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盲诗人周嘉堤
高原三月乍暖还寒,随着芳草回绿,花儿孕蕾,鸟儿鸣唱,又一个诗意浓浓的节令正在原野复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盲诗人周加堤却悄然去了遥远而神秘的地方。
生活在红色名城遵义的周加堤,是新中国第一位盲诗人;他的《我和小草》是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第一部由盲人创作的诗集;这本诗集容获了第一届《奋发文明进步》奖。他的诗还曾走出国门,法国出版的《中国文学“新诗专号”》郑重地登载过他的诗。
周加堤以他探索者与开拓者的脚步为盲人在文坛上争得了一席之地。某些半通不通的名流,也许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身价,也许是眼界狭隘知知甚少,或者由于观念保守,曾一度把文学鼓吹得很神秘;因此,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曾一度很有市场;他们总觉得在中国盲人根本搞不了文学。至于说到外国为什么有盲人诗人和作家,他们就会说这个嘛那个嘛……反正他们有种种理由守住盲人搞不了文学这个神话。而周加堤不但摧毁了这个神话,并且摘下了文学王冠上的明珠。他对命运和对文学的挑战与他的经历,也许都值得人们去耐心解读,而中国毕竟又不缺少既需怀若古又富有真知灼见的大家。于是,他的诗受到了诗坛名家邹涤帆、臧客家等老诗人的重视。虽然周加堤的诗不一定够得上奇花异草,但无疑却呈现着生命的绿。
组诗《被黑布蒙住眼睛的人》在《贵州文艺》上发表后,当时的《诗刊》总编邹涤帆立刻在《诗刊》予以转载。他的诗集《我和小草》出版时,诗坛泰斗臧客家欣然为之作序。
我与周加堤既不曾谋过面,也不曾有书信往来。但我仍然觉得,我与他神交绵长。他的离去让我难免有些孤独。周加堤是一个热爱诗更热爱生活的人,他尤其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他把他的爱人比作“温暖的四月”;他赞美小草为这个世间带来“无边的绿”。而他肯定渴望,留给爱人的应该是温暖的四月,留给孩子的是无边的绿。他肯定也渴望把温暖的四月和无边的绿留给这个他眷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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