地答应,客人递过钱,出门已是热得一身汗。不出一个星期,便会收到订的货,有时还会有一双精致的铁筷子,算是礼物。见到那双筷子,便仿佛见了铁匠那坚实的脊背。再次见到他,定是带着笑,这个整天与火炉打交道的人,也有一颗火炉般的心。
清晨,正是菜市场热闹的时候,几百个摊子聚在路边,几百辆三轮车,沿着划好的拆线,整整齐齐,定是热火朝天,不然,你瞧,那些农民疲惫的脸上怎会挂着欣喜的笑容,那笑容,纯净、朴实,似雨后甘霖,沁人心脾,叫人看了,也为之动容。
沿着青石路,一路骑着自行车,慢慢地,悠悠然,不惊,不扰。老房的墙角已经长满了苔藓,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青葱翠绿,叫人看了,便是神清气爽。老式的理发店隐约响着嗡嗡的理发声,起早的孩童还在小巷里疯跑着,外公的早茶店散发着烫干丝的清香……一切都是那样的纯净无瑕,如一汪清泉,荡涤我们的心胸,只剩下心里最初的美好。
没事多出来转转吧,悠闲地骑一辆自行车,不需速度与激情,只需带着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你会明白,熟悉的地方,也有风景。
背后,是村庄。重新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再次凝望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不禁恍惚,这还是记忆中那了然无趣的村庄吗?
瞧,那遍地的蒲公英。它们的花朵呈现出一种纯粹的金黄,花形与菊花一般大小,风韵也不在菊花之下。一些早已成熟,远看,一团团淡紫色的小球在风中摇曳着;近观,它们似一顶顶洁白如雪、轻盈如羽的小伞儿,伞托上坠着一颗圆锥形的、饱满而丰润的籽粒。微风一吹,它们便像一朵朵降落伞似的,飘飘悠悠随风而去……渐渐地,我为这些蒲公英生命的内涵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同时,我又惊异于同一类型的生命,处在不同的生存环境中,竟都能随遇而安。蒲公英在自己荫翳的心坎上引进阳光,在灰白的生命里填上光亮,多么坚强!
如此温暖人心的风景,我竟没有察觉。
看,远处那篇金黄的麦浪,随着风的波动向前荡去。我不禁想到它们逐渐生长的景象。也许在几年前的春天,它们尖尖的脑袋钻出泥土,吮吸着露珠和雨水;夏天,它们穿上墨绿色的外衣比赛长个;而秋天,他们挂上金色的珠链你追我赶,在风里拥抱嬉戏。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度过了许多温暖的时光……如此震撼人心的风景,我竟未曾体会。
闻,那油菜花的香。一阵风吹过,清香便扑面而来,这种香不同于玫瑰,牡丹的那种熏香,这是一种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整个村庄都沉浸在花香中,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无尽的欢乐和喜悦。
无数朵油菜花的上空有许多美丽的蝴蝶,它们扇动着翅膀,似在迎接你的到来,不禁想到“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或许只有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才会真正感受到这首诗的意境吧!
如此欢乐活泼的风景,我竟无法发现。
最美的风景其实就在身旁,在最熟悉的地方也有意想不到的风景线。
深蓝色的矢车菊又开了。我撑着一把伞,在车站的花坛旁等候。一个个从车门钻出的人,却都不是你。伞的遮围太小,雨水逐渐打湿了我的鞋与裤腿,寒意使我的手指冰凉。等候的滋味——多久不曾这样等候一个人了?
一抹蓝隐隐约约——是矢车菊。晶莹的雨水滴落在细而长的花瓣上,黛青的水汽蒸腾,给花儿披上了朦胧的深蓝色的梦幻,轻风拂过,挟来几滴雨水的凉意,拨开似纱的雾霭。一抹幽香覆上鼻央,素而不浊,淡而含蓄。严闭的心幕,慢慢被眼前的风景所拉开……小时上学的路上,总会经过这样一簇矢车菊。很少注意它的生长,很多时候,矢车菊总是绿油油的,没有一丝想开花的迹象,与一边日日开花的朝颜不同,矢车菊总是不轻意露出自己较好的容颜。
……
很长的阡陌。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的水,潺潺地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雾纱里。你骑着自行车带我上学。湿润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我不禁念了一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你的脸上倏忽间绽开一抹笑。那笑如春花柔柔地开在浅草的河畔,如春溪潺潺淌过温软的滩涂,像极了那束深蓝色的矢车菊,温暖,令人心安。现在想来,那真是一道风景。
指间挽留不了岁月,皱纹爬上你日益苍老的面庞,如同丛林里的藤萝,越延越深,斑斑驳驳,于是,你的脚步越来越轻,不似先前的有力,你的步伐越来越蹒跚,不似先前的矫健。终于,你再也骑不动自行车,只好终日守在屋中的小院,搭公交车,28路,从家门前上车。你手持一束深蓝色的矢车菊,静静看着窗外流过的风景。窗玻璃映出你的容颜,与蓝色矢车菊明艳掩映。注意到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依旧很亮,那样亮,在浅浅的晨光中,我竟分不清那是你年轻时的锋芒余光,还是一层盈盈的泪水……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结束,如同被风吹落的蓝色矢车菊的花瓣,静静沉淀到梦的深处。当过往的风,不经意间翻开美好的年华时光,很多的记忆已在空气中氧化,锈迹斑斑。但那一抹深蓝,深蓝的记忆,却依旧在轻轻地,轻轻地呼吸……一个熟悉的身影忽闪在人群之中——是奶奶。在一抹深蓝的映衬下,我缓缓奔向那个身影,有一股熟悉的幸福。
看着奶奶手上的蓝色矢车菊,暮地,记忆中所有深蓝色的记忆重叠,凝成一幅最美的风景。时光的深处,总有那么一抹深蓝,迷了眼醉了心。
满树的金黄,灿灿的色彩是夕阳遗漏的最后一束光芒。银杏树下有一对老人,他们在霞光下伫立,这便是我记忆中最动人的风景。
随着学校的转变,我离开了熟悉的故乡,踏上漫漫求学路。许久一次才会回去看看爷爷和奶奶,想起他们,总会忆起那些零碎的片段。
“伢儿,这就走了啊?”我接过奶奶手中一袋又一袋的蔬菜、瓜果,抬眼却跌进奶奶眼中的那些不舍复杂的情绪里,有点点亮光,亮晶晶的,迎着夕阳,奶奶有些混沌的双眼让我心头一颤。“嗯,明天一早还要上学。”我无奈地点点头,把后备箱关上,满满的全是奶奶让带的,每一次回来都由一种搬家的错觉,就差让她自己也跟过来。爷爷不像她,开口便是:“好好学习,要听话!”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就往车里钻,却忽略了他眼里那抹暗淡的色彩。
车开了。熟悉的风景一遍一遍,路边的高杆女贞纷纷向后跑,这满眼流动的绿,在这肃杀深秋可真不容易。我转过头卧在座位上透过车窗朝后看去。只见两个身影依旧停在那里,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互紧紧依偎着,在霞光下泛出点点金光,像两个雕塑一般。他们朝着这边望,也不知是瞧没瞧见。银杏的叶子从上方的树上落下,落在他们的肩头,镶在他们泛白的鬓角。我蹲累了,回过身来坐下,车开了很远,我却从反光镜里猛然瞥见,那两个个小小的黑点,在天边最后一抹夕色里里被吞噬。只看见那棵古银杏,孤单地伫立着,在这无数个彩霞满天的夕阳里,一站就是千年。爷爷奶奶亦如那棵古银杏,伫立在夕阳里目送我的离去。
直到最后,车子拐了弯,转了几条街,我向后瞧,什么也看不见了,来来往往只有那些纷杂的车辆。心中猛然有什么在潜滋暗长着,空落落的极大的失落从心底感蔓延开来。我轻叹,那人,那树,那风景常驻心头。
时间的年轮转呀转,岁月的指针摇啊摇。数万次的回眸,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的身后还有那么一个人默默注视着你。他们满心期许,亦是满心不舍,他们不能自私的挽留你,因为你的终点永远都在远方,不属于他们。于是你渐渐的,随着时间的冲刷,忘记了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数年后你再回头时,他们早已是白发苍苍。恰是如此,惊鸿之间我才明白这最美的风景一直在我的身后,就差我一次回头。
菜畦里,一年四季不停交换,或是三两棵带着露水的小青菜,或是躺着几个胖娃娃似的黄澄澄的南瓜,或是牵满竹架的悬挂着的丝瓜,香菜是这里的常客,着一袭绿装,低到尘埃处。
时间变化不停,我在菜畦间不停穿梭,却从未为它们停留。它们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生长,尘世,安好。我们是这流连中最熟悉的彼此,却从不惊扰。
忽有一日,家里做饭时没有香菜了,我便起身帮母亲去菜畦里拔香菜。在一群青翠中寻寻觅觅,顺着丝丝缕缕的清香,脚步不由自主地被向前牵引。三两点白斑在朦胧中愈渐清晰,将它的轮廓映入我的瞳孔。竟是朵朵小花,竟是开在香菜上的朵朵小花,香菜竟然开花了。
心中忽然一阵澎湃。这确是香菜,婷婷在一群碧绿中。有些积攒着米粒似的小花苞,鼓鼓的。闭上眼,仿佛能听到花苞爆裂的声音。成群的小白花映入我的眼帘,细碎的,满天星似的,似乎是蓝色印花布上的朵朵。花中生花,五朵环抱,精巧秀丽,有一种古典之美。忽有一阵风跑过来,拂过一朵又一朵,把它的香味撒得四下飞溅,在鼻尖缠绵,在心房流淌,筑成一道最美的风景线。原来朴素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美丽的心,平淡的心陡添重重感动。我俯下身,轻轻触摸这道风景。它粉着一张小脸,顾盼生姿,如邻家小姑娘,不施粉黛,在天空下灿烂。想起平日里它总是湮没在油汤之中,只在舌尖跳跃,只是所有美味的点缀。对于它我是如此熟悉。俗世的庸常里,添了几分小雅,几分恬淡。
也许从前的从前,它就在那个熟悉的地方,开着自己的花,只是我从未发现。熟悉的角落里,也许存在最美的风景。我想以后的以后,它也依旧会开着自己的花,有人赏或无人赏,对它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只管顺应着自然的法则,一路走下去,让生命接着生命的顺序成长。
“花的开落,不为旁衬或妆点,花只是花,开落只在本身。”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我们只为自己而活。你再优秀,也总有人对你不堪;你再不堪,也有人认为你是限量版。我们只管在熟悉的地方,将自己筑成一道风景。偶尔地,有人会惊叹:“原来这里也有风景啊!”就像香菜的花,与我不期而遇,却能在我的心尖上久久徘徊。我们的人生,就该一生默默,无关繁华与冷落,只认真地活着自己的活。我们就是熟悉的地方的一道风景。
小院的杏花开了,在微醺薄醉的日子里,小院的杏树带点骄傲地站在院中,身上缀着蕴酿后结出的少女般骄羞的小花。
小院是我童年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小院的杏树也寓予我美好而难忘的时光。花开得并不纯粹,大部分是月白。偶有几抹粉色的晕圈,但整个儿看上去,却又粉得真切明丽,带着淡淡的暖意,就像那时太姥姥温和的笑。太姥姥笑得时候,眉眼微微扬起,嘴角上扬,并不张开,只轻轻抿成一条缝,有一股暖人的魔力,好像挂在墙上的油画上指摩的风景。
每当杏花把枝桠压得摇摇晃晃,树荫下便会聚集一群的孩子,叫着嚷着嬉戏着,演绎着他们七彩豆寇的年华。待到中午,孩子散尽,太姥姥便会领我到那颗柔树下,晃一晃藤椅,给我讲一讲蚕儿结茧成蝶的故事,或是蜜蜂花间采蜜的奇观,我的心思全不在故事上,只兀自咽着口水,睡意渐浓,不知不觉就依偎在太姥姥肩上睡着了。那时太姥姥坐在村下,穿着灰色的衣服,映着早春粉白的杏花。偶尔暖风吹来,枝头细小的花朵微微颤动,杏花随风落了满身,灰青与粉白交织在一起,竟构成了一幅称得上美好的画面。
杏儿黄的时候,太姥姥选几个又大又黄的摘下来冲洗干净。干枯花老的手穿梭在又大又黄的杏中,像极了一位老人和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等削好后,太姥姥才把它递给一旁早已等不及的我,笑眯眯地看着我吃完,带着点心满意足的意思。眉眼弯成了月牙,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小时候那便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如今,又是杏花开了的季节。小院上空的天很高,没有云,蓝得纯粹,透明,早已湮灭了昨天的痕迹。有淡淡的花香缭绕在我的鼻尖很飘缈,不可捉摸。开了的杏花带着期盼似的挂在树头,等待那个曾经的人。
眼前依旧浮现着太姥姥温和的笑,脑海里还映照着太姥姥坐在树下的身影,耳朵还回响着太姥姥给我讲故事时的声音。熟悉的地方依旧回荡一层层的暖意,那是一道道的亮丽风景。
五月初五的早晨,我们的门上,被悄声缀上几颗艾草。香味浓烈。
大概是母亲早晨出门的时候发现的,一打开门,就是满满盈盈的香,门把手上,插了一丛艾草,细长浓绿的茎上面,是蓬蓬的叶,驱走了平日里的蚊虫和炎热,留下一楼道的清爽。
记忆里的楼道,湿热的,尤其是在闷热夏天,有奇怪的异味,蚊虫过着群居生活,栖息在楼道的角落,喧闹一片。有一扇灰暗的窗子,打开关上都很费力。窗外本是美的。春天的时候,有一群懒婆娘花,不分彼此地缠绵在一起,又呼唤着浅紫的牵牛花,叭叭叭地开放,在风里吹吹打打,丁丁当当。可从窗中看去,只像是加了复古滤镜一般,单调失色,黯然无光。
这熟悉的楼道,突然变了模样,窗子不知何时被擦得透明,满满的阳光进来,有种耀眼的金,虽不及歌剧里芭蕾舞者欢跃而过的金色长廊,却有点像泛金的艺术画。没错,就跟画一般,色彩格调一致却又多变,古典中透着宁静,还氤氲在艾草香里。
我想起对门女人上回与母亲的交谈,她说她老家在端午时节,是绝对少不了艾草的,言语中溢着想念与欢喜。我想起楼上的老伯,最近买菜回来,总能瞧见他菜篮子里的几颗艾草。我还想起一个同乡的大妈,极爱艾草。那时候乡村的艾草极多,它们在沟沟渠渠里,枕着风,傍着水,自枯自荣,世世代代。到了端午,乡人们就把它们插在门窗上,满村荡着艾草香。艾是草中的另类,做不到清淡,从根到茎,从茎到叶,气味浓烈地汹涌澎湃,有种豁出去的决绝。就跟大妈一样,很爽朗的一个人,却又不一样,大妈总是心细,喜欢安静地帮别人干些好事。
到底会是谁呢?我走出楼道,穿行在馥郁的南风里。朝阳的车轮,向中间一点一点滚近。凌霄花开了,橙红的,明丽的,带着安静的暖意。我还是没能猜出是谁给熟悉的楼道带来风景,我只知道,从我们这栋楼出来的人,都眉眼带笑,定格为五月风中的美好。
熟悉的地方,极不起眼、单调的地方,若能缀上善良的美好,也会有风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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