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房间书桌前有一扇普通的窗户,窗户里描绘着不同的故事。
这一扇窗,恰好可以欣赏到天空,洞察到树梢,还有另一幢米黄色的墙壁与暗红的瓦顶。
一到春天,这里便热闹了起来。对面两颗松树抖一抖冬天的寒气,重新直起腰,伸出长长的翠绿的手臂。一群小鸟平安度过了严寒,重新看见了花红柳绿的温暖世界,一个个欢呼雀跃,叽叽喳喳地扇动着翅膀,一眨眼飞到松树上几只,一会儿又有几只停在了我的窗台上。非但如此,清晨阳光刚刚钻入窗帘,不知哪来的布谷鸟也放声地高歌,一连几天,与闹钟一样准时,索性让人们一早起来迎春了。只有对面的小松树仍是一言不发,似乎可以在此度过十个、一百个这样生机喧闹的春日。
天很快变得炎热,鸟儿终于收敛了不少,鸣虫可忍不住了。它们三五成群,嗞呀嗞呀地哼唱起来,一刻也不停歇。夏日的夜晚,墨蓝的天空让人安心,我坐在桌前,听着这些小家伙自信的歌喉,不时搭上一阵凉风,高大的松枝也放松下来,摇晃着枝干,奏起沙啦啦的旋律。(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此时,一轮银白色的明月也在倾听,洒下几束银光表示它的赞扬。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告诉人们夏夜的欢乐与奇妙。
随着秋天的来临,这扇窗渐渐安静下来。米黄的楼房仍如以往一样沉默不语,松树间的鸟鸣也少了大半。头顶的天空褪了色,一半是厚厚的白云,一半是浅浅的水蓝。有时突发奇想,要能将天空卷一段当雪糕来吃,必定是清凉中夹着甜意,偶尔抬头一望,还能看到几只灰朴朴的大鸟缓缓扇动翅膀飞向云端,在静止的天空,松树,楼房下,像是一幅画卷中有幸活过来的奇迹。
直到银装素裹时,是真正的悄无声息了。两颗松树如同戴上了洁白的毛绒帽与毛绒围巾,压得它们驼了背。米黄的小楼也被盖上了一层薄被,只有头顶几块暗红色的瓦片格外出众。天空不再有精神,灰蒙蒙地无话可讲。就在我担心这两颗执拗的松树能不能撑过大雪时,它们又卸下了严寒的包袱,伸出手臂,像等待的孩子,静候春归。
不久,春天吵吵闹闹地回来了。就是这样的两棵高松,一幢楼,一片天,我看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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