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年龄
岁月若梨花,纯又洁,短又暂。——题记
煞白的教室里坐着一群人,一群埋头疾书,亢奋的人。我吃力地抬起我沉甸甸的脑袋,双手支开惺松懒散的眼皮,耷拉着嘴角,望着周围的一切。我看到我身边穿着纯白色校服的同龄人,那衣襟白得那么晃眼。不自然地像暴风雨前天际莫明的一缕白云;不自然地像画家结实的画布上无意却刺眼的涂抹;不自然地像城市漆黑发亮的夜空中闪耀灼目的那颗恒星。
我看着我周围的人,眼神空洞地描着同样白的纸张,恍若死鱼翻转的肚皮,屠夫们用尖锐的利器一点点地切割着,迸出油腻的油脂和已凝结成块的内脏,我仿佛看到了大家双手沾满的肮脏秽迹,在死白的书上蹭着、摸着,像是死尸化妆时的工艺流程,如此优美。
我无力地继续观察我的兄弟姐妹们,他们一个个地用手遮住明媚的双眸,似一片腐烂的叶(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盖住一汪水洼,似一只蛾扑灭了点点星火。我渴望禁锢我的锁链的破裂,我希望逃离寂寥的苦海。
不知是何时,窗外那一片枝叶,那一片单调的佝素描一样的枝叶,没有鸟鸣,只有千千万万片延伸着肢体的叶脉,争先恐后地向上翘起,叶面往太阳的方向用力地舒展开已被撑地快要爆裂的叶绿体,像饥渴的土地汲取少得可怜的水源。那一片繁叶中,我顺着因近视而日渐不干净的视线,眯着眼竟看到枝丫间昨夜冒出的白净的花骨朵,白的像校服、像鱼肚皮、像那一双空洞的眼,那是梨花么?那么纯,纯若我们这个年龄的梨花么?不是罢,那恐怕是我荒谬的可笑的幻想罢。
教室里,一样的白,一样地洁净,同龄人们也是,纯得像窗外脆弱的白花,开在雨季,却不知年少的短暂。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同样的一身白,不知觉,窗外未绽的花已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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