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动物园之感
秋游途中,偶然发现旁边有个小小动物园。
我走近一看,最右边是一群鹅,白的白,黑的黑,橘黄的冠十分威风。边上是几只羊,最左边是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白斑点狗,中间是许多的兔子,黑色的,白色的, 褐色的,不同毛色的兔子乖乖地趴在那。远处还圈养着两只孔雀。
我兴致勃勃地买了鸟食和新鲜的菜叶,将手伸进羊圈的栏杆,那些稍显庞大的身躯令我心里有点紧张。一只无角的母羊静静地走过来,头微微抬起,眼睛向上张望。我这才发现,原来羊的瞳仁是长方形的,凝视着它的双眸竟带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它先是嗅了嗅,像是试探一般。随即张开嘴,伸出舌头灵活地把菜叶一卷,统统塞入口中,它的嘴左右缓缓地磨合,它在用牙碾着菜叶,我可以听到叶片上的筋脉被咬断的细微声响。不知怎么的,看着它一口一口地咀嚼,再吞下去,我由衷地生出一种欣慰的感觉。等待它吃完一棵菜,我又拿起几片叶子喂它,安静地看它吃下去。
对于边上的鹅,我是不敢去喂的,总觉得它弯曲的脖子像是拉满的弓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啄我,眼神一瞟,忽地发觉它们本该瓷白或墨黑的尾羽竟被绿藻沾染。每每看见它们迅猛地啄取食物,我总莫名地觉得它们带着一些愤怒与不平。
我四处转悠。到了孔雀的门前,却任凭我怎样用力击掌,低声鼓励,极力地高叫,使尽浑身解术,也无法令它开屏。还是去看兔子吧,它们一个个都乖乖地趴在那,软绵绵的,就像一只只糯米团子,毛绒绒的,惹人喜爱。印象中的兔子不应该是立起上身,机敏地蹦跳吗?我打算走近观察,乖巧固然惹人怜爱,但却少了一份生气,觉得有些病怏怏的。
还没等我走近,旁边的狗就大声吠叫起来,工作人员大声呵斥,它便垂下尾巴,低下头,呜呜地低鸣。不多久,它又大声叫起来,仿佛很急躁的样子,在小小的笼子里,只能转个身,走两步。婴儿只能用哭叫表达,那两只狗,不也是在讲话吗?环顾四周,杂乱的环境,只有兔子与鸟,只有另一只狗隔着笼子里相伴,它们的用意实在太过明显,要自由呀。
我不忍再听下去,又回到羊群边上。四周一片欢声笑语,一个幼儿园女孩,欢笑着拉着一只公羊的角,把它的头硬生生地拉出栏杆。另外稍大的孩子拿起地上的枯叶,硬是逼面前的羊吃下,我的心境与周围的人完全格格不入,这一切都成了煎熬。
那只狗的吠叫,传达出了所有被囚禁的生命的痛与愤怒,这种压抑的愤怒在心中激荡,久久无法平息。
动物是不自由的,我们是自由的,希望我们发挥最好的空间去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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