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顾城、林妹妹
最初接触到三毛作品的时候,是读高中的哥哥带回来给我看的,那时我还是一个中学生,后来就迷恋上了她,我看她的那篇《野火烧不尽》,记忆深刻,特别是说深夜求助生命线,我非常心疼。我就在心里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找机会见到她,因为我要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活着,这世间有那么多我们向往和留恋的东西。所以我努力学习,勤奋的写诗歌,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三毛的笔友。
但是,如同三毛自己少女时期盼望早点长大好嫁给毕加素这个愿望一样,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在我的诗歌都还没能够发表的时候,16年前的年底,三毛最终选择了自缢。
我的同学在第一时间跑到我家来告诉我,她也是个迷恋三毛的女孩子,她气喘吁吁的说,我不信,因为在那几年,三毛都是在讲学和演讲,这个学哲学出身的女子告诉每个人该如何顽强的活着,该如何调整心态面对苦难,慈爱人生,告诉我们,生命多么的珍贵,我们该如何珍惜。
后来这个同学着急了,就哭了,说:真的是自杀了,我在广播上听到的。我记得我当时没有流泪,整个人就傻了,蒙在那里,好多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处都在报导三毛的死讯,但那一切我都充耳不闻,我就觉得她应该还活着的。
死了的那个三毛和作品中的那个至情女子仿佛不是一个人,很多天之后,我才明白,人生原来可以这么断裂。不管是哪个三毛,都消失了,我永远也等不到见她的那一天了。那些想对她说的话永远就这样被尘封在了心底,成了一笔浅浅的抹不去的伤。
那是1991年初。
虽然三毛死了,但我还是在努力的写诗歌,然后装在白色的航空信封里寄给电台,或者报刊。后来有一次,电台的主持人读过我写的诗歌之后接着读了另一首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同家境殷实生性豪放的三毛相比,这个从小放猪长大的孩子是内敛的,清澈的眼神,羞涩的笑容,用来保护智慧的圆筒布帽子,忧郁的气质。这就是我对顾城最初的认识,读他的诗仿佛就在读一个少年纤尘不染的心。他仿佛是空中漂浮着的一朵云彩,偶尔还会洒下几滴雨水。
可是我那时所看到的顾城诗歌并不多,而且大多是和舒婷或北岛的合集,可是不久以后,这个在读者眼中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在新西兰,在一条通往自己家门口的绿荫道上,用一把斧头砍向深爱他的妻子,这个在火车上认识他之后不久就嫁给他的女子,这个结婚后便跟随他漂泊而且一直为生计在奔波的女子,最终死在了爱情的刀刃上。
爱情是一把双刃剑,一头刺向爱人,一头插向自己。随后,顾城在一棵树上同样以自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远处,他深爱着的妻子躺在血泊中,睁着眼睛微弱的呼吸等待着救援,而他的丈夫也已经先到另一个世界去等她了。
他们那三岁的儿子还在朋友家里嬉闹着,玩耍着,他不知道,爱他的妈妈永远回不来了,还有爸爸。
这么多年了,我还清晰的记得顾城的妻子谢烨怀抱儿子小木耳那一脸幸福的笑容,这个温婉清秀却又不失刚强的女子从选择顾城的那一天起,就已经选择了她宿命般的婚姻。
在新西兰的有段时间,顾城这个写诗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谋生方式,他写不出来作品,他们的生活就陷入窘迫,于是,这个从小在北京城里长大的女子开始和顾城一起从山上搬石头盖房子,还养鸡,再用卖鸡蛋的钱来维持诗人的生活。
他们穷的连孩子都养不起,也是因为顾城不太喜欢孩子,于是这个女子就把孩子寄养在人家,她守着诗人,守着这份爱,直到最后,却是死不瞑目。
几天前,林妹妹陈晓旭因病去世,这个因为主演《红楼梦》而万众瞩目的女子其实还有许多身份,广告人,佛教徒,等等。但是人们只认识林妹妹,入木三分的表演让林妹妹取代了她的名字陈晓旭。那幽怨的眼神,委屈的嘴角,弱不禁风的身体,也常常让人恍惚她到底是林妹妹,还是林妹妹就是她,庄周梦蝶,谁是蝶,谁是我,谁能分清?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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