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大树初二作文
每当回忆家乡的时候,就一定会想到那一棵杏树,它挺立在我家乡的田野上,显得那样的沧桑。
这棵大树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存在,从我记事起,它就傲然挺拔。小时候,我和弟弟和爷爷一起下田栽秧。我和弟弟玩累了,就坐在树下乘凉,喝着水,做着游戏,无忧无虑,自在极了。
有时候,杏树结出了许许多多黄澄澄的杏子,我和小伙伴们便找来棍子,胡乱的拨弄了一番,终于掉下来几个杏子。我们一人一个,便迫不及待的剥开它那黄色的外衣,黄色的果肉溢出了汁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使人直流口水,便迫不及待的享受着它的鲜美,享受着它无私奉献出的甜蜜。
有时忙完农活,爷爷也在这棵树下,享受着这一片绿阴,时不时念叨着:“这颗杏树有些年头了!是到让人乘凉的时候了。”便擦去汗水,扛着锄头,继续下田劳作。
为了我的学习,我们一家人搬去了县城里上学,见到这位老朋友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但我对它的记忆丝毫没有消散。
有一次,爸爸带我们一家子去帮爷爷下田栽秧,我高兴极了,期望见上一面这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到了家乡的田野上,爸爸让我学插秧,体验一下劳动的辛苦,我便像爷爷一样,挽起裤脚,弯下腰,专心致志的插着秧。不一会儿,我就累的腰酸背痛,汗如雨下。我就央求妈妈让我去休息一会儿,妈妈同意了,我上了田埂,就不由自主的坐在这棵大树的身边,靠着它休息。仰望它巨大的树冠,浓密的树枝已经遮挡住了广阔无垠的天空,显得那样的高大,挺拔。那已经熟透了的果实,黄澄澄的挂在树上,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不禁找来棍子,打几个下来。这久违了的滋味使我回忆起了那快乐的童年……
这一棵杏树,它挺拔在我的家乡的田野上,像一把参天的巨伞,守护着我的家乡,守护着我快乐的童年。
在这污染严重的小城里,树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显得病恹恹的,主干极为瘦小,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而树叶亦是一种病态,显得极为阴森。而一株“另类”的大树却让我景仰。
那是爷爷家的一棵树,是一棵极为普通而且并不绚丽的杂树,它是一棵色彩单调的树,灰色是它的主旋律,与那些色彩鲜艳、生机勃勃的树相比显得极为寒酸,家里人都认为它多半是死了。因为它即使到了春天,也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可爷爷却视为珍宝,对它百般呵护,它仿佛是爷爷的挚友,这让我十分不解。
那天,当我到那里时,我再次打量了那棵大树,发现在它的枝干上有一道道的伤痕,谱写了时间的年轮,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爷爷视之为朋友,对它仔细地呵护,即使它不能给爷爷带来收益。正是因为它见证了爷爷的往年岁月,给爷爷带来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也许这对我们来说只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但对爷爷来说却是难以抹去的回忆。每当有苦恼、有欢乐时,爷爷难免会向它倾述,树的伤痕是岁月所留下的痕迹,爷爷的皱纹不也是岁月的痕迹吗?
去年寒假时,我又去看了那棵大树,猛然发现,由于土地贫瘠,那棵树的根突兀的显露在土地上,如同暴起的一根根青筋。它生活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下,居然不放弃一丝丝生的希望,由一棵希望的种子,在伤痛中倔强地成长,风雨的磨砺,也阻碍不了一颗奋发向上的心。在风雨雷电中,一个坚强的灵魂忍着伤痛破土而出。这棵树不知激励了多少人奋发向上。
这是一棵极为普通的树,它的色调极为单一。但它又是一棵不平凡的树,一棵令我景仰的树。
我家的巷子口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高大挺拔。大树的旁边住着一位年近60的老人,经常看到他坐在那棵大树下,闭着眼,仿佛在打盹,又好像在思考、回味人生。
这天,我闲来无事,又看见他坐在门口,便想走过去和他拉拉家常。来到树下,只见他仍闭着眼沉思。我不忍打破这份宁静,便抬起头仰望着他身后的那棵大树。
忽然他有所察觉,微微睁开眼,先向我打个招呼:“小同学,你好啊。”(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您好,您这棵树长得可真茂密呀。”“呵呵,这可都要感谢它自己的根呦。”这位老人以他自己成熟的经验告诉我,“高大挺拔的树固然值得人尊敬,可更值得人尊敬的是它那丑陋而又朴实的根——它孕育出了大树。”说罢,他端起自己陈旧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接着又想我讲述了他自己的往事:
六七年前,他刚过50岁还在外地靠打桩基——为了给小儿子攒上大学的学费,可干了一年多,人家老板带着钱跑了,据说当时的工程本就不合法,是老板向各级官员行贿才批下来的。但是儿子因为缺钱不得不中途辍学,他心中不悦,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坐车去找儿子,结果在车上,所有人见他一身简陋的工人装,皆是一脸嫌弃,不屑一顾,避而远之。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下来,眼角被一种俗称为眼泪的液体浸湿了,这是对自己身世的伤感,也是对世态炎凉的悲哀。由此,我也陷入了沉思:人们对于这些朴实的劳动人民竟是报以如此势利的看法,简直是本末倒置,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人格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可悲可叹。
记得罗中立曾画过一幅画,上面是一位皮肤黝黑而又粗糙的农民,可他却将其命名为父亲。工人,农民都是我们的父母,也是“国家”大树最底层的,丑陋而又朴实的根——它养育了大树。我们仰望枝繁叶茂的大树,但更应该我们仰望的是它那朴实的根。
仰望大树,这是一棵挺拔的香樟树。绿得发红的枝叶间挂着一颗颗碧绿的小果子。从下面看并不能看到它的树顶,只有站在小巷口,才能看清楚它的全貌,恰好与紧挨着的三层楼一般高,看起来倒真像我家门口一个衣装革履的卫士。
我与它一起长大。小学一年级那年的植树节,爸爸买回来一棵香樟树苗,全家人大张旗鼓地把它栽在门口的空地上,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呢!那时的我与它站在一块,它也不过才比我高出一点点而已。此后,我在不断长高,可它却比我长得还快。短短两年,再站在一块时,它已经快有两个我那么高了,奶奶原本树下开辟的菜园后来也只能荒废,只因香樟浓密的树叶完全遮住了阳光,树下已不适合蔬菜的生长。到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它的枝叶都伸展到了二楼我的卧室窗前。香樟的气味有避蚊功效是千真万确的,因为家里所有房间里,就只有我的卧室夏天没有蚊子。
然而香樟也不是什么害虫都可以免疫的。四五年级时,树上生满了“豆虫”,就是一种肥肥胖胖的毛毛虫,它们攀附在树叶上,啃食树叶,又排出咖啡色的颗粒状粪便,一层层落满了树下面的空地。香樟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奶奶多次打药,取得的成效不过也就局限于树冠底部的那一点点地方。这时就轮到我出马了。那时的我还没有架上眼镜,又刚好从大姨父那里得到了一把打塑料BB弹的仿真手枪,所以在每天早上,我都要起得格外早些,站在树下噼里啪啦地拿那些害虫当活靶子练习着射击。这些“豆虫”的体色与树叶的颜色十分接近,要不是因为他们吃得太肥而撑得有些发白了,还真不容易把他们从一片绿色中间找出来。我大概几枪就可以打中一条,但是那虫子中弹之后不会马上死去,而是在树叶上蜷缩了两分钟后,才终于支持不住,摔向地面,粉身碎骨。半年下来,我的枪下亡魂也是积攒出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我与这棵香樟树曾经是多么好的朋友!它为我驱赶蚊虫,使我可以在夏夜安睡;我为它消灭身上的害虫,使它免除被啃食的痛苦。
可是它现在已不在我的身边。去年,家里原来的房子拆迁,全家搬迁,可它因为太大而无法随我们一起离开,只能留下守护着人去楼空的老屋。不知这个卫兵此时是已与老屋共同长眠于地下,还是在城市新建设的景观带的某个角落又默默奉献着自己的一片新绿?我多希望,可以再仰望这棵大树……
在乡下,粉红色的雪白花瓣随暖风飞扬,飘飘洒洒弥漫天际。一棵健壮的桃树挺立在院子里根深蒂固,经历岁月沧桑变迁。
看着褶皱的树皮,我却有说不出的踏实感。我就在她脚下仰头、闭眼、呼吸。刚下过一场春雨把她好好地冲洗了一遍我心中默念: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姥姥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手里跨着竹篮子里头全是桃子、杏子、甘蔗。我深吸一口气,只觉这周围的空气都变甜了。甜丝丝的一股清香专属于她的味道姥姥将最大最甜的桃子递给我嘴里不停的说:“今年俺家桃树结了好些果子哩!又大又甜我到集上去卖,人家吃了还到俺家来买……”我听罢,不禁再次扬起头对姥姥说“俺姥那她可是俺家大功臣呢!”
姥姥一边褪竹笋皮一边自豪的说“那是当然俺家这棵桃树哟,年年结果子。而且又大又甜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是绿油油的”我帮着姥姥一起褪竹笋皮,听着你轰然倒地,我无力反驳只觉耳边嗡嗡声一片。你受了伤,流了血,满树桃花落尽。我飞奔过去,抓住一大把残花,使劲去嗅。姥姥絮叨陈年旧事‘暖风惹得游人醉’我悄悄的想她要是一直陪在我身边该多好呀!
再起身时,身上落满花瓣我转了个圈花瓣飘落满地粉粉的煞是好看。我又飞奔着找来柳条拾起满地的花瓣一点点将它们镶嵌上去。红一点绿一点戴在头顶上。我围着她又唱又跳,转圈圈,她也做出回应摇头晃脑,像个小孩子。
“囡囡,回家吃饭了,今天做了蒿子粑粑,特香……”妈妈的声音回荡在田野里,格外响亮。我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想往回走可惜身体却不听使唤。
一阵风吹来,明明已是早春时节,这风未免太寒了些。我却心虚了,是梦吗?是你吗?你怪我吗?去年,初夏姥姥家翻新房子,找来伐木工一锯子下去,你轰然倒地,我无力反驳只觉耳边嗡嗡声一片。你受了伤,流了血,满树桃花落尽。我飞奔过去,抓住一大把残花,使劲去嗅。我又听见那银铃般的歌声“桃树好,桃树妙,桃树结出的果子好!”
我明白,你走了,但你留下了花香四溢的三月。
树,尤其是大树,生长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岁数悠久。它见证过历史,领略过风云变幻。因为坚韧,所以屹立不倒。它没有花草的鲜嫩欲滴,不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但是它宁愿做个守护者,保卫着弱小的植物。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松树是很平常的树木,蓬松的树冠,很容易让人记住。学校里通常都有松树,无论小学还是初中校园,都有着它高大的身躯,那样的挺拔直立。
国旗台两旁是几棵松树,远看几乎和旗杆比肩,然而松树富有生命力,苍绿幽然的自然之气,自是比光秃秃的旗杆更让人被深深吸引。不知道它的树龄,但只是抬头望着便有苍古浑厚的气息。这样的青松使人敬而生畏,又使人忍不住去仰望。
书里说: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想必谁站得最端正,抬头挺胸,腰杆直起,谁就能获得“青松”的美誉了吧。
深爱上青松还多亏那一次的风吧。
那天秋风萧瑟,天气预报说有四到五级的大风,可是下雨打伞,那刮风又要怎么办?难不成带一块挡风玻璃吗?已经是傍晚了,阴暗的天空,像是一块黑布笼罩着本该明亮的蓝天,没有一丝丝缝隙头顶是一片黑暗。大风就在顷刻降下人间,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尘土飞扬着不知奔向何方。
此时的行人在风中举步维艰,脸部已经被吹得变形和僵硬。“哗哗”的声响是被疾风从树上强行拽下的树叶发出的,它们脱离了枝干,不得不在空中苦涩地飘舞着,连落地都成了奢望。就连本该被大树遮住的花坛中的小植物也守不住了,被撕裂,被连根拔起。当然青松也躲不过狂风的肆虐,风咆哮着怒吼着,要让万物臣服。松树的枝干被吹得随着风的旋转向两侧倒。那摇摇摆摆的身影好似一个顽强的男子,不屈地抵抗这狂风的摧残。他不肯认输,不肯倒下,他默默迎着逆风,等待着风平浪静之后的挺立。他是个风之勇士。
就算没有武器不能战斗,只能坚定不移地抵抗外来侵害,但只要你不曾退缩,这也是一种勇敢。即使会受伤,那也无妨,去面对吧,只要不气馁,只要不放弃,这就是勇敢。
我仰望着经受风尘的青松,虽然身上满是尘土,但他胜了,他挺拔的身姿更有气势了,颇有骄傲之意。
我仰慕着青松,它是经历过沧桑,也历经重重磨难的大树。青松的姿态就是勇者的姿态,是它教会我勇敢。
狂风“呼呼”的吹着,似乎走在小路上的人们也会被吹起来似的,整条街一片狼藉。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户,向窗外望去,雨下得越来越大,风的步伐也越来越急促。忽然,一片绿色映入眼帘,那是几棵柳树,在狂风暴雨下摇摇晃晃。大风吹得柳树的枝条东倒西歪,硕大的雨珠打在柳树的枝条上,绿叶上,似乎还能清晰地听见"滴滴答答"的声响。在风雨面前的它是那么的弱小,显得是那么束手无策。可是,我却看到它与狂风暴雨作着斗争,即使自己已脆弱不堪。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那是爷爷当年随手插在那里的柳树枝条。当初还是不起眼的小枝条,而如今却已是枝繁叶茂的“大树”了,勇敢地同狂风暴雨作着斗争。狂风卷起柳树的枝条和绿叶,叶子零零落落的。柳树只是一种简简单单的树种,它没有松柏的挺拔,亦没有白杨那样的傲骨。似乎一阵风雨,就可以摧毁它的全部。
不一会儿,风停下了它狂舞的脚步,太阳也重新露出了笑颜。从原本的小枝条,到现在的枝繁叶茂,这些年它的生长期间又经历了多少风,多少雨,无人知晓。人们看到的只是在狂风暴雨中凄凄惨惨的它,零零落落的它,却很少能够看到它在风雨后的顽强,被打倒后又坚强地站了起来。
如今,爷爷的柳树已枝繁叶茂,而爷爷却不在了。他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他很平凡,却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现在,学业越来越重,一次次考试的失败,一次次无声的叹息,似乎已让我窒息。纵然我有着壮志雄心,有着满腔热血,为何现实还是如此残酷?我开始慢慢心碎,慢慢后悔,似乎也在慢慢沉入黑暗。难道就这样低头?这样认输?不,爷爷的柳树让我明白:生活仅仅靠壮志、靠雄心、靠热血是不够的;还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并坚持不懈的付出。
再次来到故乡,其实许多人和事都已遗忘了。好多东西都没了,就像是遗失在风中的烟花,让我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已经消失不见。而记忆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但是,总有一些人和事物你会记得,就像风会记得花的香一样,凡来尘往,莫不如此。
我仰望爷爷的柳树,仰望它那坚韧不拔的精神,风雨后的不轻言放弃。面对未来,畏首畏尾,而你给的信念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我自当一直向前,独自不再停下。
风停了,走在街上,青春的脸上,挂一抹花开般的笑,即使在那满大街的杂乱之中,也没有丢失一点点。
第一次见到这棵树,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这棵树给予我心灵上的震撼。“妈妈,妈妈,快看啊!这棵树好漂亮好美丽。”小小的我找不出更好的辞藻去描绘他了。但如果让我在形容一次,我仍然会用好漂亮,好美丽来形容。“是啊,这树可真奇怪,先开花再长叶子,瞧这花开的多喜人!”妈妈也是一脸痴醉。这花开的热情又烂漫,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再后来,也就没有再后来了,我渐渐地把这树忘记了,直到这一天记忆又被唤醒了……
“今天,我会从班级里选出几位合唱队员,是可以上舞台表演的!”音乐老师带来这样一个重磅消息。班里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热闹的议论起来。我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了,还可以上台演出呢,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我的手“唰”的举了起来,恨不得戳到天花板。“我去,我去。”更重磅的消息还在后面,“想加入的同学,来讲台唱首歌,我来选。”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我心头炸裂。什么?要我在全班同学唱歌,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唱得不好可多丢人,可我好想加入合唱团。最终举起的手还是放下了。
“轰隆隆”脚步声此起彼伏,同学们如饿狼一般扑向讲台那块肥美的肉。一位同学看出我心中的顾虑,“试一试吧,我和你一起唱你就不会害怕。”我深吸一口气,试一试吧。选拔开始,平时其貌不扬的同学们此时都化身为音乐家,在讲台上一展歌喉,偌大的教室此时也成了座无虚席的维也纳音乐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掌声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怎么都唱的那么好,相比之下,我却是五音不全,我以后在同学面前还怎么抬的起头。我胆怯了,我懦弱了,看来我注定是一位“逃兵”。我甩甩手,装作不在意“我不参加了”,其实心里还有不舍。
晚上,心里放不下这事,与妈妈倾诉。妈妈一脸疑惑“想去就去啊,有什么好犹豫。”最后,妈妈意味深长的说:“不要留遗憾啊。”
第二天,上学路上,我又遇见那棵奇怪的树。我仰起头,才能目及它的高度。此时正值开花季节,枝头上的花浓妆艳抹,伸出纤纤玉手,描唇画眉。巨大的花朵如枝头上的发髻,又像天空中一道道晚霞,也像熊熊燃烧的一团火焰。没有绿叶的装点却不觉得单调。空中飘落的花瓣如同一只只火烈鸟,轻盈的落在地面上,覆盖在泥土上。以热情点燃着黑色的乏味的土壤。这花拼尽全力开放这一生,是为了无悔这一生。我想我明白怎么做了。
我来到教师办公室,找到音乐老师,“我想加入合唱团。”“唱一句。”我鼓起勇气唱了出来。“还行,但仍有进步空间。”我明白老师的意思。即使没有选上,但也是打开了一个心结,正如那不知名的花树,无悔这一生了。至少我努力了,我争取了。
回家路上,又见那树向我招手,我驻足仰望。
外婆家的小院中,有一株桃树。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了,也许比我的年岁还要大,一进门,入眼的便是苍翠的葱葱桃叶。
阳春三月,桃树笼上了浅粉色的轻纱,仿佛绯红的轻云,一吸一吐间满是桃花的芬芳。而我,就依偎在外婆的怀里,听着她絮絮地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我脆脆地喊:“外婆!”恍惚间,一束桃花从枝上怦然惊落,盈盈地下坠,仿佛翩跹的蝶,在空中留下些许淡薄的芬芳。躺在外婆的臂弯里,我仰望着挺拔的桃树,只望见花灼灼叶蓁蓁,温暖的浅粉色与淡淡的绿意缠绕着,一切都是那样恬静和安然。
偶尔,外婆会折下一枝桃花,替我插在髻边,乌发衬着桃花,愈显生机活力。我脆脆地笑着,风柔柔地吹拂着,拂起她的银丝,牵动她的衣角。幽幽的桃花香在风中交织,缠绵,缠绵进了我孩提时代最芬芳的梦里。
外婆最是一个能吃苦的人。炎热的夏季,暑气蒸人,我就躲在桃树的一袭清凉下,悠然地玩耍,间或啃上几个甜甜的桃子。而年迈瘦弱的外婆,却在田间挥汗如雨地劳作。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频频回头望着树下的我,温和慈祥地笑。她的脚下,一片翻卷着的翠色,无止尽地伸展,绵延……
外婆用汗水浇灌出丰收的稻米,甜美的果实,然后不辞辛劳地为我们送来新鲜的蔬果。望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满足地笑,可是自己却很省吃。她仿佛就是桃叶,淌尽了流年,而后含笑成泥,更护花。
如今,桃红又是一年春。我站在葱茏的桃树下,含笑折下一枝桃花,替外婆插入缕缕银丝。不觉间,时光已然悄逝,可孩提时候依稀的,童稚的梦,却仿佛还氤氲在幽幽的桃花香里。透过金色的阳光,我仰望大树,不知何时,它已枝叶稀疏,愈显苍老。仰望着它,我仿佛仰望着迟暮的外婆。
阳光像轻纱似地笼着外婆,勾勒得她的眉眼愈加柔和。她的眸光柔和而又沉静,仿佛盛满一碗糖浆般胶着的温柔。一阵风吹来,桃花乱落如红雨。我仰望大树,远远地回眸,仿佛仍是,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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