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位凶手？
洛瑞玛太太平平静静说："当然啦，你们得执行任务嘛。我也认为处于这种局面很不愉快，但是闪躲无济于事。我知道那个房间里的四个人必定有一位是凶手。我说不是我，自然不能指望你们相信。"
她接过瑞斯上校搬给她的椅子，坐在探长对面。一双一精一明的灰眼睛正视他的目光。她专心等着。
"不太熟。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但是来往不密切。"
"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
"埃及的一家旅馆－－好象是鲁瑟城的冬季旅馆。"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他－－不妨这么说－－算是吹牛大王。"
"你－－恕我这样问－－没有理由想除掉他吗？"
巴特说："也许会。真正的聪明人知道事情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有道理，当然。不，巴特探长，我没有理由希望夏塔纳先生死掉。其实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我觉得他喜欢刁难人，很夸张，有时候叫人生气。这是我对他的看法。"
"恐怕不行。德斯帕少校和梅瑞迪斯小一姐我是今天晚上才认识的。他们似乎都很迷人。罗勃兹医生我略微认识。我相信他是颇受欢迎的医师。"
"他不是你的特约医生？"
"噢，不是。"
"洛瑞玛太太，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晚上你离开座位多少次，也描述另外三个人的活动情形？"
"我知道你也许会问这句话。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我当梦家的时候起来过一次。我走到炉边。当时夏塔纳先生还活着。我跟他说：能看到木头烧的火真好。"
"他回答了？"
"说他讨厌暖气炉。"
"有没有人听见你们一交一 谈？"
"我想没有。我压低了嗓门，免得打扰牌友。"她淡然加上一句："事实上，你只能凭我的话得知夏塔纳先生当时还活着，而且跟我说过话。"
"当时是几点钟？"
"我想当时我们已玩儿了一个多钟头。"
"其它的人呢？"
"罗勃兹医生端了一杯饮料给我。他自己也端了一杯－－那是更晚的时候。德斯帕少校也去端了一杯饮料－－大概在十一点十五左右吧。"
"只去一次？"
"不－－好象是两次。男士们走动多回，可是我没注意他们干什么。梅瑞迪斯小一姐好象只离开座位一次。她绕过去看合伙人的牌。"
"她始终靠近桥牌桌？"
"我不敢确定。她可能走开过。"
巴特点点头。他咕哝道："一切都含糊不清。"
"真抱歉。"
巴特再一次玩起魔术把戏，一抽一出锋利的小长剑。
"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没见过。"
"就放在客厅的一张茶几上呀。"
"我没注意。"
"洛瑞玛太太，你大概了解，这种武器女人用来杀人可以跟男人一样轻松。"
她探身向前，把一精一致的小玩意儿一交一 还给他。
她摇摇头。
"完全不知道。"
"你认为他们之中哪一个最有可能是凶手，肯不肯发表一下意见？"
"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我认为这话问得不妥当。"
探长臊得象一个被祖母斥骂的小男生。
他把笔记本拉到面前，低声说："地址，拜托。"
"契而西自治镇奇尼巷一一一号。"
"电话号码？"
"夫人，不问你认为同伴们可不可能是凶手，问你对他们的牌技有什么看法，这问题妥当吗？"
洛瑞玛太太冷冷答道："如果跟案件有关的话，我不反对答复这个问题。只是我看不出关系何在。"
"这一点由我来判断。麻烦你回答，夫人。"
洛瑞玛太太象大人哄个白痴小孩般以不耐烦的口吻说："德斯帕少校是相当稳健的牌友。罗勃兹医生叫牌叫得太高，但是牌打得很漂亮。梅瑞迪斯小一姐打得不错，只是稍嫌太谨慎。还有没有问题？"
这回该白罗变戏法了，他一抽一出四张一揉一成一一团一 的桥牌计分纸。
"夫人，这些计分纸是否有一张是你记的？"
她仔细检查。"这张是我写的－－第三盘的分数。"
"这张计分表呢？"
"一定是德斯帕少校写的。他一面写一面划掉。"
"这张呢？"
"梅瑞迪斯小一姐写的。第一盘。"
"是的。"
"谢谢你，夫人。我想没有别的问题了。"
"晚安，奥利佛太太。晚安，瑞斯上校。"
接着她跟他们四个人一一握手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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