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翅膀(一)
湖面被淡淡的春风吹乱了,像极了我的心。又一阵悠悠的风吹来,头发乱了。没有去整理,其实是我不会。我无法理出个层次,就像我立在泛起圈圈涟漪的湖边,一下子任所有的记忆迎面扑来。一时间,往事缤纷如雪。
略略记下几个高中好友,待思念时,可以感受到远方的思念,如我的思念般悠长。
(一)慧慧
慧慧,如她的名字一样慧秀于中。认识她是在高一。那时,学校刚刚给部分学生开放自修室,因为人少,桌子又宽,我们俩一有空就喜欢跑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习惯每次去时约她一起。而她每每也总要拽着我。我是一个喜欢说瞎话的人,而她则是个安静又沉稳的孩子,说话总是言简意赅,也总忘不了损我几句。从我们教室去自修室要经过操场,一路上,闲扯着,打闹着,经常会绕操场转好几圈才肯安安稳稳地去自习。后来她在同学录上诉苦,大意是说,那时我总会欺负她,去自习室时,两个又大又重的水壶总胁迫她拎着,我常常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只需要像拖拉机一样“拖拖”地说个不停,她说不过我,就只好边瞪眼边提着水壶,还要忍受我高分贝的吼声。我也不妨拿她打趣,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俨然我一副阴谋家的派头。
我的高中学校有搞学生艺术节的传统,历时两天。给学生一个自主的平台,让我们自己组织各类活动,比如搞话剧,组织演讲比赛,把教室改成咖啡屋或者改成电影院开张,把篮球场改成溜冰场自主经营,名目繁多的展览(邮票展,动物标本展,服装展,甚至还有纽扣展等等),分散在学校四处还有学生经营的各种小商店,卖各样零食小玩意。晚上有自己组织的焰火晚会,还有小吃一条街。等等之类,名头多得很。凡是大家能想到的,学校又觉得可行,都会在那两天内允许学生自己张罗举行。高一那年,我们俩就一起筹划了很久,开了个冷饮公司。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们在宿舍里一起数钱,我那极富个性很张狂的笑加上她很认真的一元一元的数钱声,张扬着我们无与伦比的快乐。我们互相戏谑着谁比谁更像守财奴,其实彼此都心意相通,第一次知道原来赚钱是这个样子。虽然远比踏入社会的第一桶金来的简单,但在学生时代的那种体验有着说不清的珍贵。那晚,我们大半夜没有睡,说着白天的奔波又互相憧憬一下未来,久久享受着那样简单的兴奋和快乐。
高二时,我学文,她学理,学习慢慢紧了,在一起的时间总归是少了。有时候竟也会担心有天生分了,常常就互相打趣。我说:“一生有你。”她说:“陪你一生。”两人甜腻腻的样子总让旁人笑我们不正经。我不知道一生究竟会有多远,因为我没有走过,不敢妄说。只是我始终记得,我们牵过的手留着彼此的温度;共同流过的泪感受着彼此的心情;一起讲过的故事、传过的纸条支撑着共同走下去,不妥协;变天时她给我送来的一件衬衣上有她的温度;她瘦瘦的肩膀浸满了我苦恼时的眼泪……
有一天,看到一句话:“最好的朋友是你们静坐在游廊上,一句话也不说,当你们走开的时候,仍感到你们经历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对话。”当时,突然很任性的跑到她教室拿给她看。她看完,莞尔一笑,我们都明白了其中的心意。
高三的日子,每个人都成了发条兔子,铆足了劲。于是单调的更显枯燥冷清。每天晚饭后,我俩总会留一段时间,牵着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散步,那是一天最放松的时候。我们一起看过傍晚的火烧云,天像起火一样地红了一片。以前听说看见火烧云时许愿会很灵的,当时,我们着实虔诚了一把,各自许了个愿望。
晚自习第一节的课间,我们会去楼前花坛的小矮墙上坐一坐。听着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似乎空气中顿时多了许多的氧气,新鲜的让我们总妄想张开手臂围住它们。那种感觉永远都会记得,我们就只需要这么坐着,不用去想任何事,很宁静,只是抬头看星星,偶尔叽哩咕噜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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