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原创: 范苏莎
小时候总喜欢拉着奶奶到有花的地方,因为那样能尽情“创作”。以花为笔,以奶奶的头发为纸,泼墨一瞬,便是五彩斑斓……
我偏爱有香味的花,尤其是那种不招摇,但一闻便能盘旋于鼻尖不散的。桂花是我的首选,如米小的花多为白色,零星夹杂点黄,在奶奶发间既显眼,又漂亮。
现在想来,当时也是太顽皮了,竟然如此没大没小,难怪邻居说:“老陈,你又给孙女瞎折腾啊?”奶奶却忙反驳:“我觉得挺好的,孙女开心就好,再说这花香得很,风吹过,香,香极了。”
奶奶还会骑自行车,是那种不加彩饰,泛着金属光泽,上面有点点锈渍的老式自行车。或许是车太破旧,抑或奶奶有了我这个“负担”,车总发出“嘎吱”的声响。玩累了,我总喜欢伏在奶奶窄窄的肩头,闭上眼感受凉意与那一缕桂花的香。耳边除了风声,还有那“嘎吱,嘎吱……”
奶奶偶尔会买来点菊花、桂花。菊花入水,最能清火。桂花微苦,却别有芳香。加入芝麻汤圆,哪怕只有一点点,却也能丰富味觉,芝麻的苦,冰糖的甜与桂花的香相互交融。桂花如点睛之笔,仿佛一下子平衡了食材的味道。奶奶总在一旁看着我吃,皱纹里藏不住她的笑意。她总是这样陪着我,默默陪我感知着生活的酸甜苦辣,体会着人生的冷暖无常。如清幽的桂花,奶奶装点了我平淡的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奶奶确实给了我很多,很多,守护了我很久,很久。岁月流逝,奶奶蜕去自身的青春芳香,却将芬芳留在我记忆的深处。
终有这一天,我长大了,奶奶疼爱的妞妞要远离老家到城里读书,再也不能整日缠着奶奶,再也不能摆弄她的头发,但我仍留恋那一缕沁脾的桂香。
汤圆常见,桂花也到处都是,到头来还是想念那一缕香啊。远在千里之外,长长的电话线能让我耳闻奶奶的暖语,却无法传递我这份魂牵梦萦的眷恋。
嗅过千万种花,却独爱这缕被爱充盈的香——它朴实得无华,却深沉得可爱。我寻思,这缕难觅的芬芳,已被我捕捉,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藏到了记忆最深的地方。
泉韵文学社员 七(5)班 蒋思扬
记得十岁那年的一天夜晚,懵懂的我正在写作业。忽然,灯灭了,我连忙叫:“妈妈!妈妈!”妈妈来了,说:“刚接到通知,今天要停电。不过,没事,我们可以点蜡烛”。妈妈放下手头的事,为我高举着蜡烛,灯影一摇一摆,我的字也大小不一。我竟没好气地说妈妈:“你就不能端平一点啊!”妈妈没有对我发脾气,还是心平气和地稳稳地端着蜡烛。我大概做了一个小时,妈妈如同卫士一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小时。我最后竟没有说一声“谢谢”。
写完作业,电依然没来,家里没有现成热水,怎么办?妈妈二话没说,下去到旁边一栋去借水。
不久,妈妈气喘吁吁的上来了,或许是因为妈妈平时不爱运动,又没有电梯,所以格外得累。一盆水,根本不够两个人洗。妈妈说:“你洗吧。我今天没有流汗!”我有点震惊,平时那么爱漂亮、一天一大澡的妈妈居然只让我洗!
妈妈给我洗脚,我含糊不清地说着今天好玩有趣的事,有时自己哈哈大笑。“低头苦干”的妈妈竟也时不时的笑两声。我突然不讲了,因为我看到了妈妈的手——龟裂、脱皮了的手掌,手背也不是光滑细嫩的了,有些黑;妈妈的头发——乌黑的头发中,竟看到不少的“银丝”。那是什么?那是岁月的痕迹,是为了我而操白的头啊!这头发竟在微弱的烛光下闪耀着熠熠光辉。
妈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手往腿上一擦,仰起头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讲了?”我已经被泪水浸湿了眼眶。直视妈妈,她没有化妆的脸上有了皱纹,这不是年华留下的痕迹,而是为了我操心而长出来的斑纹。妈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洗我脚上的灰尘。我的脚和妈妈的手,一黑一白,却格外协调。妈妈的手摸在我的脚上却格外舒服。一霎时,感动、伤悲、内疚、惭愧……各种复杂情绪油然而生。
妈妈擦干我的脚,正准备去倒水。我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妈妈说:“妈!小心滑倒!”妈妈“嗯”了一声就走了。望着妈妈那瘦小的背影,蜡烛上的火苗也不禁抖了一下。
那晚,我,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洗脚的画面,那画面温馨唯美,还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泉韵文学社员 七(3)班 杨成雯丹
天很蓝也很空旷,仅仅只有几朵轻盈的白云在其中流浪,我穿过一条马路后拐个弯,来到了一棵香樟树下。
现值盛夏,香樟树舒展开了明亮的绿叶,送来一缕缕轻盈的芬芳。微风柔柔拂过绿的发亮的树叶,送来谴绻醉人的芬芳,整个人都沁在了当中。
风轻盈的掠过叶间,我不经意撇向树下的红绿相间的砖上,一缕清新的香樟树芬芳,不免得勾起了我放在心之深处的记忆。
当时也是在这棵香樟树下,我遇见了他——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他的头发是白色的,但不是大片大片的白,白中略带着些灰,灰中又有点黑。估摸着有五六十岁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老花镜,穿着一件白色条纹黑衬衫和一条黑色短裤,脚穿一双棕色皮鞋。清瘦、黝黑,布满沧桑的脸庞上永远漾着一张孩子似的笑容,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他姓章,又从事修车这行,所以我给他像文人墨客那样取了个号儿——修车章。他知道后非但不恼火,还笑嘻嘻的说:“你这个号起得真好,使我这个粗人都有几分文采性了。”不过这个号我不大常用,多数时候还是在叫他章爷爷。
那次也如同今日一样,天很蓝,仅有几朵云在天空中飘荡,我出去散步时碰见了他。
他正在修车,所以我没打扰他,和一位大哥哥-——修车章手里的自行车的主人,一起看着他修车。
只见他熟练地扒下车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打气筒,然后将打气口放在车胎的充气口处,充起气来,待气充好后他又将车胎放进一个装满水的盆子里,转圈似的来找破了的地方。大约转了有半圈的时候,一个地方“嘟嘟”地冒起气泡来。修车章把车胎从水里捞出来后,用一根牙签把小洞堵上,然后再放进水里转圈,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待确定没有“漏网的鱼”后,他就把车胎捞了出来,开始修补车胎。
他先把牙签从小洞上拿下来,用一个锤子把破了的地方锤平。抹上胶后从一个破轮胎上剪下一个破轮胎锉毛,在那个小洞上对比似的贴了贴,不大不小正好,他把锉毛贴了上去,然后拿起打气筒充好气,安回了车子上。
当那位大哥哥正准备付钱时却左掏右掏发现没带钱,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修车章发现了后说:“走吧,上学要紧。”大哥哥急忙道谢,并说下次一定把钱补上,然后骑着自行车走了。
等他走后我问修车章:“爷爷,如果那位哥哥下次忘了怎么办?那您不就亏了吗?”“没事,反正我修车是为了服务大众,又不是赚钱。”他笑了,笑得那么坦荡,那么自在,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心渐渐震撼了,多么的高尚的灵魂啊!
一缕清新的香樟树芬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不仅感慨万千,章爷爷内心的芬芳染香了这棵树,也染香了我小小的心!
原创: 王丽宏
记忆的沙滩总有一些鹅卵石,任凭岁月风雨的冲刷,却依旧熠熠生辉,那便是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饺子,这独特的传统美食,总能在给人美的味觉享受的同时,留住那芳芳的记忆。每次看到饺子,总会想到除夕夜,那“幸运的饺子”。
每年最期待的饺子,便是除夕夜妈妈的“幸运饺子”,每每除夕,妈妈总会把她那珍藏了一年的崭新的硬币悄悄拿出来,包进饺子里,和其他饺子混在一起煮,然后开心地吆喝“谁吃到包着硬币地饺子,谁就是幸运的人,他明年一定事事顺利,好运连连!”
第一次吃到“幸运饺子”,是我七岁的那年除夕,那时,我刚上小学一年级,陌生的教师、陌生的同学、陌生的环境,一切都是陌生的,让我几乎封闭了自我。
“我吃到了‘幸运饺子’!”,“‘幸运饺子’我吃到了!”“哎呀,真厉害!”“谁说咱家姑娘不行!看!她吃到了‘幸运饺子’,来年一定好运连连!”妈妈一边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边夸赞着我。
此后的每年,我都能吃到“幸运饺子”,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变得更加自信了,更能适应陌生的环境和人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妈妈对我独有的爱。
那是上中学后的一个除夕,我总想,大了,也该学着妈妈包一回“幸运饺子”,然后学着妈妈的样子宣布“幸运饺子”的幸运祝福,那样子,应该别有一番风味。除夕夜,我便迫不及待地学着妈妈地样子,洗洗手,围上小围裙,手持擀面杖,像模像样地擀饺子皮。“妈妈,今天的‘幸运饺子’会是谁呢?”“没准又是你吧”看着妈妈那高兴的样子,我不禁内心暗自窃喜,心想:这回,幸运饺子一定不是我,我已做了暗号,等着瞧吧!
饺子一波又一波地盛到碗里,可就是不见我做暗号的饺子,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刚咬一口,便咬到了“幸运饺子”,正当我惊讶的时候,妈妈便笑着说“丫头,你的暗号,早已被我识破了。妈妈还是希望你明年比今年更幸运,更懂事……”
就这样,我也笑了,笑着笑着,眼角便镶上一丝泪花,我明白了,我是最幸运的人,不是因为我吃到了“幸运的饺子”,而是因为,我一直有一个一直精心给我编织幸运的妈妈。
原创: 刘晓莹
在鸟儿叽喳喳声中,我自然醒来。晨起,阳光洒在窗前,轻柔温和。“现世安稳,秋日静好。”我伸了个懒腰,自己对自己说。想起昨日在公开课上自己播放给学生的那首歌——《当》,曾经的青春在动力火车的声音里度过。他俩的旋律和音色像男子汉在旷野中聊天,沙哑的声音,忧郁中有微喜,寂寞中掺杂无悔。忍不住再次播放,随着音乐,脑子里全是我的青春,博师三年的种种经历,镜头般地像开了闸门的流水,汩汩而出。像花一样眼前闪过,泪如泉涌,芬芳了我的心田。
一直以为,那三年我已经回忆不起,原来它就在那里不增不减。那段时光曾被虚掩在门外,而现在,那些人,那些事留(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在那婆娑的风景,让我的岁月因此而芳香四溢,像刚开坛的老酒,经典了人生。
“咔嚓!”镜头转向了二十年前的第一堂语文课,语文老师耿宝强的开场白让我欢喜了好久。他说:“你们是幸运的一级,九七年香港回归你们踏入博兴师范,跨入二十一世纪你们毕业走上工作岗位!”说这话的音容笑貌,清晰明朗。懵懂的岁月里收藏了简单的心,自然也有单纯的思绪,萌萌的笑脸。经历了毕业后对工作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之后,我只能保持原有的赤城。像古人所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那段似水年华如淡淡凉风,似曾远去,又仿佛在昨天。
镜头转向了读书朗朗的教室,曾在这里,我汲取了肥沃的养料,而今变成能量,教育着我的花朵。班主任姚振文老师的历史课风趣幽默中带着深刻。宝强语文课是对我影响最深的,语言丰富,表情多彩。时而小桥流水般的细腻,时而大江东去般的气势磅礴。数学老师窦向凯,带着眼镜,文质彬彬,慎思笃行,他像大哥一般,我总是让他甚是失望,一堂数学课下来,你会看到一位小女孩目光呆滞,神游云霄。补考名单下来,我的大名必有无疑,每每这时我总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枯井一样的眼瞳,死水一样的心情,心情也自然低落到极点。
闹铃响了,打断了我的思绪。关掉闹钟,镜头转向了让我我最喜欢又让我最恐惧的音乐课。喜欢不用多说,纯属爱好。因开学军训时唱的那首歌(歌名已经忘记,只记得开头两句是课堂里春风阵阵吹,鲜花开放笑微微),让我三年以来一直担任班里的文艺委员。所谓恐惧便是那个帅帅的小兵老师课前的钢琴检查,每次我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当点到我的名字“地洞、死、紧张……”各种各种负面情绪随之而来。这样一来,音乐变成了我记忆中最为芬芳的花朵。曾经那时,我也站在舞台上领唱《七子之歌》,后面还有我们级部的乐队伴奏,第一次体会到站在舞台的骄傲与自豪,这或许便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道理所在吧。但我想这可以反过来说,是舞台像一位老师让我的心慢慢放大,以至到了大学,积极参加各种演出。和杨成朗诵的《再别康桥》震撼全场,这种震撼至今回忆起来依然颤颤激荡。这种激荡一直潜缓在我的生命里。就像舞台,不到谢幕,永远不知道自己多精彩。
清晨,第一缕霞光唤醒了甜蜜的梦。舒畅地迎接一天的崭新,徜徉在校园的林荫小道。踏着柔和的晨光,迈着悠闲的步子,和同学享受着两旁古色古香的树荫。细听微风,拂过脸颊的轻柔,花丛间燕语轻盈,鸟语呢喃。每天的每天,我都是这样到教室学习。
我的思绪再一次穿越时空的隧道,回到了我们的九七普二。好可惜,二十年来的艰辛岁月把与同学的相处的美好的生活腐蚀得零零散散了。脑海中的镜头只剩下了点点浪花片片影像而已了。
古怪精灵鬼倩儿,微笑时那两个迷人的虎牙又浮现在眼前。听说她去了海南闯自己的梦想天空了。别看倩儿个小,志气却如此之高。郭大侠“彦”篮球打得帅呆了。像“猫”一样反应灵快,动作敏捷。我们的郭大侠可是我们班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想起月娥了,她又微笑了,她又流泪了,她又开始多愁善感了。她就像我心中的女神一样,聪慧、 善良 、温柔、 通达,月娥婚礼上给我带来的感动,让我记一辈子……
幽默风趣,舌战群雄的小欧。正直豁达,开朗柔善的姗姗。青春健美,朝气蓬勃的陈香;字迹洒脱,艺满全身的新军。声情并茂,字正腔圆的播音朗诵“小名人”国杰;以身作则外刚内柔的成新……
还有她,其实,我第一个想起的是她。可我一直不敢写起她,只能把她深深埋在心灵最深最深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敢碰一下她的名字。我的同桌,我最要好的朋友艳红。2003年的一个夏天,他化作最美丽的天使,飞向那只有欢乐没有痛苦的天堂。难忘和她一起欢笑,一起痛哭,一起努力,一起谈心的日子。他的音容笑貌,现在想起来依然清晰。我忠诚为她哀痛,为她祈福。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突然感到时间匆匆流走的无奈。十年聚会之时,临近欢聚的日子,我心急如焚。因为儿子哺乳期的原因,我恐怕到不了聚会的现场,回不到一起怀念博师生活的驿站了。月娥和我同样的情况,她的女儿比我儿子大一个月零九天。我们只能在电话里互诉彼此的遗憾了。时光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去,我们毕业转眼快二十载;然而,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博师的点点滴滴。那些时光里的温暖记忆都化作美丽的鲜花,芬芳如初。
青春,纯静而苍茫,曾记得来处,却不知归途。记忆如醇,欲久弥香。只是随着文字的结束,变得清凉简约起来。渐而清澈亦模糊。今生既然相遇,便是久别重逢,相离也是随缘而灭。只是这时光,如点点流苏,坠入时间的长河,激起圈圈涟漪,向远处荡去。
八(3)班 顾宇轩
我的童年几乎是在农村中度过。
那时,我还小。家后的那片小园子,那里的芬芳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
那园子不大,但里边的景可毫不逊色于鲁迅先生的百草园。园子里的草一年四季都是平的,那时还没有割草机,是爷爷“咔嚓咔嚓”地用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的。爷爷做什么都随意,但在修剪草坪这方面,却毫不含糊,有时到了该修剪的日子,他便会一天不吃不喝,直到修剪好,风雨无阻。
园子的东边有一方小池塘,春天的时候,我可以在池中捉蝌蚪;夏天,尤其到了晚上,我有时便会和爷爷在池边支起帐篷,枕着蛙和虫儿们的协奏曲入眠。
在园子的中间,是两棵高大的树,树荫下,有爷爷亲自做了一架秋千。每当爷爷在草地上坐下,捧起一本书的时候,我也跟着在园子里读起书来。书读累了,便便起身在秋千上荡一荡,好不快活!
在园子的西角,有一棵桂花树,每到秋天,金桂飘香,那浓浓的香气便会播得很远。我最盼望的是和爷爷一起摇桂花,因为在那之后,心灵手巧的奶奶就会用桂花做许多好吃的,比如桂花圆子,我永远吃不够,让人齿颊流芳。
又到秋天,我已离别童年,没有桂花,爷爷也已不在,但那片小园和园里的芬芳永远保存在我的记忆中。
原创: 嘉程
风闲情地翻拾着落叶,挑拣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片一片,抱了满怀,找不到了,一生气,一股脑儿全扔了一边不管,任凭着叶儿闹,绕着树桩跑。累了,就悄悄停下,找个窝儿一钻,暖暖的,也是极好。
轻轻依在姥姥的身旁,歪着头,晃着腿儿,摆弄地上一摊秋叶,划拉着,发出哧哧嚓嚓的响声,嘴儿嘟嘟着,一股淡淡的芳甜,冒着泡儿地往外出。像是在搅一锅大自然的浓汤,草儿的清新、叶儿的浓郁,还有空气里的新鲜味儿,掺和一起,变成一种自然的香,有点儿甜,一点清凉……
姥姥坐在一边,扶了扶眼镜,呼出的热气糊住了镜片,摘下来在袖口上蹭几下,静静悄悄;顺手勾几下头发,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娴熟地翻开一页,边角隐约透露出一点手捏的油渍,书香萦绕着;眯了眯眼,手轻轻放在领口上,提几下,清清嗓子,开始读起来……
那是多么甜蜜的时刻啊!
姥姥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眼角拥挤着,挤出一排线,四处扩散,像水的波纹,淡淡的眉毛是一叶小舟,一起一浮,轻轻游过;脑袋有节奏地晃着,一抬一敛;嘴角尖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淡淡的,应着秋叶的光,像一条细细的红绸,润泽,明亮;额头时而抬起,时而又悄悄放下,印出一道淡淡的皱纹,红光儿在里面静静流淌…。
嘴颤着,小心翼翼地念,声音似一湾流水,清澈流畅。先是轻缓着,忽地又放了高声调,嘴猛地一张,声音一下子全放出来了。吼着,喊着,像激荡的海浪,拍打着四周一片礁石。
林子里的鸟儿像是被惊着了,忽地一下子全醒了,叫着,扑腾着,争着抢着往外跑,推挤着,撞上了,就推下去;快的,又被挤上来。五彩的羽毛散了一片,树儿被撞得哗哗作响。羽毛和叶子交织着,结成一张硕大的网,铺盖着地……
风儿吹过脸颊,阵阵清香扑面而来。秋叶的甘甜,小草的清芳,姥姥发际微微上扬,还有空气中混着的新鲜味儿,掺和在一起,绵绵长长……
啊,秋天的空气可真香!
风儿仍旧吹着,吹走一年年光景。走在街上,路边的秋叶像一群嬉戏的孩子,闹着,跑着,在空中盘旋、舞蹈。闭了眼,仿佛还是那个秋风瑟瑟的早晨,仿佛还是那个姥姥,一股淡淡的芳香……
睁了眼,忽地又全明白了:秋天没有改变,姥姥也并没有走远。红红的秋叶落下,席卷着的却是一个秋天的芬芳。是啊,何处不落叶?何处不芬芳?
嘉贡七(4)班:毕俊梅
指导教师:钟晓华
在故乡的山庄,有一个池潭,池潭盛开着荷花,我和奶奶常常坐在池塘边的田埂上,看粉白的花苞冲鼻而挺,嗅荷叶荷花淡淡的清芬。奶奶总是把那些讲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说与我听,我还是像往常那样趴在绿而软的草地上,一双白白嫩嫩,胖胖嘟嘟的小手托着腮,小小的脑袋倾斜着,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奶奶,听着烂熟于心的絮说。
微风拂过奶奶的脸颊,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飞着,树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缓缓飘落,最终停留在奶奶的头顶,我看见后慢慢的起身,像一只圆滚滚的龙猫,一步一步颠到奶奶跟前,小手轻轻的拿下了奶奶头顶的树叶,兴奋又激动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腾”的一下爬起来,问奶奶这个是什么?
奶奶笑了笑,拿过我手中的叶片,说这个是大树的孩子,它已长大成人,脱离了妈妈,要各自去飞扬。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露出了一排错错落落的牙齿,奶声奶气的指着不远处的荷塘说:“那是什么呀?”
奶奶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了看,然后眼睛微眯的说:“哎呀,老了眼睛不好使喽!”说着从兜里掏出了绕着黑线的老花镜,眼角的皱纹如同树叶中的脉络,密密的、深深的。“看清楚了,原来是荷塘”。
此时,荷塘中的荷花娇艳欲滴,花瓣微微泛着点粉红,水珠晶莹透亮的挂在花苞上,那花瓣尖尖的角向外伸着,切切的瞅望着。池中的水雾和花融为一体,像电视剧《西游记》中的蓬莱仙境,我一时不知道是在看电视里的仙人还是在赏荷花的芬芳。
我长大了,也会常常独自坐在荷塘边,在菡萏香中回忆起奶奶和我的点点滴滴,悠悠的荷香,足以清新我整个胸膛;温暖的过往,也足以芬芳我离家求学的无限和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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