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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红军的脚印

发布时间:2020-08-01 栏目:专题 投稿:精明的夏天

说来,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当我在红四方面军医院担任一排排长时,只有十四岁。二排排长张仙修和我一样大。我个子不高,她也很矮,人家都叫我们“小排长”。其实,小什么呢?除了二排的高个子刘素文有十九岁外,其他人都和我们不差上下。而有两颗小麻子的毛秀英才十三岁呢!

别看我们是小女孩子,可那股劲关却着实象大人。刚进入草地时,我们都悄悄地互相保证过:“不管怎样,谁也不兴哭!”张仙修还打趣地说:“谁哭风们就叫她‘淌猫尿’,好吗?”“对,看谁‘淌猫尿’吧!”我们都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只有张仙修没笑,脸上镇静地皱着眉毛,象在考虑什么重大问题。

我可了解张仙修了,并打心眼里承认,虽然我们都是“小排长”,但她比我懂一得多。

过苦瓜寨,到了一个鬼地方,这地方尽是一片片的黑水,根本找不到路。满天弥漫着雾,莫说看不到炊烟听不到人声,就是连死鸟也找不到一只。

这天,天快黑了。我们一拐一拐地互相拉着走。脚上的牛皮草鞋磨光了,脚底板上尽是血泡,疼得要命。我看毛秀英紧咬着牙根,走一步脸色一变,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饿、冷、累把她折磨苦了。但我知道,这个刚刚活了十三个年头的孩子,是在苦水中长大的,再苦也不会倒下去。我叫大家把牛皮鞋脱下来,索性打光脚走。

我站住脚正要脱鞋,小毛突然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抽搐着哭了,声音是那样微弱,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这一靠,差一点儿把我撞倒。说真的,我也有些站不住。

这时,张仙修从前面赶回来,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小毛,低下头,干枯的眼角滚出了一点泪珠。可是,她忽然打趣地笑着说:“羞羞羞!羞羞羞!小毛小毛好宝宝,为啥‘淌猫尿’?”

张仙修我们女兵中最爱说笑的一个,她一边唱还一边带着眼泪作鬼脸,直逗得小毛破涕为笑。张仙修几了,又接着唱道:“哭笑哭笑,黄狗撒尿,张家打锣,李家抬轿……”

听着这些在自己故乡家喻户晓的童谣,小毛嘴角挂起一些羞涩的微笑:“去你的吧。谁哭了?哭才不是人呢!”

“好好,没哭就好!小毛,来!就在这里休息吧!”说着,她在近处找了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扶着小毛坐下。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头特别重,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抚摸我的头,还有人在我耳边哼着小调:“牛皮本是好东西,吃了补养人身体……”

我慢慢睁开眼睛,向四处探望。“好,醒了!”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张仙修声音。再一看秀英正坐在我身旁。她面前燃着一堆篝火,破脸盆里已经煮好了的野菜

张仙修呢?怎么光听说话见不到人?“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就好了。”又是张仙修声音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我躺在张仙修怀里。她紧紧地抱着我。虽然她和我一样大,但在这时,我却觉得象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温暖,眼眶里不断流出泪珠,滴在她那补丁摞补丁,沾满泥土、牛粪、油污的衣服上……

夜幕降监了,篝火燃烧得更旺了。可是,今天我们掉队了,我心里涌上一股负疚的沉痛。走,说啥子也得赶上去!要上战士们知道她们两个排长掉了,该多难过啊!我挣扎着站起来,抓住张仙修冰凉的手说:“小张。走!”

“对,一事实上要赶上去!”但这时,野菜已经煮好了,还是先吃了吧!饿成这个样子,很难赶上。我们围成一堆,大口大口吃着苦涩的野菜,快吃完了,我才发觉张仙修没和我们围在一起,她独自坐在地旁嚼着什么。我走过来一看,不禁痛苦地低下了头。原来她把野菜煮好了,自己不吃,却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吃牛皮草鞋。毛秀英手快,一把抢了过来:“排长!草鞋给我吃吧。”张仙修笑了笑:“小毛,我还能坚持!”谁也不相信她的话。在我们苦苦哀求下,她才胡乱地吃了几口野菜

肚子填饱了,身上好象添了点力气。张仙修一边拨着篝火一边又轻声地唱起来。可惜我记不得那饶有风趣的歌词了。只记得大意是:“红军脸盆作用大,既炒‘菜’来又做‘饭’,它是长征的宝贝蛋”。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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