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的功利态势
中国的评论者曾经坦言,之所以中国的作家们得不到他们梦寐以求的诺贝尔,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写作的同时抱着强烈的功利心态。关于这一点我毫不避讳。正如上面所说,在写小说的时候我总是幻想着大把的人民币,以及突如其来的数不清的荣誉及利益——虽然这些到目前为止从未真正的来临过。我并没有要拿自己与那些成名的作家相提并论的意思,而仅仅只是阐明一个极为明显的事实。事实却是,我是一个无名小辈。
小说的蝴蝶腾空飞舞,随身带走蚕蛹的碎片。这是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中一个非常富有诗意的句子。是的,蝴蝶挣脱了蚕蛹的束缚,把那些碎片撒落在地上。当代的中国读者所接触到的西方作品,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属于较早的一批。这之后,村上的专业户林少华老师为我们带来了大和民族的魅力。村上春树是我比较钦佩的作家之一,缘于他写作的态势——默默无闻。在获得了捷克的弗郎茨·卡夫卡奖后,大批的读者便开始预言06年的诺贝尔必将如常所愿的落在村上身上。然而他对这一既来的荣誉却感到惶恐。他说他将因此而失去平静的生活,被数不清的鲜花与荣耀包围。他,不是政客。
卡夫卡在临死之时嘱托他的好友,让他在这之后将他所有的书稿一并销毁。但是马克思·布洛德却违背了他的遗愿。他先后结集出版了卡夫卡所有的中篇,短篇,超短篇,期间的书信来往,以及那两部最为著名的长篇——《审判》和《城堡》。因此从1926年开始,卡夫卡学像一股热浪一般滚滚袭来。人们在他小说艺术的领域里久久思索却最终也解答不了其中的谜底。而关于他41年的生命经历却是平平无奇的,甚至于在父亲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生活上的奴隶。这又让我想起了同样以布拉格为背景创作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其中有一个极富讽刺性的画面——在1968年“布拉格之春”的一幅宣传画上,一个头带着红星军冒的红军战士两眼睁睁地望着你,同时右手食指指向你的鼻头——你在将近2000字的宣言上签了字吗?
我们始终都无法摆脱现实的束缚与金钱的诱惑。按照道家的说法——何谓平常心?平常心即是道。何谓道?道可道,非常道。然而一无所有的生活却是恐怖与无法想象的。在利欲熏心的时代你再也不能冀望于于凿壁偷光的环境中做出传世的学问来。因此一切又将以一种老套的方式继续轮回。每一个答案都是一个给傻瓜的陷阱,最终我们又将回到以获取利益为前提的写作中去,并且终生劳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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