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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青树坪大捷:口袋阵包围了四野先头部队

发布时间:2013-03-14 栏目:专题 投稿:追寻的画笔

白崇禧的青树坪大捷:口袋阵包围了四野先头部队

在广袤的湘中大地上,有一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这里,山峦起伏,林木茂密,南与衡阳接壤,西与邵阳临界,自古以来,民风淳朴,少有战事,并非兵家必争之地,但在一九四九年这个多事之秋,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洗礼,从此在中国近代军事史上写下重要一页,这就是著名的衡宝战役之前、之时的两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史称“血战青树坪”……

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挥师南下,直逼长沙。旧湖南省省长程潜与第一兵团司令官陈明仁迫于大势所趋,匆匆地在八月五日召开的新闻记者招待会上宣布起义通电。由于率部起义之事没向部下将领通气,在起义通电上列名的将领没有一人签名,引起一片惊慌。其时,军统大特务毛健钧借机潜逃至衡阳,向国民党部桂系头目白崇禧告密。白崇禧了解到长沙内外军心民情之后,想出了一条毒计--阴谋策动起义部队叛逃,立即出动飞机在长沙及其周围上空撒下大量传单,传单上说程潜、陈明仁被解放军扣押,那个通电是中共“冒名假造”的。

这些将领不明就里,依据平时对陈明仁性格的了解,认为陈明仁“决不会自动放下武装,向北平傅作义看齐”。于是偏听偏信,大部叛逃,第一兵团参与叛逃的官兵就达4万多人。

面对内部的严重分化,陈明仁猛然惊醒,但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便与程潜联名致电林彪,请求四野出兵相助。

经过慎重研究,林彪、邓子恢断然下令第四十九军主力向宁乡、湘乡推进,该军第一四七师向新化推进,以第四十六军主力向衡阳推进,该军第一三八师主力向湘潭、湘乡追击叛军;以第四十军向攸县推进;并令陈赓之第十三军向茶陵、安仁地区前进。

四野各路大军开始对叛军展开迅猛追击

白崇禧为了接应叛军,令桂系第三兵团主力开至邵阳、衡阳及其以北地区。国防次长黄杰自长沙“规劝”陈明仁未果之后,飞抵衡阳向白崇禧报告在长沙的所见所闻。白崇禧获悉四野大军压境,顿时惶恐不安,他担心华东南蒋军的命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如果不顶住四野追击部队,其赖以起家的基业将会被林彪席卷一空。

白崇禧的贴身参谋“小诸葛”张淦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地图,紧张地思索反击之策。他之所以获得了“小诸葛”的美誉,绝不是徒有虚名。在他戎马生涯中曾多次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因出奇制胜而化险为夷。自从桂系起家的统一广西之战,到北伐战争、军阀混战、抗日战争,白崇禧一生创造过无数以弱胜强的战例,从此奠定了他“国民党内第一军事奇才”的地位。在群雄并起的年代,桂系以一支弱旅崛起于十万大山,与各大军阀周旋,最终地方军阀被窃居中央正统地位的蒋介石一一挑落马下,惟桂系硕果仅存。究其缘由,一赖李宗仁、白崇禧精诚合作,曾有一则“李白灯谜”盛传一时,曰“是文人又是武人,是今人又是古人;是一人又是二人,是二人又是一人。”二赖白崇禧凭借其雄才大略运筹帷幄,纵横捭阖,才有桂系的今天。

而今天,生死存亡,就在须臾之间,国内纷争已经明朗。十万大山的“李白”在国民党阵营中尚未最终斗倒蒋介石这个巨无霸,而崛起于井冈山的“朱毛”就要一统天下了。白崇禧孤注一掷,盯住了四野孤军冒进的先头部队,决定在湖南青树坪一带以优势兵力进行反击,企图吃掉四野一两个师,从而阻止林彪大军的追击

白崇禧第一次打出了他的王牌--第七军,电令该军进至界岭附近的青树坪预先设伏。

张淦风尘仆仆赶到青树坪,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头上,身着将军服,光着脑袋,那只著名的“罗盘”放在他身边。他放眼四望,满脸傲气,镇定自若地告诉部下:我就在这里用布袋兜住共军。

本来,白崇禧的电报一发出,就被远在武汉的四野司令部破译密码,对“小诸葛”的企图了如指掌。林(彪)邓(子恢)萧(劲光)当即电令第四十六军停止追击,第四十九军切实查明情况,“不得盲目前进”。

第四十九军之第一四六师于8月14日占领永丰歼敌百余名,该师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遂乘胜单独向青树坪追击

此时,第四十九军军长钟伟见第一四六师没有服从停止前进的命令,已是急得团团转,匆匆派出第一四五师迅速跟进,前往增援。

8月15日16时,第一四六师先头部队抵达青树坪单家井,与桂系第七军在此预伏的一部发生激战。这场“遭遇战”是张淦预先设置的圈套,佯装不敌,边打边撤,退至青树坪阵地,开始锁紧“口袋”。

第一四六师师长王奎先素有“奎猛子”之称,其部队也从渡江以来,没有打过一次像样的仗,因此士气高涨,拼命追击,直至天明,完全进入青树坪实际范围。白崇禧此时已蠢蠢欲动,遂令设伏的三个师同时发动反击。

8月17日拂晓,王奎先一早起来,开始思索这天的仗该怎么打,他的电台出了故障,已经有48个小时未接到上级指令。当面之敌如铁桶般严密,凭他一个师要击破对方的防线已经很是为难。正当他苦苦思索之际,突然听到飞机的引擎声,他心知“不好了”,赶紧冲出房间,大喊一声:“注意防空”!

此时,张淦已经发出斩钉截铁般的指令“第七军、第48军倾投全部兵力,不留预备队发起总攻”。

命令“所有大炮齐射,打完预备炸弹……”

命令“组织敢死队,换上冲锋枪,挟上带刺刀的步枪,进者重重有赏,违者无论官兵,格杀勿论!”

八月的青树坪,烈焰当空。30多架次飞机轮番临空,降低高度俯冲轰炸。

一批飞来,又一批飞来……

破甲弹、高爆弹、燃烧弹,一群群一簇簇涂着美造白色标志的大小炮弹如雨点般从天而降。

八月的青树坪,硝烟滚滚。疯狂的炸弹落在解放军阵地上,尤其是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上;落在山野上,有的甚至落在了国民党部队自己的阵地上。

碎石弹片挟裹着炸坏的枪械、炸碎的肢体冲上半空,又如洒花般地落下来。

浓重的硝烟漫山遍野滚动,带着新鲜的湿热的血腥气。

山岗上,树木在熊熊燃烧,象一枝枝通红的火把。

田野间,一队又一队黑压压的人马就出现在王奎先的望远镜里,哇,全是清一色的广西“猴子兵”!

桂系第七军果然是王牌军,不但美械装备,火力迅猛,且那些猴子兵个个长得贼精,他们猫着腰利用地形地物曲折前进,掩护分队则集中火力专打第一四六师的机枪阵地,推进一段距离就舞锹弄镐构筑工事,待巩固了以后再发起新的攻击。一段一段向前推进,俨然训练有素,有板有眼,从容不迫。

王奎先一面举着望远镜观察,一面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然而,他有点失望。

无论在兵力、在地形、在火力等方面,解放军都陷入明显的劣势。

自己的部队在投入这场猝不及防的战斗前,已近20小时没有吃过饱饭、睡过囫囵觉,而且都是东北兵,多因水土不服而身染各种疾病,且已精疲力竭。

这是一场血战,容不得半点退缩。他下达死命令:“决不后退一步!”战士们憋足最后一股劲,拼命抵抗。

渡江以来最激烈的一场近距离恶战就这样开始了。从拂晓至中午,桂军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可是却拿王奎先这个师一点办法都没有四野的主阵地一处都没有丢失,次要的阵地则如拉锯一样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几度易手。

双方都有很大的伤亡。

白崇禧见制服不了囊中的“猎物”,又下令投入一个加强团参战。三个师又1个团对付四野的一个师,同时以飞机、大炮助阵,仗打得惊天动地。这在第七军的历史上只有台儿庄那次与日军厮杀,才有如此激烈的一幕。

王奎先指挥部队打到日头偏西,由于弹药不济,一线阵地渐渐不支,已大部失守,核心阵地也丢了数处。他预感到不妙,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四野的一个师会被敌人吃掉,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绝对不可能的。

政委栗在山多次提醒他:向北突围。

同时,王奎先、栗在山感到难以理解的是,他们在这里打了两天两夜,却不见友邻部队的踪影。他们不知道其他部队早就奉命停止了追击。王栗二人最初的意图是想粘住当面之敌,为友邻部队迂回包围敌人赢得时间,这也是他们没有趁早突围的原因。

直至黄昏时分,从北面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其激烈程度很快压过了第一四六师的阵地

原来,钟伟指令的第一四五师已经从北面太平寺方向迂回增援,迅速赶到了青树坪

两支队伍会合了,第一四五师师长沈启贤告诉王奎先:“老兄,你的电台怎么搞的?一直联系不上。野司、兵团和军里不知下达了多少次'停止前进的命令',可你就是不听!”

王奎先这才明白:“我的电台坏了,我们打了两天两夜不见友邻部队赶来,正奇怪着呢!”

“你们师快撤吧!”沈启贤说:“我们掩护你们。”

此时,太阳沉入了地平线,西边天际血红一片。王奎先望着阵地上疲惫不堪被烟火熏得乌黑的战士,噙着泪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第一四六师顺着一四五师撕开的口子向永丰回撤。随后,第一四五师也边打边撤。

树坪之战,国共两军血战两天三夜,解放军终于败北,这里林彪的第四野战军自东北入关以来第一次受挫,也是自淮海战役以来,国军所打的唯一胜仗,白崇禧在电台旁边守候指挥整整48个小时未曾合眼。战斗一结束,立刻以“青树坪大胜”、“永丰大捷”为题向外界发布消息,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紧接着,衡宝战役拉开序幕。

9月10日,林(彪)、邓(子恢)、萧(劲光)确定了进军中南的战略部署,由萧劲光指挥,率第十二兵团进逼集结在衡阳、邵阳一线的白崇禧部主力。

白崇禧则轻信蒋介石的“肺腑之言”,命令分布在广东境内的桂系两个军沿粤汉路北上,集结于衡阳、宝庆(邵阳)一线。

10月4日,萧劲光兵团突过衡宝公路在水东江、宋家塘以南地区集结,与南上桂系部队正式交锋。战斗中,白崇禧部迷信“青树坪大捷”给他们带来的好运,溃败之余,不向西逃,反往东窜,结果又在青树坪一带发生激战。解放军乘胜追击,直到永丰,取得最后胜利。这场激战在青树坪的交锋时间不长,只是大兵过境。

树坪战斗已经过去60个多个年头,春秋逆易,时过境迁。当年鏖战急,留给青树坪一片山秃木朽,焦土遍野,弹痕累累,满目苍痍的萧条景象。当地人们经过六十多年的艰苦奋斗,如今的青树坪,山青水秀,稻麦飘香,一派祥和。战争的遗迹仅有上仙峰的战壕犹存,能够唤起人们记忆的,是当地人们战后修整的一座座烈士墓。在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这些把生命和鲜血洒在这块土地上的远方亲人,才会面对一拨又一拨前来吊慰的人们,述说着那个悲壮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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