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大蒜
我爱读诗,尤其是《繁星·春水》里那样的小诗。每次读时,眼前总是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雨后初霁,孩子扑进了母亲的怀抱……这一首首小诗里,“母亲”是多么的美丽啊。倦鸟归林,母亲总是等待着孩子;轻舟荡海,母亲的怀抱向孩子打开;皎月破云,母亲是轻吻窗棂的光芒。
近日时常咳嗽,反反复复已有一个多月。中药西药,疗程长或是疗程短,能用的药已经用尽了。母亲常蹙眉看着我,眼里有担忧有急躁,更多的是化不开的关爱。
一日傍晚,作业写累了,便出房门看看。转到厨房想要找吃的,一转身,便看到母亲蹲在垃圾桶旁,一走近才发现,母亲是在剥大蒜。她看到我,笑了笑,说:“我们吃药不行,咱就吃偏方,总会好的。”母亲就说了一句话,可是她说这话的表情、神态、动作,却深深的定格了我的心里。母亲的眼睛不大,但当她望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她的眼睛在发光,是流淌的春水,是闪烁的繁星。忽的泪目了,母亲从不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衣服缝得像蜈蚣,(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菜烧得像黑炭,如今,大蒜也被它剥得坑坑洼洼,要不然就是蒜皮还留在上面。我蹲下身子,陪母亲一起剥。母亲和我絮叨:“这次呢给你喝冰糖大蒜,妈妈保证不难喝。”我瞥了一眼冰糖,块块都约莫我半个拳头大小,“冰糖就用这么大的?”我问。“诶呀,咱家不是没小冰糖吗,等会妈妈那个榔头敲敲开来就好了。”我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包小冰糖,母亲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心中暗叹母亲的迷糊,把冰糖递给了她。
没过多久,母亲便把煮好的冰糖大蒜给端了出来,坐到了我的旁边,一脸期冀地盯着我。我拿起杯子,是温的,怕是母亲已浸入凉水冷却过了。白色透明的颜色,杯底有几片蒜皮在摇晃。凑近一问,是浓重的蒜味。轻尝一口,却是只有冰糖的淡淡的甜味。
喝着冰糖大蒜,心里觉得它亲切却熟悉。忽然懂了,母亲也是这样的人呐,母爱也是这样的味道呀。或许外表不是美丽艳丽的色彩,但是这样淡淡的甜,只有我才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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