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一)
在我们家,依老妈的话说:“有了她回家,屋盖都得掀起来,不得安宁!”不要问了,那个“她”就是我。
但是,我想不至于呀?我对社会的贡献有那么大吗?如果老妈的话完全对,那我不相当于直接救活了一支维修队?不相当于间接替社会养活了一帮人?呵呵,不与她计较、不与她计较。
爱咋说咋说吧。反正一个家里总要有个把活力四射的人不是?那不然活着多没意思,多没劲,对不?
应该承认,家里有了我,是本来没有什么事,也会搞点什么事发生的。但是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呀,对不?你想,就算一个人再能闹,就象打仗没有敌人,你说这仗怎么打?
你看,就拿我姐拍拖(谈男朋友)的事情来说吧。
大前年,姐拍拖了,那“拖”姓李,从农村考上的北大,比姐大三个年级,是个师兄,30岁,处级。从他非正式性的跨进我们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灵感乍现,给他一个绰号:“鲤鱼”。
开始,老妈骂我“没礼貌”。当然,后来是以我不理不睬,叫声依旧,她拿我没辙而告终。
再后来,是姐问我:“平平,小脑袋想什么呢?非叫他“鲤鱼”不可?听起来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这还用得着‘想’?猪脑!”我摇头晃脑一脸的诲人不倦:“他不是姓李吗?李、鲤同音同韵,是也不是也?他不是跳出农门,跳进北大门,跳进处级门,现在又想跳进我们家门吗?不叫‘鲤鱼’叫啥呀?‘三级跳’、‘四级跳’?那可更不好听哦,想好了啊,想叫哪一个?你选,我免费赠送。”我翻着两颗樟脑丸子眼盯着她,她同样拿我没辙。
真的,我真的没想通,不就叫着好玩嘛,这样严肃干吗?你以为是中央电视台播新闻联播呀!非得绷着个正气凛然的脸儿?
才一个绰号就受不了?看我:平平、二妹、假小子、小笔杆、团领导、大媒人、小姑奶奶……n个多也,我说过什么了?不就代号嘛,小肚鸡肠!
那“拖”倒挺乖巧:“‘鲤鱼’?好呀,这名字我喜欢。平平,我支持你!”
我才懒得正眼看他,油头滑脑!肯定是怕我投他的反对票才这样说的,一幅小政客嘴脸。我在心里捣鼓,有了!
“看到了吧?呵呵,你们多管闲事了吧!”我对老妈和姐说:“所以叻,不管过了n多年,n多代,周瑜照样打黄盖。”我又得意,笑声又震天,老妈又气得望屋盖。担心屋盖这次定会塌下来不可。
“别望了,直接通知维修队!呵呵。”我继续笑。
他们三人对望,没辙、投降。
我观察了一下,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这话虽然真的不假。但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与女婿是否乖巧是不是有关系?估计很多人就没有研究过了,当然,更别指望发现什么了。
我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你看,就拿那“鲤鱼”来说吧,还没成我老妈的女婿,每次只要一进我们家门,姐都没开口,他就抢着喊:“妈!我们回来了!”
我那个妈只要听到他那一声“妈!”,嗨!就像打了吗啡针一样,立马来了精神,笑得只看见牙齿看不见眼了!那心开得哦――象喝了传说里的孟婆汤,什么都忘记了!就记得又多一个人叫“妈”了,人气指数看涨,飘飘然。
我真的一头雾水,那声“妈”怎么会叫得比我这亲生的叫得还亲?我开始讨厌他了,有了他,我在老妈心里的份量要岌岌可危了。
这不,应了吧,慢慢地妈就开始护着他了,指着我对他说:“小李,不要让她,你一让她,她就得寸进尺!她属螃蟹的,横行霸道。”
我立马支持老妈的工作,冲着“鲤鱼”两手做钳状。一个标准的螃蟹招牌动作,闪亮登场。“鲤鱼”哪里是螃蟹的对手,当时就满脸表情哭笑不得。
怪哦,不知怎样的,看老妈这样护着他,我那心里呀,怎么有点拌凉菜的醋酸味道?“干吗呀,他又不是你亲生的,他还没有进门哟。”我揣老妈的胳臂肘,暗示她清醒点。
“揣什么揣?你就一定是我生的?你说不定是在医院抱错了呢?”妈对我说这话时,结伴而来的是那个那个的脸色。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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