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年龄
那个地方,昨见了它的名字,今儿忘了。公园在自己所走过的几个中,大概也无非是老年人学拉弹唱,青年人幽幽会会,花红树绿,假山,池沼或许还有几把椅子,几处凉亭之类罢了。今天当然也是如此,我独自一人顺着园中的小径,左脚迈完右脚再迈……
天上除了太阳还有风筝,小时侯一定要放上几天。纵使脸和手被大自然涂抹地又红又黑。母亲看着我们忙活地剪剪贴贴,径自熟练地织毛衣。父亲却一定要在我们收线放线咧嘴发疯的当儿出席的。不过能够过足瘾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偶尔好容易飞起来,却一转身挂在树上了……
午后,太阳在蒙蒙的云中蒙蒙的,不知道是热还是刺眼,总觉得让人难受。不知道为什麽那花红得刺人的眼,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走近,不愿意停留。那麽漂亮的美人,自己竟没有丝毫的激情,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心如芷水还是自己太麻木了……
课下看了几本当代小说,知道世界是那样的,也许小时侯是爱情片看得过多了,总喜欢奇迹,渴望奇迹。知道自己当然不是那个中了咒语睡在玫瑰花从里的睡美人,可还是企盼拥有那个把耳朵叫醒的王子。不知道是自己睡着了还是世界睡着了,仿佛煤气中了毒憋得难受,却又没有力气。
风起,闻到了松脂的味道,我喜欢,这是生来就有的,当然我喜欢汗液的味道胜过香水,汗液说明你还活着,可香水却表明你在掩饰,总有一天你会累的。
走累了,想坐一会。望过去,不是情话便是一张报纸下的呼噜。望着假山的棱角,想钻进去,躲躲太阳,不知道是眼睛不好还是离得太远,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空心的,没有门或洞口,向前跨几步,又没了情致,想起那个黑屋子,太可怕了。现在还会发抖。自己竟害怕得不敢闭眼睡觉,黑乎乎的。只有从门缝漏进的光,才得知外面是白天,窗户真的很重要啊!
不自觉走到了一个门口,是陌生的,上次来也没见,退了回来,还是选择从原路返回。多可笑!还标榜嗜好探险,如此害怕改变!怕什麽呢?地球不就是自己的家,无非是前堂与后院的区别罢了!
想念鲁迅,那是自己的爱人,好想!到底是喜欢你什麽?是你的文章,还是你的人格?如果你是位女作家,自己还会如此情溢吗?不知道,没有谁能代替,没有谁的集子会让自己发抖,会改变自己呼吸的频率。可是,那本杂文集买了三年,至今珍藏在抽屉里,一页都没翻过。没时间?书非借不能读也?害怕!美味都尝遍了,下顿吃什麽?
这个园子竟有牡丹,枝叶早已烂得发黑了。买不起金丝笼就不要羊金丝雀!自己骂人了,想笑。又想起鲁迅,他教的啊!记起那篇《牡丹的拒绝》读完后,象是吃饱了饭,浑身是力气。恐怕只有王者才能做到,做到即为王者了。自己做不到,现在到可得到安慰了,随波逐流,背后没泰山,不流,自己说得不算!
一大堆飞鸟,拥到一棵柳树上,望着茂盛的柳,没想到我俩竟是知己,头型选择得都是一样。我是懒得梳辫子,早晨抢五分钟的懒觉,又怕到了婚嫁年龄,恐别人说没有女人味,你也是吗?扯扯头发,拉拉柳条,竟是一样的感觉,学一次飞鸟,钻进你的胸怀。那飞鸟不是金丝雀,大概是麻雀吧,象,不知道,自己又不是飞禽专家,知道那麽清楚干吗?它们竟然不惊,要是在家里,那一大群一定还没迈脚就呼啦一下飞得老远了。怎麽不惊呢?是见惯了大世面不屑了,还是喜欢自己?倒是聪明,我自不是来搞迫害的。把柔软修长的柳条搭在肩上,当辫子,自己的梦,真是可笑!脸黑永远都做做梦变成脸白可却从不会脸白,自己最长的记录不过是刚挨肩膀罢了!
这个园子树木太年轻了。总是一簇簇的,里面没有椅子,总是饶来饶去的在一旁转悠,却不能钻进去。是别具匠心吗?还是象自己对待八宝粥,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吗?干干的枯枯的残枝老叶,得怪那个园丁了,抱了孙子也得干活啊!
现在坐在床上,懒洋洋的翻着书页,回想刚才的行走,又变得模糊了。一个园子走两遍,我不了解它正如它不了解我。只以为陌生,新奇?凭什麽说它就有你一生中的最最所要?如此模糊竟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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