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
我常想:到我退休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去一个地方,买或租上两间房,几分地,种几棵树和养一些鸡和鱼。
大学时,念陶渊明的诗,感动于他的悠然----“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想着月下归来的情形,只恨不能化身为他,一样的赤着脚,唱着歌,荷着锄,快乐着,回家。
也许好多年以后,真的能租上两间屋子,一间是书房,有满满的一屋子的书,一把躺椅,黄昏的书香中,开一盏灯,捧一本书,或贪婪或悠闲的看,为书中的人微笑和流泪。当别人眼中的风景变成文字之后,我也可以将我眼中的文字变成风景。
有三分地。种一畦菜,养一些鸡和鱼,有客无客时,摘两根黄瓜,炒一盘鸡蛋,奢华一点再宰一只鸡,烹一条鱼。黄昏的微光中,看满山的青翠,举杯,微饮微醉,想和不想都一样的快乐简单。
有雨的日子,可以在家中,也可以在外面,提了一把锄,雨中听着雨打树叶的声音,望向烟雨空蒙的山,除一点草,种几棵菜,溅一脚泥,回到屋里,喝上一杯热热的香茶,这种日子,在我心中实在是快乐如同神仙一般的。
最好,还有一亩荷,春日有小荷尖尖的清新,夏日有接天莲叶的层叠,秋冬有残荷听雨的寂静。
最好最好,不远处,信步可到的地方,还有两三志趣相投的朋友,闲时可话家常,灯下可话风月,雪中可供围炉。
可是现在,我还要天天去办公室,要上班,要生存,所以只存有一个希望,在远远的将来。在繁忙时,在喧嚣时,在无奈时的时候,聊以安慰自己的失望忧伤。即使,这个希望是那麽的遥远,那麽的渺茫,那麽的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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