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的人不孤独
文/尹惟楚
1
你孤独吗？
早上一个人按表踩点地赶去上班，下班后带着满身困倦和一大群陌生人挤在车厢里。窗外的街景美轮美奂，有时会觉得莫名的感动，有时又会滋生无端的厌恶。
你期待双休节假日，因为可以放纵自己看剧到凌晨三点，然后一觉睡到下午三点。但你又害怕节假日，因为醒来后的你会茫然失措，除了知道晚上要点一份便当外，再也没有了方向。
你好不容易将自己从床上拎起，全身上下梳理一翻出门逛街，但独自走在街上，望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一种包裹在繁华里的疏离感向你汹涌而来。
你不敢出去看电影，因为电影院里的情侣会戳到你敏感的神经；过生日的时候只敢买最小寸的蛋糕，因为一个人吃不完；你不敢忘记钥匙，因为你知道没有人给你开门。
对于未来，你由最开始的信心满满，早变成了现在的一片灰暗。你讨厌这种似乎永无止境、看不到进度条的日子。你很绝望，觉得眼下的一切都糟糕透了。
但是，你知道吗？生活中还有一种人，同样二十出头，同样朝九晚五，但他们宿落在自己的城堡里从不孤独。
2
以前学吉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生。姑娘从小喜欢舞蹈，大学读的也是艺术专业。毕业的时候，她想去北上广，因为那边不仅行业水平较高，而且薪酬丰厚。但男友希望她能留下来一起打拼，父母同学也劝她，一个女孩子跑大城市去遭那份罪干什么。
但她觉得，无论金钱还是能力，自己都需要一个跳板，所以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前段时间碰面，吃饭的时候我随口问她：“一个人在那边也挺孤独的吧？”
她说：“孤独？我最开始工作入不敷出的时候感到过艰难，也曾在遇到蛮横学员无理刁难的时候流过眼泪，但就是没想过放弃，更不曾有过孤独。”
不等我诧异，她就继续掰着手指和我说：“我也得有孤独的闲情雅致啊，现在我只觉得时间不够用。要知道，我离实现梦想还差很多东西：我需要足够支付一年的场地租金，还有舞蹈房的各种设备，挂式音响、墙镜、地板、地胶……而且到时候还要请一两个老师，前期宣传，都要钱啊。”
抿了一口果汁，她又开心道：“现在虽然累了点，但我既可以赚钱，学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每天感觉都很充实啊。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逛街，但只要想起未来的模样，都会忍不住偷偷开心。”说完便毫无优雅地大笑起来。
3
我又想起了表妹。表妹的大学生活非常无趣，经常被同学和室友打趣说不合群。
别人都是上课，逛街，或者躺在床上玩手机，双休的时候和男友腻歪在一起。但表妹除了参加寝室的聚餐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图书馆，参加各种学习班。
她白了我一眼，而后又笑着说：“哪里会孤独，孤独从来都不浮现于表面，更应该来自一个人的内心。”
其实，我在内心是很佩服她的。和大部分人一样，她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又和很多人不同的是，她会一步一步地朝着目标努力。
喜欢插花，她就会找来大量的学习资料，选修插花艺术；喜欢画画，她也会用奖学金和兼职收入，在闲暇时间报绘画培训班。当许多同学还在无聊迷茫的时候，她已经清晰地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4
关于孤独，我想起了一句忘了出处但印象深刻的话：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许多人中间。
大部分在尘世中灰头土脑的人，他们对现状极度不满，可对未来的规划又无比抽象。时刻想着逃离，却又不知道该走向何处。最后，逃离变成了逃避，在喧嚣的人群里大声欢笑，在寂静的午夜孤独自怜。
有一种人，看似孤独，其实内心早已盛放。他们不畏朝九晚五的循环工作，无惧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在波澜不惊的岁月里默默追逐自己的英雄梦想。
真正孤独的人，永远不是那些埋首前行、坚毅决绝的逐梦者，而是冲撞在现实与梦想、失望与渴望之间徘徊不定的人。如果一个人看不到希望，不过是因为对自己失望罢了。如果一个人感到孤独，那也仅是因为除了机械化的生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填补他内心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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