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你
可没等枣落,你就没了。
初秋的寒风有些刺骨,大抵是这个时候吧。我正咧嘴呲牙地看着电视剧。你过世的消息从开着免提的手机里传出,我的笑容定格,弯起的嘴角僵在那里,眼泪决了堤。
第二天,顶着红肿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上学。那自行车咿咿呀呀的响声像极了那台咿咿呀呀的旧风扇。
我记得那天很热,天好蓝。我和你坐在枣树下,那台旧风扇还在咿咿呀呀地转着。你还是和往常一样拿着拐杖,顶着满头的白发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结过这一季枣,不知道还剩哪些人。”那样慈祥的你叹了口气。我握紧了你满是老茧的手。门前的枣结了落,落了结,可从前坐在树下陪你聊天的人们早已是一堆白骨一捧黄土。“剩下你就行了,你可答应过我一起过百岁生日!(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快九十岁了吧,我当时还幻想长大后和你聊天的场景。“好,我等到你出嫁,我得活到我大重孙女出嫁才安心呀。”我噗嗤笑了。你也笑了,沟壑纵横的脸上皱纹更深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挨过十几年没有光明的日子,我不知道你摸着我越发骨结分明的手是怎样的欣慰。我只知道坐在我旁边的满头白发的那样慈祥的你,那个枣树下陪我聊天的你。
我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样古朴的陈设,一样雕花的木椅,一样老式的八仙桌,只是多了张挂在墙上的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
枣树不再结枣了。爷爷奶奶怕曾爷爷睹物思人,把树砍了。
可我还记得那个拿着拐杖微笑的你,我还记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满头白发的你身上,那样美丽。那样慈祥的你,那样和蔼的你,那样苍老的你一直在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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