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疑
往事还是童年的真,那时雪下的厚,人玩的疯,烙印就深刻。
昨天那场大雪铺天盖地,绵绵的像花絮,从灰蒙蒙的天际飘飘洒的落下来,那晶莹雪片在风中摇曳着、碰撞着、忽闪着,凝结为剔透的晶体,是她飘逸的性格,悠然的神态,她从不妖娆娇媚,亦不绚烂迷人,从她没有表情的、冷冰冰地眼神,苍白地脸上看得出她对寒夜的落寞,她依然在遭受冷遇?她孑然一身,孤芳自赏,让酷寒把“冰清玉洁”的躯体包装起来,银装素裹。看她地步履是那样地迟缓,她从天穹,不!是从冷宫贬下凡间的吗?我看见她在黎明前的暗影里露出幽幽的绿光。
雪,还在下着,树影却越来越模糊了。还是不去想她吧!整理思绪,抖擞精神,踏着一尺厚的积雪向学校走去。
这场雪,来得好哇!同学们不是早就盼着这场雪天吗?心想着童年的趣味,就有无数活泼地形影飘然而来,嬉戏斗雪,堆一堆雪人,藏匿不知多少美好的愿望,春心萌动的爱恋,把所有情感释放出来,陶醉在玩雪的娱乐里。现代年轻人在漫天大雪里,有什么新花样,玩什么鬼把戏?思想、文化、道德在嬗变,孩子的精神世界也赋予了时代的内容,他们本该有属于自己的创意。我想也许从他们身上还能看到童年的影子,找到童年的况味,充填失落的感觉。
街上,蒲棒状的雪绒形成了树挂,层层叠叠,像松塔,只不过枝干上珠玉般的树挂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更洁白晶莹,道路两侧一溜排开,高大的树干,在空中结成连理,纠缠在一起,形成一架银白的棚户,厚厚的积雪压迫着树枝嘎嘎作响,云浓雾重,真是对面不见人。太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被云雾遮盖起来,就像灯笼挂在天边的云层中,街上寂静得很,时空仿佛凝结一般,温和且湿润的西北风吹来雪的暗香。往日在这里吵闹的,繁华的,杂乱的买卖交易景象荡然无存,只有恬淡的一片宁静,这变化使你惊诧,要你妄想,令你感动,它让我领略了在空寂中家乡的完美。此时此刻,我的神情、心境、思想完全被自然融化了。街上人影稀疏,增添了寂静中的动感,把我从理想又拉回到现实中来,设想着与学生同喜同乐快乐时光。
奇怪,学生比我来得还早。远远得看见他们模糊地影子融在雪里,以为学生在清理担当区的积雪,心上由衷地喜悦,孩子们大了,难为他们有这样地举动,他们能替别人着想我实在高兴。于是加快脚步,却见几个男生投入地互相追逐,开心地嬉戏打闹,三五个女生在室内外进进出出,唧唧咕咕的鸟语一般,凭直觉,肯定地说他们在撺掇什么事情,从她们藏奸弄鬼地举动和神秘表情里,猜得出它们地诡秘行动也与我有关。
“老师,雪还没停,一会儿扫雪行吗?我们想和你玩游戏。”快嘴文娱委员一边说还不停地攥雪球。
“老师,咱们打雪仗把!你加入我们一伙,打他们几个。”班长指着男生说。
“好哇!可不许哭。”
“谁哭呀,还不知谁哭呢!”说完,低着头、抿着嘴笑着跳着跑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雪球像炮弹一样飞来,打在脸上、脖颈上,麻酥酥,凉冰冰地碎成雪沫,掉在衬衣里。我本能的反击,男生早有准备,但组织得不好,且占便宜就跑,我冲在最前面,女生在后边呐喊助威,马上就要抓他们一个,(谁要是被按在雪地上,双方都会用雪球抛打﹚男生们猫腰拼命逃窜,忽然,狡猾的他们掉转过头来,向我包抄夹击,速度之快且不要命地向我猛攻,雪球从四面八方紧逼,我见无援兵,心里发慌,女生们哪里去了?心中狐疑,顿时紧张,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在墙的拐角处,只见那几个女生躲在那里窃喜,却没有帮我的意思,我直呼上当,被他们“鬼精灵”耍了一次。
打雪仗结束,同学们很开心,班长还是一脸的灿烂,她那稚嫩的眼神里又添了几分计谋,智慧。凝视她们天真的表情,少年无忌,雪一样洁白,干净的心灵,喜爱在自然里陶醉渲染他们的个性,他们在游戏中,把渴望、心绪、思想、爱恋都写在了脸上、心上,行动上。不是吗?他们是敢说,敢当,敢为的一代。
是打雪仗扫除了我的固有观念,我好像也经受着童心的洗礼,找到了“不识愁滋味”,“壮志不言愁”的感觉,把自私、偏执、狭隘、卑俗的思想观念熔化在雪的世界里。
雾散了,雪住了,同学们除雪的干劲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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