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修得同船渡
这次老公有事,我一个人出门。他起早给我包饺子。虽然没有一起走,他的心更累,因为担忧放飞的风筝。
天还是阴沉沉的,飘起了细雨。车到齐市时,外面是大朵的雪花。是一个人,但并不孤单。许多人一起等车,一起挤上去。一起走过这个旅程,到站时也有人陪你一起下车。
一对即将结婚的情侣,去哈尔滨买东西,选择坐在了我对面。车厢里空位很多,也许他们觉得我看上去可信任一点。但那女孩还象是很少出门的样子,有高度的戒备。把精致的包挤在他俩中间。有时我会睡过去,醒来时,发现他俩也在打盹。但那女孩立刻很警醒的睁开了眼睛。她自觉的在轮番站岗。
八个小时。后来她慢慢松懈。她习惯赖在他身边,靠在他肩上,亲近他,逗弄他,和他说话。而他被动的享受她的柔情蜜意。这正是因为她对他更为依恋吧!
我经常会吃酸酸甜甜的软心话梅糖。防止晕车。女孩也在吃零食。胖胖的乘务员叔叔过来收拾时,我俩一起把东西往他的撮子里放。他温和的说:“吃了这么多!”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对情侣已经坐到对面的空位去了,但他们吃的那堆鸡爪子还在那里。乘务员大叔又过来了,看着我,亲切地象训自己家丫头:“又吃了这么多啊,”看看我手中:“还在吃?”
我愣一下,看手中正拿着吃的,偏了下头,看到那对情侣在不好意思地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悄悄地笑了。
中途上来两个年轻人。坐下后就大谈黑客技术,如何入侵别人的电脑。我一直装睡,竖起了耳朵在偷听。他们胆子也真是大啊。
情侣在抱怨窗外的雨。男孩一直给自己的外地朋友打电话。女孩问为什么要找他们。男孩说:“走到哪没有熟悉的人有什么意思?让你一个人去美国,一个朋友都没有,你去啊?!”
他是这么害怕孤单的人。看着雨,想起了上次也是这样的天气。下车时冻得直哆嗦,本来哈尔滨要比我的家乡热很多的,可是我总遇风雨,体会不到。这样的雨里,杯子会很高兴吧?曾经对妈妈说过有人这样的喜欢雨天,妈妈说,是城市里的孩子。
回首处,也无风雨也无晴,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是不会为它而影响了心绪的。不知道那些看了天阴就烦恼的人,何时才会想明白?
一路都是很安全的,到了协会去取准考证,那告诉我们指定的旅店。遇到了一个同伴,是佳木斯的淼姐。初识就如遇故人。她和我很象,晕车;来了就冻感冒了;一说一笑的温和;在电脑前呆一个小时,颈椎就会受不了;喜欢吃火锅,请我去;第二天从九点考到下午一点多,她后来受不住,答不下题,稀里糊涂交了卷;一起去逛街,正好是周末,到处人山人海,吵得人静不下心去看东西,她又不行了,找了旅店去临时休息……她象我从前那样虚弱,很能吃辣,说吃辣的火锅,会舒服很多。
就连考试,也是一样,因为自己感兴趣,对工作有危机意识,会选择来学习。而这样的学员还有很多,即使在一个地方,大家都是独自来的,彼此不知道,到了这里才遇到彼此。四十多岁的阎姐,在坐晚车来时,在车站还做了一套题。在考场,我看到有一家人来考试,老母亲和儿子坐在同一个考场,她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都白了。儿媳妇因为要参加另一个考试,没有来,准备参加补考。
更多的还是二十四五岁的男孩女孩。他们有的还是在校生。比我小不了几岁,看了更有竞争激烈之感。大家毕竟还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面对有限资源的。
和淼姐聊天,她讲起自己一次去北京。同学夫妻招待她,去饭店吃了饭,回到家,两人还要学习至深夜,怕不充电就会被淘汰,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的节奏。对于我们这样北的北方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太多的人白天赚钱,晚上喝酒玩乐,享受生活。淼姐说,她的同学们有些在南方,常常会说她,你怎么能这样不思进取,这样沉沦过一生。所以她虽然也和周围人一样,和朋友常常出去吃饭唱歌,可是这样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她就会空虚,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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