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留在记忆里
记忆犹如一片大湖,它没有大海的潮起潮落,没有川河的激流勇进,也没有瀑布的壮丽奇观,只有几条支流,不断地送来并运走换新的水。
有时,也会带来一颗珍珠,既使珍贵华丽,但也黯淡无光,只得沉入水下,在坑洼的记忆深处,默默地等着,有些甚至还没落到水底,便被另一条支流带走了,只剩下安静的湖面,也没有岸边的贝壳点缀,没有鸟儿的喧闹加彩,更是没有鱼儿活蹦乱跳的生机,只有一片死寂……但只要那皓月升起,那刺眼却带有几分优柔的银光洒下来,湖面波光粼粼,即使有黑点,但好像比那有贝壳、有飞鸟、又有游鱼的湖水更来得漂亮,甚至有几分浩瀚的味道,耀眼、灿烂。
很早就听说满月时在湖边正对月亮,湖水会如“银河”一般美。那时我才五岁,那时,我并不知满月的湖有多美,甚至,我就连满月都没见过。因为那时,我要么在睡觉,要么就在院子里与伙伴们嬉戏呢!
但没想到,第一次见到“银河”,是在我最无助、最寒心的时候。
上小学一年级的暑假,我与朋友们在乡下的土沟旁玩,旁边是一个中型湖,但必须绕到村子另一头才有下水沟的小道,要不只有从这6、7米高的堤坝上跳下去,除非你练就“龟息大法”飘着下去,要不就别想了。
我们借着中间立着的大树干,一会玩“鬼抓人”,一会玩“秦(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王挠柱”,一直玩到晚。在玩最后一局鬼抓人,一个人戴着眼巾来找其他人的游戏时,我不知方向地往沟崖的方向走,而他们正忙着东躲西藏,一时没有看我,只听“啊”的一声,我掉了下去,他们在约6、7秒后到沟边看情况,见我从一个草坝边沿滚下来,勉强站了起来,就赶忙去叫人了。
一会儿,一个大叔扔下来一瓶水,叫我去湖边等,那儿离坡口最近。于是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湖边,靠在树边,那只发抖的手中的水早不知去哪了,只能将视角在空中与湖面间摆动。
忽然,空中的云散尽了,那银色的圆盘一点点露出来,我一直盯着它,也许是虚弱才使得我有这个耐心看着它完全展露出来,但觉得除了更圆、更大一些,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下一秒,我低头看向湖面时,却不这么想了。
不像普通的闪着月光的湖,而是整个如一条长银带盘在一起,如天仙下凡前的一段辅天毯一样——当然这是我现在记忆中的理解,也许是虚弱让我的审美观“退化了”,直到第二天醒来,我的意志才有所缓和。
现在回想起,不禁又把它重新“装在”脑子里——那条支川又带来了一颗珍珠,还趁夜牵来了月亮,那颗珍珠,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想象中,我都清清楚楚地看着,也清清楚楚地记着,它在沉入水中之前,在月光照耀之下,散发出的光芒、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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