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廷谓传_原文_翻译-脱脱
原文
郭廷谓,字信臣,徐州彭城人。廷谓幼好学,工书,善骑射。周世宗攻淮右,南人屡败,城中甚恐,廷谓与州将黄仁谦为固御之计。周师遣谍以铁券及其垒,廷谓拒之。城中负贩之辈率不逞,廷谓虑其亡逸,籍置大寺,遣兵守之,给日食,俾制防城具,随其所习,以故周师卒不得觇城中虚实。周师为浮梁涡口,命张从恩、焦继勋守之,廷谓语仁谦曰:“此濠、寿之患也。彼以骑士胜故利于陆我以舟师锐故便于水今夏久雨淮流泛溢愿假舟兵二千断其桥直抵寿春。“仁谦即轻棹衔枚抵其桥,麾兵断笮,悉焚之。周师退保定远,又募壮士为负贩状入定远,侦军多寡及守将之名。还曰:“武行德、周务勍也。“廷谓曰:“是可图也。“又籍乡兵万余洎卒五千,日夕训练,依山衔枚设伏以破之,周师大溃,行德单骑脱走。时有以玉帛子女饷廷谓者,悉拒之,唯取良马二百匹以献。以功为滁州刺史、上淮巡检应援兵马都监。及紫金山之战,南唐诸将多归降者,独廷谓以全军还守濠州,追不能及。时濠守欲弃城走,廷谓止之。俄加本州团练使,缮戈甲,治沟垒,常若敌至。是秋,周师复至,表于景请援,且言周兵四临,乞卑辞请和,以固邻好。廷谓夜出敢死士千余袭周营,焚头车洞屋,周师蹂躏死者甚众。而援兵不至,周师急击,廷谓集诸军垒门之外,南望大恸。宋初,两川平,冯瓒知梓州,为仆夫所讼,召廷谓为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以代之。州承旧政,有庄宅户、车脚户,皆隶州将,鹰鹞户日献雉兔,田猎户岁入皮革;又有乡将、都将、镇将辈互扰闾里,廷谓悉除之。开宝五年,卒,年五十四。
解释/注释/译文
郭廷谓,字信臣,是徐州彭城人。郭廷谓幼年时喜欢学习,擅长书法,善于骑马射箭。周世宗攻打淮右,南人屡屡失败,城中很害怕,郭廷谓与州将黄仁谦制定坚守防御的策略。后周军队派遣间谍带着皇帝颁赐的铁券到他们的营垒,郭廷谓拒绝他们。城中担货贩卖的人大都不满意,郭廷谓担心他们要逃跑,登记并安置他们到大寺中,派遣士兵守着他们,每天供给饭食,使他们制造防城的器具,随他们学习多少东西,因此后周军队不能知道城中的虚实。
后周军队在涡口搭浮桥,命令张从恩、焦继勋守卫它,郭廷谓对黄仁谦说:“这是濠、寿的忧患。对方因为奇兵取胜,所以陆地对他们有利;我方因为水军精锐,所以水对于我们有利。今年夏天长久下雨,淮河流域泛滥,希望借水军二千,截断他们的浮桥,直接抵达寿春。”黄仁谦就驾轻舟口中衔着枚抵达他们的浮桥,指挥士兵砍断竹索,全部焚烧它。后周军队退守定远,郭廷谓又招募壮士装扮成小商贩进入定远,侦察军队多少以及守将的名字。回来说:“守将是武行德、周务勍。”郭廷谓说:“这可以图谋。”又招来乡兵一万多以及士兵五千人,日夜训练,依据山隘口中衔着枚(悄悄地)设下埋伏来攻打他们。后周军队大败,武行德一人骑马走脱。当时有人拿着玉帛和子女馈赠郭廷谓,全部被郭廷谓拒绝,只选取良马二百匹来进献朝廷。因为功劳任命为滁州刺史、上怀巡检应援兵马都监。到紫金山战斗时,南唐诸将大多归附投降,唯独郭廷谓把全部军队带回守卫濠州,不能追到他。当时濠州太守想弃城逃跑,郭廷谓阻止他。很快加官为本州团练使,修缮兵戈铠甲,整治壕沟营垒,常常好比敌人到了。这年的秋天,后周军队又到达,写信给李景请求增援,并且说后周军队四面临近,请求言辞谦恭地讲和,来巩固近邻友好。郭廷谓夜晚出动敢死的士兵一千多人袭击后周军营,焚烧攻城器具头车、洞屋,后周军队践踏而死的人很多。然而援兵不到,后周军队急速反击,郭廷谓集合各军到营垒门外,向南眺望极度悲痛。
宋朝初年,两川平定,冯瓒为梓州知州,被仆夫控告,朝廷召郭廷谓为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来代替他。梓州承袭过去的政策,有庒宅户、车脚户,都隶属于州将,鹰鹞户每日献野鸡和兔子,田猎户每年缴纳皮革;又有乡将、都将、镇将这些人相互轻侵扰乡里,郭廷谓全部废除这些制度。开宝五年,去世,享年五十四岁。
程颢,字伯淳,世代定居中山,后来从开封府迁到河南府。程颢录取为进士,奉调为鄂县主簿。鄂县有一平民借住兄弟的房子,挖开地下发现了埋藏的钱币,兄弟的儿子上诉说:“是我父亲藏的。”程颢问:“是哪一年藏的?”回答说:“藏了四十年。”“他们什么时候借住的呢?”回答说:“借住二十年了。”派遺官吏拿来十千钱仔细观察,对上诉的人说:“现在官府所铸的钱,不超过五六年就已经流通至天下各地,这都是没有埋藏前数十年所铸的钱,是什么原因呢?”上诉的人不能答出这个道理。程颢担任晋城县令时,富户人家张氏的父亲死了,清早有一一年近的老人。到他的门前说。“我,就是你父亲。”那个人的儿子惊疑不已,不知所措,同他一起到晋城县衙。那个老人说:“我身为医生,因远出为别人治病,而妻子生了儿子,因为贫穷不能抚养,就送给了富人张氏。”程颢对他们进行质问、检查验证。老人取出怀中的一封书信进呈送上,这封书信上记载说:“某年,某月,某日,抱儿子送给了张三翁家里。”程颢问,“张氏当时才四十岁,哪有称他为翁的道理呢?”那个老人惊骇不已,辞谢走了。
老百姓交粟为税多送到附近边地,装载前往则道路远,就近买则价格高。程颢选择富户可以任用的人,预先令他贮藏粮粟做好准备,费用大量节省。百姓因事到县衙,程颢必然会把孝悌忠信的道义告诉他们。在家里就要服侍听从父亲、兄长的,在外面就要服侍听从年长与上辈的。(另译:百姓因事到县衙,程颢必然会把孝悌忠信的道义告诉他们,在家里可以服侍父兄,在外面可以服待尊长。)打算计划按乡村的远近建立伍保,使他们相互之间在财办、劳役上相互帮助,患难之时互相抚恤,从而邪悉、伪诈没有容身的场所。凡是孤寡残废的人,责令他的亲威、乡邻党里帮助他,使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而在外面旅行的人,患了疾病都有人帮助照烦。乡里一定要有学校,闲暇的时候亲自去讲学,召集父老乡亲与他们交谈。儿童读的书,程颢亲自给他们校正句读。教育不好的人,就改换另外安置。选择民间优秀的子弟,聚集一起进行教育。在晋城县三年,老百姓爱戴他就像父母一样。
熙宁初年,受吕公著的推荐,任命为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神宗平素就知道程颢的声名,每次召见他,就向他随口咨询访求。程颢要告退时,神宗就说:“你可多次申请来跟我晒谈,我想常常见到你。”有一天,神宗和程颢谈论了很久,报时的侍者报告正午,程颢才告退。宦官们说:“御史您不知道皇上还没有吃饭吗?”曾劝诚望上防止、抑制没有产生的欲望,以及不要轻视天下的有识之士,神宗皇帝弯腰靠近他说:“你的话,我应当作为自己的告诫。”
程颢有超过常人的天资气质,修养很好,门生故旧朋友跟他交往几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声色俱厉的样子。遇到什么事都很好地去做,即使是时间很仓促的时候,也没有急躁不耐烦的样子。王安石主持政务,讨论更改法律条令,朝廷内外的人都以为不好,说的人很严厉地攻击新法。程颢接受圣旨到中堂议论政事,王安石刚刚对发表意见的人怒气冲冲地予以指责,声色俱厉地对待他们。程颢慢条斯理地说:“议论国家的事情不是像哪一家来议论私人的事情,希望平心静气地来听。”王安石为此感到羞愧、理屈。
哲宗即位以后,召回任命他为宗正丞,没有上任就去世了,终年五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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