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好人》观后感
文/热粥
看了一段时间电影,发现了一个现象,越是有意思的电影,名字越具有含糊,越需要去琢磨。
《三峡好人》,到底谁是好人?
韩三明,寡言、不苟笑、不惹事。他在纸变钱的表演中能顶住混混小马哥的勒索,后来还能和小马哥成为朋友,但他却能在关键时刻亮出携带的管制刀具弹簧刀,并成功保住随身财物。他能16年不再娶,千里寻妻,只为见孩子一面;也可以为了孩她妈回家,愿意承担从前未谋一面的孩她舅3万元的债务而冒着生命危险再回家乡下矿井挖煤,但他来寻找的妻子却是花钱买来的,并在女方不情愿的情况下让其给自己生下孩子,看过电影《盲山》就能想象出他妻子被卖后的生活。最后,和船老大同居却没有名份的孩她妈在被生活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再也没有当初离开时的决绝,希望能和孩她爸—韩三明去一起生活。韩三明一直处于愁眉紧锁的状态,唯一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在穿个三角裤头冲凉时,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沈红,从容、能面对、能隐忍。她在工人们在厂长办公室围攻厂长时从容进入,接水、喝水、坐下、等待,让我在看的时候一度以为她是厂里的职工。她丈夫郭斌的前同事拿钥匙打不开柜子,她拿起榔头手起锤落搞定,解决问题干净利索。她来寻找的丈夫现在是一个负责拆迁的老板,在目睹了其手下拆迁悍将好勇斗狠的气焰后,一个主动包扎的举动就套出了丈夫现实生活的真相—攀附在一个女强人的身上。找丈夫战友帮忙到宾馆寻找时避免出现在尴尬现场,留下一份余地、一丝面子。在丈夫战友家里独坐过夜,不畏流言,坦然面对,无愧我心,并对丈夫战友讲明第二天要和别人一起乘船去上海。和丈夫见面后,只字未提丈夫和女老板的事,只是告知他自己感情上已经有了人,要一起去旅行,这次只是来告知丈夫可以离婚了。真正上船后,却只是孑孓一人平静地望着滔滔江水、巍巍两岸,为自己保留着尊严和体面。
郭斌,“两年里要拆完两千年的城”,在指挥暴力拆迁的同时,并未见他朴实的衣着和眼神里显露出的杀伐暴戾,之前也没有打算和沈红离婚,听到沈红心里有别人了,似乎嘴里有千言万语,但终究半晌未发一言。果真如此,放过别人,未尝不是放过自己呢。
小马哥,终究没能没能封神成为“发哥”,也没能像小马哥那样潇洒地快意恩仇、纵横江湖,当被埋在砖堆时,不知他有没有升起想要苟活在这世上的愿望?也许,他想,但不愿。
只有任何时候都四平八稳的“唐人阁宾馆”老板,任凭风起云涌,随遇而安,胜似闲庭信步,让人感受到能经受住岁月刀锋的洗礼,是何等的坚强。想必老人小时候也是个爱唱歌的小男孩吧……
圣经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行淫的妇人被捉拿,按旧约摩西的律法是应当“用石头打死”的。可耶稣对捉拿行淫妇人的人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他们听见这话,就从老到少一个一个地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稣一人,还有那妇人仍然站在当中。耶稣没有定那妇人的罪,只说:“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
洪洞县里无好人。三峡,没有见到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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