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
腊月的那场雪下得突然。那几日,我也是处于内心的分裂与痛苦。屋外,雪地里,灯光下,寒冷却又温暖,来来回回地飞舞着一个个雪球;屋里,黑暗下,温暖却又寒冷,我靠在床边沿,默默地看着纷纷扬扬的飘雪。天真快乐的笑声,歌声,都在漆黑的黑夜里,虚无缥缈的空虚里飘荡。将自己关在内心里,这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我在里面哭泣,抑郁,吼叫,谁也不知道。
总会在做事时,脑子里不能控制地播放乱七八糟的声音,无法集中做事,心很烦。内心自己次次与心中别的声音争吵,使我一次次的陷入犹豫与迷茫。母亲其实很担心,但是她一直似乎表现得并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变了,我,也变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哗”地一声,门开了。母亲的歌声戛然而止:“你在干什么?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我要煮黑米粥了,你要吃的话等会儿出来。”她又指了指窗,“别吹风了,天冷,小心着凉。”门关了。我跺着脚,哼着一首童年小歌,严闭的心幕打开了,不断被回放着白天同学的小声议论:“S才18名啊?”“她没认真的吧?”“她肯定不要学了,我告诉你啊,…”然后同桌的脸被不断扩大,嘴唇蠕动着,竟吐出两个清晰刺耳的字:“弱智。”我低下头,小声哭着,冷言冷语与考试的失败如同刀子刺伤了我的心。
“砰!”门被突然的用力快速打开,母亲端了盘水果有些慌张:“给你切了苹果,很(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甜很脆的。”我慌忙擦去泪,接过盘子,她转身出去又突然转回来,“你有什么事吗?”她的眼睛有点闪亮亮的。我犹豫着,觉得母亲会像以前一样说我玻璃心。没有听到我的答复,我又静静地坐着。
北风的呼啸拍打窗子,又偷偷钻过开的一条缝隙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门又开了,灯也“唰”地被开了,母亲走过来,坐在床上:“说吧,你怎么了。”我又开始犹豫起来:母亲是否又会像原来一样……这岂不是雪上加霜…?房内一片寂静。我鼓起勇气,滔滔不绝地向她叙述。尽量保持冷静与清醒,将整件事完整说出。窗边的呼啸没有停止,我们却谁也没有注意。那场雪夜,母亲也异常耐心,温柔,失了往日的暴躁。她告诉我了她的想法和措施。等到她讲完时,我被灌饱了“鸡汤”,我站起身,“轻快”地说:“好了,我要去喝粥了。”我手握住门把,“等等!”我转过身,母亲的声音怪怪的,“你下次别再一个人关小黑屋里了。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别往心里堆…”眼圈红了,北风用力一吹,吹乱了她的头发,母亲的眼睛亮晶晶的,头发上也莫名点缀了一两小小的雪花。我强挤出一脸微笑:“知道啦!”
母亲的爱静如湖水,平静下却波涛澎湃;母亲的爱淡如白水,朴实无华,却又比酸甜苦辣,耐人寻味;母亲的爱如溪流潺潺不息,涓涓细流,化冰融雪,滋润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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