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妻子没自由
前几天山里连续下着绵绵的雨。好像是老天对人开恩似的,偏在“五一”这一天,一轮红玛瑙似的太阳,早早地就从山凹升了起来。把大山里的一幢幢房屋照得特别亮堂。树叶绿在了阳光下;花香在了温暖的风下。
一阵阵山风透过窗子的缝隙,扫得窗帘不停地摇摆。妻子把我这一个恍惚还在梦里周游的人摇醒。说:“你不是要值班吗?”我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抬头一看窗外已是大天亮了。在妻子的敦促下,我匆匆地穿好了衣服。提着公文包正准备出房门。早已打扮好的妻堵在了门前说:“你昨晚上拉肚子,看你的脸变得铁青的,你上去值班我不放心。我要随你而去。”
真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看来这尾巴是甩不掉了。随着我出门的影子她就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们在小车上,真是一路风光。很快就到了我的值班点。一所很大的办公楼静静地、寂寞地躺在阳光下。那副打开了的大铁门好像在迎接着我们,小车通过铁门停在了办公室的院坝中。
“平时不是看你们上班替热闹的吗,但一到节假日就变得冷清起来。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说着,妻子下了小车。随着我打开的办公室门,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对面。开始欣赏起我的桌子上玻板下的照片。同时对照片上的人论长论短,谁长得帅、谁长得漂亮。当她一遍遍地扫射照片上一个个女人的面孔时,她总是问我谁谁有没有她长得漂亮。我无精打采地,懒得回答她提的问题。她好象上来了醋劲地说:“听说你与那个女人有那么的一手。”我说她是不是再说梦话。我这一个丑陋的男还有女人追,那不是成了天方夜谭了。她还是不相信我,说:“我不是长得漂亮怎么能看得上你,花有千百朵各有所爱哈!”我说:“去你的,天下不是谁都能相爱的,要有缘分、要有姻缘才能结合在一起。那丘比特的箭不是谁都能射中,那月上老人的红线不是谁都说牵就牵得上。要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乱点鸳鸯谱了。世间肯定乱套了,社会能和谐吗?”
妻子的眼睛瞪着我,我显得了几分的尴尬。为了打破眼前的僵局,我拿起桌上的电话,嘟嘟的拔了号,想问一下,下面运行班组的情况。谁知从听筒里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本看来我与妻子的气氛要缓和过来了,那声音又把我们四周的空气变是颤抖起来。妻的眼瞪得更大了。好象从她的眼神里窥探到了我的什么隐秘。她快速地从我手里抢过电话,想用耳识别对方是谁。对方一句句的话灌进了她的耳朵里,我从她那一眨一眨的眼皮,就判断出了她知道对方是谁了。我看着她耷着的脑袋,整个人好像蔫了的茄子。对方是一个说话像唱歌而长得又丑又黑的一个小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顺手把电话给了我。我接过来电话,问了一下机组运行是否正常。说了一些节日祝福的话。便放下了话筒。
办公室外面刮起了一阵阵的风,把池中的水吹得皱了起来,使水面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旋涡。池中的假山上的小树也在风中不停一摇晃着头。
晚上拉稀,搞得我周身疲惫的我,准备在这样好的阳光下,到下面的班组去转一转,了解一下工号内的运行方式和人员情况。我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妻子又尾随在了我的身后。怕我下去与那一个女的眉来眼去的。
山里的路通过几场雨的冲刷,干干净净地暴晒在阳光下。路两旁的树在风中沙沙地唱着不太优美的歌,我的影子和妻子的影子一前一后的混在了一起。
我每到一个工号,妻子总走在我的前边,像好她就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似的。是她带着节日的祝福去慰问别人,而不是我。
工号里其实也没有多少事,不太忙碌的人都在共同做着午餐。节日里工号里也够热闹的。刚一踏进工号的门就闻到了阵阵烧熟了鸡的味。我本想在工号里与工友们吃一顿丰盛的美餐。但看到妻子那阴沉的脸,我只好扫兴地回到了办公室。
随着太阳的上升,温度的升高。风静了,树也停止了摇摆。妻子依偎在我的怀里。撒野似的对我说:“我这一根藤永远的缠死了你。你休想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想人结了婚为什么就这样的不自由。我走那里她跟到那里,我上网她守着,我在qq上聊她看着,我写文章她在我身边嘀咕着。看来婚姻真的就埋葬了我的一切。
我不敢做掘墓人,她对我的爱是那样的实在。但我感到的是那样的残酷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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