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真诚
木心先生曾说:“写作最重要的是诚。”诚是立生之本,如同夜行里灼灼其芒的火焰,当侵吞一切虚伪和邪恶。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拿它去寻找光明。”诚,首为于心诚。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我心。庄子宁“曳尾于涂中”也不愿违其本心。他的诚心绵绵,迁衍出五柳先生:“世与我相违,复驾言兮焉求”之豁达,和靖先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之清新。并非所谓安身立命,自保于世,而是顺其自然,尊其本心,诚之渴望,于兹尽显,晔然于明珠,通其身,透其世。
于心诚岂止如此。若无于心诚,绝无李太白:“天子呼来不登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绝无杜子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绝无爱伦坡:“我太醉心于自己的思想,以致最终迷失在我那些意识里。”更无叶芝:“我独爱你朝圣者之心,”只可悲有如此自欺者,不承认自己的近视,投机倒把,失其真诚。一如蒙田,一辈子的真诚——怀疑主义,在临终前神甫到来的那一刻轰然崩塌,这样的人又如何在少数?
诚,次为于人心诚,猜忌与怀疑若于哲学之肆当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若于与人交往便似特洛伊木马。真诚待人,当如高祖,武有韩信麾斥四方,文有张良运筹帷幄,治有萧何国泰民安。刘邦无才,惟有信,托付其大志,以徳服人;反观项羽,纵使膂力过人,威风(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凛然,然刚愎自用,妇人之仁,亚父千算,项庄剑舞终难挽其颓势,终及四面楚歌,才知无信即失势,失势即兵倒。于人诚休论治国,当论平生。孔子以束脩即为诚,却未知程门立雪之仪尊。于人诚,绝非之以己度人而无端猜忌,而应以人度己,相互依赖。若因蜗角蝇头之小利而失其信任,当属最失其度。
诚,更为于真理诚。“存在即为合理。”两人相比视力,还未及匾额挂上便争辩得面红耳赤,当是无视事实,忘却真理。诚,自应直面现实,接受真理,无关唯物主义这也是常识。尼采有言:“当你直视深渊时,深渊也正直视你。”当我们坦诚于事实时,真理便也在直面我们。回首望去,我仿佛看见伽利略斜塔上镇定自若的神情,我仿佛看见达尔文四处远行只为物竞天择,我仿佛看见尼采高呼上帝已死的激昂神情。时代流转,沧海桑田,为真理流下的血液如刻刀,在尘世里刻下一个个“诚”的方块字,沉默得耀眼动人。
如果钢铁丛林、物欲横流中的社会要为其“淘汰”最快的事物定上名氏,那自然为“诚”。商人逐利,欺诈之恶从未绝耳;政治家追名,谎言之毒遗害久远,还谈及什么市井平民呢?
人们心中所谓最纯粹的真实一旦逝去,更无须谈论什么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了。
勿忘初心,待人以诚,让我们于漆夜的世界呼唤真诚,烧毁桎梏心灵的虚伪之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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