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自己
我们生而破碎,用一生来修修补补。
不慌找自己,先讲个故事,小蜗牛很讨厌自己的壳,他羡慕其它小朋友的轻盈——无论是谁,也都比那笨重的壳好多了,他一次又一次缠着妈妈反抗上天的不公,妈妈只是用自己的壳碰碰他的壳,示意他别闹——可今天,妈妈突然拉过他,解开他多年的委屈,“天空会保护蝴蝶姐姐,大地会保护蚯蚓弟弟,可……谁来保护我们呢?”妈妈只是用自己的壳碰碰他的壳——“我们呀……”
不慌听故事,我想起个丫头子,丫头子是新疆姑娘,那儿的姑娘个个野性的很,张扬泼辣,像极了每天准时升起的旭日,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丫头子却是轮弯月,还是映在湖面上的一动不动。我心底喃喃地问,她只是笑着,手腕动了动,收起画架上的画纸。
丫头子从小酷爱画画,老妈也支持,只是大西北的物质条件实在不妙,漫天的风沙差点压垮了这根美术奇葩。当那个男孩一遍遍与她肩膀撞肩膀时,她一语不发,一次次撞回去;当母亲再供不起她画画时,她一家店一家店跑,没人肯留她干活;当美甲摊的客人对她指指点点时,她也只是动动手腕,笔下花开芙蓉;当母亲折了她的笔,送她去读正经科目,她也只是低着头,独自垂泪。
如今她捱过那些岁月,成了画家,她灰暗的曾经中最闪亮的光——宫崎骏,在去年宣布复出制作最后的动画,也许最后的人员表上,会有丫头子的名字,还有,她结婚了,是当年那个(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一次次碰撞的男孩。
是个聋哑人,和她一样。
不慌聊丫头子,我先晒晒我的电子竞技,电子竞技——大人眼里的青少年毒瘤,青少年眼里的梦幻天堂,还有一小撮人的生命与信仰——他们万里挑一,有十倍的天赋,百倍的网瘾,千倍的付出以及万倍的承担。
他们是职业选手,以电竞为业,靠电竞为生,他们也都被家人所反对,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坐在电脑前,为了成为职业选手,为了胜利,为了冠军,没什么人心疼他们,赢了千人吹,输了万人踩,他们彻夜不眠,通宵达旦训练,凌晨四点的天空与游戏界面,没人比他们更懂,有人骂他们到底图点什么,只有他们自己会说“为了自己”,有人哭着,有人笑着,当电脑关了又开,他们就这样老去,为了自己,他们有的二十出头已有了白发,还有的落了一身的伤,就像他,苏汉伟,二十一岁,打职业六年。
不慌聊电竞,把故事讲完,老蜗牛轻轻地跟小蜗牛说:“我们不靠天,也不靠地,我们靠自己。”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壳,丫头子的美术梦,苏汉伟的电竞青春,他们都背负着这个沉重的壳,任由它压垮自己,压白了头发,可他们从未放下,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负担,更是一个梦想,这是他们的生命!他们或许为世人所不屑,或许上天本就不公平,但你我都一样,一样的红尘颠沛,爱恨别离,一样的求索或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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