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古诗归园田居
傍晚的月光,凄凉,冷清地撒在南山的一角上。风瑟瑟地刮着,思绪,心里沉浸并慢慢扩散在空中。夜空中遇见亮丽的一两点星光,一转头,便被另一朵云遮盖不见。
菜地一旁的石板凳上还残留着今早的露水,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异常冰凉。他放下扛在肩膀上的锄头,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虽然穿着单薄的衣物,汗水也渐渐漫延到整片后背,湿成一片。汗水充斥着的那块地方,随着晚风的吹拂,一阵冰凉从后背晕开,直至全身。他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那块菜地——杂草在田地间肆意而毫无目的地生长着,泥土混着淡的雨露与花草的气味散发出阵阵芳香。前几个月播种的豆苗种子,如今的确是发芽了,但却十分稀疏,在茂盛的一片杂草地间成了几枝独秀的独特“美景”。他轻叹一口气,抬头望向夜空,夜色渐晚,在他的模糊视野中没有一丝亮光。月光悄悄爬上他消瘦的脸庞,坐在月光下的他的侧脸如此悲凉。但他又重新抬起身旁的锄头,嘴角微微泛出一抹弧度,伴随着月色回家。
他整日游走在田地间,不辞辛苦,不知劳累地种地,但却苦中有乐,就像他每次瞥见自己的那一方田地,那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那一份属于自己的淡然与愉悦,就算经常轻叹,就算有时看见自己稀疏的豆苗会悲凉。但他永远坚信自己是值得的,就像今早,她还是依然面带笑容来到自己的田地间,昨晚的野草似乎在今日又肆意扩散了一些,他放下篮子,用锄头清除野草,偶尔用胳膊轻轻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他忘我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劳累时光,有几株豆苗貌似又成熟了,他欣喜地采摘它们,放到篮筐中,沿着狭隘的道路往前走。
那条道路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隘道路,他走在这条路上,感受到篮子中有力的重量,心中踏实许多。小路两旁的野草上还残留着昨晚的露水,野草与他的衣服相接触发出“嗞嗞嗞”的摩擦声,露水也渐渐浸湿了他衣服的一角。他试图挤干那些露水,却也还是力不从心。他微微淡然一笑,感受着收获的喜悦,清晨的阳光,惬意的生活。
这么美好的田园生活,似乎容不下任何一种浮躁心思或声音的打扰。他只想静静守好这份属于他的宁静。
他就是陶渊明,一味享受着田园生活的诗人,一份不愿与世俗同流的生活者。
守护自己心灵的那一方净土,不能让它被任何事物所羁绊所打破。
就算放弃一些又怎样?
那些逸四海的猛志已然在岁月的洗涤中,一点点如同褪色的青衣,模糊不清了。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倦怠。
隐约记得那个幼小不经世的自己盼望着像自己的父辈们一样满腹诗书,胸怀天下,那才是一个男子汉肩负的使命,我多么努力地朝着自己心中的方向,因为我总是坚信着,即使有过犹豫还是坚信着:只要跋涉过河,对岸就会是我所憧憬已久的。可是,当我信心满满;来到江州刺史王凝之门下,人们不问名字只问姓氏,若是个大户姓氏,人家是满脸媚笑,若是个庶族,别人自是一问即过。我深感屈辱,好歹我的曾祖父也是开国元勋,这些人怎能如此待我。不日自解归。
我知道自己的心里那股火焰是不会就此而熄的,路途劳顿到了荆州,诚心投到桓玄门下,终于可以为苍生做些事了,谁知那桓玄奸贼想的竟是夺这江山,我怎能为他这小人卖命。枉我道察不明,遥遥至西荆。谁想他竟真得逞,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愤怒撒在这锄头和土地上。我恨自己如此无能,所以随从刘裕,他的性格才干我自然是佩服之至的。谁知他为剪除异己,杀害了讨桓玄有功的刁逵全家和无罪的王愉父子,反而把桓玄的心腹任为尚书事领扬州刺史这样的要职。
我终于明白,只要落入了世俗的笼子里,是永远都不会有我想要的正义,落入了世俗笼子里的人也不再是人了,是比禽兽还不如的禽兽。在那个世界里,我永远都不能做我自己。我的心已厌倦了,再没有力气像年轻时候那样战斗了,我深知,心里滔天的火焰已被世俗这泥浆抹得一滴不剩了。我只想找个地方,没有人的地方,以地作席,以天为被。待明朝醒来,乐琴书以消忧,从此天地间逍遥: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我脱离了官场,走出了黑暗。虽然沉没了满腔的报国热情,却得到了隐居的闲适和惬意。平日里,聆听子规欢乐的歌声,沉醉于这自由的新鲜空气。实在是逍遥,快活……
南山下,我在那儿耕了一块农田。每天早晨哼着小调儿来到这里清除野草,看太阳笑到了头顶,可以休息,休息了。坐在树荫下,吃着快乐便当,诗意盎然,于是佳作脱口而出……美好的时光可真快啊呀!
转眼便到了回家的时间了,扛着锄头走在狭长的草道上,大可不必怕黑,有月光为我照亮前行的路。(www.52xx.cn)露水也许是看我开心吧,也爬上了我的衣服,一同分享我的愉悦……
一看见我,山间的草总是很兴奋,可不是吗!瞧,那海拔,简直比我的豆苗高出好几倍……呀!突然领会了一条人生哲理:
愿无违,心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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