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借以这些文字献给我的一位朋友,希望她在即将毕业的日子留下一点点的回忆……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
阳光莫名其妙地刺眼,微风牵扯着我的眼角,走在黑色的柏油路上,突有一种微微的躁动,忍不住回头一看,却看见了灿烂的你,一种弱柳扶风的姿态微笑在春天的清晨。
几天前,你还在广州,远离我在千里之外。我们在qq里聊天,不着边际的样子。很惊讶你的突如其来,让我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天气毕竟暖和起来了,春天到了深处就渐渐看不见了。梅雨时节的隐晦刚刚过去,路面上时有时无的水洼仿佛救牍着人们匆匆的脚步。在这个只有夏天和冬天的城市里,隐藏着你深深的孤独。或许是你不忍心你的别离,六月的别离……
米兰昆德拉说,生活在别处或者是生活在远方。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翻译成什么,而我总是固执地认为生活在别处;但是你执拗地幻想生活在远方。年轻是桀骜不驯的,试图说服对方的我们总是谁也不听谁,最后的最后总是相视一笑是恩仇泯灭。
香樟树骄傲地散发着一种清新的味道,顽皮地把一阵又一阵的花籽从风里抛到行人的身上,淡黄或者浅绿的颗粒散落在行人的头发上,衣服上或者是漆黑的路上,不知轻重。摧枯拉朽的风一来,会听到噼里啪啦的轻音乐。静谧象空气一样无孔不入,阳光又象静谧一样渗透,而你却象阳光一样轻柔,狡花照水样的。
你喋喋不休地说着广州的天气,象个怨妇憎恨着他的多变;而我却想象着你安静时候的样子,一脸温柔如水。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戏剧,在你聒噪的时候却想的是你的温柔,鬼使神差地。那时候的你端端坐在图书馆的玻璃墙后面,像极了灰姑娘的美丽。我看见你静静地把手中的《简爱》翻过一页又一页,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得像罗丹的沉思者。我不忍心打扰你的安静,而你却全然不知我的偷窥。
“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到处去寻找家园……是谁说的?”你像个孩子一样的矫捷,却看不见你的雀跃。
“啊!——”我多少有点失神,惶恐滩头说惶恐的样子。
樟树还是把花下成雨一样,形形色色的人从你我身边流动,包括风声。如果世界是流动的风,那我们就尘埃落定般被定格,但不是用沉默去埋葬过去。
你跟我说实习时候的辛苦,像刚刚过去的雨季一样暗无光泽;你说在所难免的孤独和强烈的思念让你有种想逃离的飞快;你说超过十小时的工作时间还有加班,没有油水的午餐却要日复一日,言不由衷地话语更需伪善的面孔……最后的你说回到校园的感觉有如重生,有种家的温心。
家,我很奇怪你居然用了这样的一个名词,跟你一直鼓吹的生活在远方简直是南辕北辙。“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去寻找家园”,你不是崇尚着远方的生活吗?如果说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寻找家园算不算是你的本能?
突然之间很多的镜头在我的眼前呼啸而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这么离我而去,来不及说再见,却远离我一光年之远。就是这么一刹,繁华锦簇的一刹那,却转眼即逝了,浪花淘尽般。这些之于我就象烟花一样,绚烂多彩却过眼而去,张爱玲说过,浮华过后,人比烟花寂寞。但是我看见了你,还清楚地记得属于你的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俩就在这匆匆的人流中相遇了,然后彼此相惜。
很喜欢这种回忆的感觉,温暖。或许上帝创造回忆就是让人们不再孤寂,或者说这是一种怀念,怀念心里最柔软的一片地方。
两年以来,一直到你的离去,我都能感觉到你对系刊的拳拳之心,哪怕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读者。也许这里是你的另一个家园。因为文字,我们一见如故;因为系刊,我们无话不说,甚至可以谈到我们的系刊如何之发展,可以谈到某某老师的虎狼之心,可以轻声漫骂其变态。记得你为我修改的那些丑陋的文字,记得你手把手教会我排版的辛苦,更记得你带着我去那些院系办公室的苦难……太多太多,那些日子,于我,是一种怀念,温馨的怀念。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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