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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怪咖提出打黄巾军的点子让人万万没想到,这典故被周星驰借鉴

发布时间:2013-07-25 栏目:专题 投稿:安静的大白

无论是东汉王朝,还是三国时代,或是有点界限模糊的汉末三国,向栩始终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连名字都很难让人读准的他,早就被“大人物”情结的后来人遗忘在历史的某个角落里,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向栩老兄绝对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人,并且地,这个特色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另类

如果要给向栩老兄写下一段评语,个人认为,下面这段最为合适不过:

“他是士大夫族群的成员之一,行动中彰显书生本色,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有着卓尔不群的性格。因行为中的种种诡异现象,世人将他定性为一个不合群的人,一个不不适时宜的人,一个特殊的异类。他向来以奇异怪行而闻名儒林,标新立异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在他的世界里,违反常伦,才是最高境界。”

向栩,字甫兴,出生地是那个极具历史纪念意义的曾经的商王朝故都“朝歌”(当时属河内郡),如果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向栩无疑是一个怪得不能再怪的怪胎。世俗的眼光,从来难以接受突破常规的人,但又对这种人抱以莫名的敬畏,因为他确实与众不同。

作为士人,向栩有着书生们的共同爱好——读书,但在这项职业性喜好上,他又有着自我的无限发挥。周围的人们常常发现,以儒生自居的向栩所接触最多的书籍,竟然不是诸如《大学》、《中庸》之类的儒家必读科目,而是以“动静无为”著称、与儒家微有冲突的道家经典《老子》。

一个儒生专注于道家的书,虽然说不上是离经叛道,但多少也是有点不务正业的意味。置身其中的向栩老兄是否意识到了这点我不得而知,但显然周围人群将他的这种另类行为,绝对是当做另类来看待的。

其实,周围的人群似乎有点大惊小怪了,因为这般生活中的小细节,对向栩老兄来说,也只不过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极具表现力的他,还将在今后的人生里为那些带着异样眼神瞅及他的人上演更为瞠目惊舌的光辉事迹来。

学道的人,每日必做的功课,便是打坐。向栩也经常做,但不走寻常路的他,非得坐出一番别有风味来。

“头发披散着,以一根红带子作为唯一的装饰品,紧紧系在了头上,在灶旁的北面摆上一块木板,且就当做了修炼场所,大多清闲无所事事时,便是往上面一坐(注意,不是打坐,就是坐着),没日没夜的,耗尽了大好的时光。”这就是向栩老兄自创的独门打坐法。

虽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的内力,提升多大的功力,这成年累月的坐着,木板再也承受不起向栩非比寻常的压力,从而留下诸如膝盖、脚趾之类抹不去的印迹,正如少林寺武僧的练功堂。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练就了某项神功。

向栩这人平时还不怎么爱说话,属于“一棍子打不出几句屁话”的类型,如果是高兴了,语言难以表达的他,就会吼上两嗓子(在古代,这种行为艺术,有个响亮的称呼“啸”),虽然不是很动听,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如果你觉得这些有关向栩老兄爆料还不够劲道麻辣,那么别走开继续欣赏下去,永远出人意表的向栩老兄,还会有更加精彩的节目呈现。

说句实在话,向栩老兄的待人接物,也很是具有向栩特色的。

客人来了,他是从来不招呼的,什么“久仰久仰”、“多日不见,十分想念”之类的客套话打死他也不会说的,热闹得甚至有点激动的虚伪场面也是看不到的,热茶好酒的盛情款待自然也就不会有出现的机会。但这也并不代表向栩老兄什么事也不做,最起码的他还是做了一件事的:趴在那儿,不言不语。(辄伏而不视。)

令人奇怪的,对亲戚朋友的漠视态度,却未能传递到街上以乞丐为生的底层人士。向栩老兄若一旦上街,碰到这一类人物,也不管他们身上背着的是几袋,一股脑儿地全都请回家去,好酒好肉地招待着,比起那些遭受了冷遇的自家亲戚还可是要热情得多。以佟掌柜的“势利眼看人低”的不良习惯相比,向栩老兄可真是没得说,乞丐小米之辈,若是生在了这一时代与他同邻可是有得福享。

其实,你如果能够了解到点向栩老兄的平常生活习惯,之于这件事也就见怪不怪了。因为地,他也经常是骑着自家的小毛驴,装扮成丐帮子弟,在集市大街上跟人讨要东西来着。大家都是同行兼同事,难免得总是要照顾一下下的。

向栩老兄注定是一个不安份的人,他的狂劲还具体表现在他为招收的弟子取名上。这一次,向栩老兄做得实在很大发,大发得简直令人无语。“颜渊”、“子贡”、“季路”、“冉有”,一个个人们曾经熟悉的圣贤名字,如灵魂附体般,经过向栩老兄的完全抄袭标记在了他的弟子们的身上。

这显然是在向孔圣人看齐,狂到了这份上,政府就是不想请他出来做官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另类,本来就是稀罕物,包容兼蓄的朝廷,本是一个大杂烩的聚居地。

郡里请了他出来做官,推举了他为“孝廉”、“贤良方正”、“有道”(这三种都是汉代选拔官员的科目之一),即使连最高级别的中央公府(三公以及太傅、大将军府)也都按捺不住了,征辟他出来为官。可以想象得到,以先前被举荐的士大夫们所遵循的惯例以及固有的行为模式为参考,向栩老兄十分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体内无限膨胀的情感而没有去朝廷应聘,将现代人趋之若鹜的国家公务员弃之如敝。

对于向栩老兄当时的行为,《后汉书》上用了一个极为贴切的词:“时人莫能测之。”

这个世界上,人只要摊上了两个头衔,必能引起周边人的无限兴趣:神秘和怪异。神秘的人总是让人看不清,怪异的人总是让人看不懂,两者造就的结局却是殊途同归,令人因难以触及真实而心怀敬畏。而当敬畏情绪产生,神秘或是怪异的人,又将转化为异于常人的“高人。”向栩以他的怪异行为,掩盖住真实本性,为自己披上一层神秘外衣,从而让世人难以测度,并且转型为“世外高人。”

当然,如果从向栩老兄的士大夫身份去理解,想要测度他一点也不难。

读书人,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做官。可公务员毕竟是个热门职业,竞争很激烈,那么多的士子,只为着几个位置打转,僧多粥少,要想脱颖而出,没有几把刷子,那根本玩不转。于是,许多人便会想着法子做些奇特异行来,吸引大众,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作秀,人类为某种目的而做的表演。这方面,向栩是成功的,他的“搏出位”做法,为他引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与声誉,朝廷开始知道了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并且开始想运用他了。

很是常识的知识,拒绝征召本就不是最终目的,而是达到最终目的的手段。

接下来的日子里,故作姿态的谦让,向栩老兄不厌其烦地以走着过场的形式不断上演,直到心仪的那个合适位置到来。也就是在表演天赋淋漓尽致展现完毕,快要江郎才尽的时候,响应着政府迫切渴望已久的号召,向大名士一切水到渠成后众望所归下以勉为其难的“无奈”出来做官了,官职是赵地的国相。

以往的事实证明,你如果期待着向栩老兄安安稳稳地在任职期间内表现出一般官员所应有的水平,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正如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一般,我们的向栩老兄也从来是不知道所谓“正常”这两字是怎么写的!他还将继续着他的表演生涯。

一般官员上任,总是一切从简,以彰显自己的为官清廉,当时的很多人都认为,向栩老兄也是会这么做的,既然士人为官传统都遵循这么有条理,上任的这点小细节新晋的向大人也应该是会遵循的。当然,事实再次证明,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向栩老兄再次违反常态,乘着当时的顶级豪华轿车,驾着最为给力的好马(乘鲜车,御良马),风风光光地赴任了。

轰轰烈烈的上任事件,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给向栩老兄在群众方面加上印象分,“高人”的这次演出,拿职业性术语来说,完全是“演砸了。”因为史书上明明确确地大大记上了一笔:“世疑其始伪。”分明地是让人有一种“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的感觉。

也许向栩老兄本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这点,依然地将“本色”尽情展露。坐稳了官椅后的他,竟然什么也不做,公文也不看,整天无所事事地聊以度日,简直让属下们怀疑这位大爷来国家机关单位上班就是来混日子的。虽然说不作为的官员见识多了,但起码还是会找点品茶聊天、喝酒把妹等等娱乐活动打发时间的,这样一点也不作为的住,还真是第一次碰上。最为过分的,即使是官舍里面长满了杂草,向大人也不雇人去打扫,任由着整个办公场所回归到了原始大自然的状态。

熟读《老子》的向栩老兄可还真是把李耳老先生“无为而治”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可他那不知装有什么东西的大脑却似乎未曾想到过将这些不切实际的理论运用于当前他所处的这个动荡不安、风雨飘摇的东汉王朝末年,只能是一揽子的不合时宜。就这种态度的治理方式,其治下的百姓,所能享受到的待遇,也是可想而知的。

非常非常地出人意料,“一向代表着先进并且伟大英明”的朝廷似乎对向栩的消极工作态度十分满意,并没有将其裁撤的打算,反是将他提拔到中央,做了侍中。侍中这个职位对于士人来说,已经是不小,因为经常是在皇帝身边供职,可以出入宫廷,并且议论朝政的缘故,侍中逐渐演变成了亲信贵重的职位。后来的魏晋时期,这个职位曾经一度相当于宰相,我们所知道的著名革命人士司马懿同志就曾经做过这个位置。很多人奋斗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做上的位置,向栩老兄却是在这看似不经意间给办成了,我只能是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当然,向栩所想象不到的,这将是他毁灭的开始。

朝廷里并不是好混的,即使你有精湛的演技,也得悠着点。因为政坛上除了演技外,还需要有实力,有关系。向栩却全然不顾这些原则,每当朝廷里议论国家事件,总有它的身影存在,而他也总是以正义化身的救世主形象出现。他所说的话大都是大气凛然的词句,即使一件简单的小事,都要提高到一定的高度,搞得周围官员对他怕怕的,觉得这人纯粹是脑袋给驴踢了,还没恢复正常。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向栩老兄大不了也就是在看不顺眼的同僚排挤下,被外放到地方,做一个清闲官职,如先前般无所事事地在办公机构里得过且过,或是免除职务回家养老,最终在到来的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要么投靠某个地方强势势力寿终就寝,要么辗转迁徙中苟活于乱世,要么在某些罪恶势力的“打砸抢烧”活动中彻底地解脱。

偏偏地,时间车轮转动之中,来到了公元184年,先前的光和七年,后来改就的中平元年。这一年,轰动全国的大头条事件,莫过于遍及了东汉王朝所管辖整个区域的全国黄巾军大暴走运动。我们所知道的,正是这一场由大法师张角所领衔的先锋性质的“史上著名农民起义”,将本是风雨飘摇中的东汉王朝大厦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黄巾集团在全国各地的闹腾事件里,向栩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进言的机遇,他所不知道这也是一个置他于死地的机遇。但一向另类惯了他,是绝不吝惜这次另类的。

向栩老兄向当时在位的大皇帝汉灵帝上了奏折,其主旨是在讥讽皇帝身边宦官的无能,他认为,正是这些老二不健全以至于心里不健康的家伙,导致了黄巾事件的恶化。在他看来,国家是不需要派兵去征剿的,只要用了他的方法,保证黄巾会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连个渣子都不会留下。

他所想出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很绝,绝的如果你在吃饭,一定会喷饭。

“派一个将领,来到黄河边上,向着北面声情并茂的朗诵一本书。”

就是向栩老兄的金点子。

这本具有非凡魔力、可以发出大面积超杀的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外星人遗物,或是什么高科技先进产品,就连乡下最为普通的书肆里都能买得到的。我们的老一辈们,小时候也曾读过它,它的大名叫做《孝经》。

另类,太另类了!

这个故事观众大概也不陌生,因为周星驰导演把它搬到了西游降魔中,文章演的唐僧用儿歌对付妖怪身上。

不知向栩老兄是出于哪种方面的考虑,才想出了这样极富创意性的主意,虽然说可行性上欠缺些,但也是纵横史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读书读出了这样的出息,以古人来说,那是“入了魔障了。”这样的妄想,也只能是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作为消遣的笑话,当然也不会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

但是,例外总是有的。有些人对这份奏折就很感兴趣,而且很上心。比如说中常侍张让就是其中之一。

张让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当今大皇帝汉灵帝跟前的大红人,如果还是他的地位权利有所质疑,那就听听大皇帝汉灵帝是怎么说的:“张让先生是我老爹,赵忠先生就是我老妈!”(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非血缘关系都被大皇帝金口玉言搞成了直系亲属关系,还有比这铁的。

向栩老兄受到张让的关注,并不是因为他的另类,张让对另类行为向来没有什么多大的偏好,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不喜欢,也不是因为向栩老兄提了个可以解决目前危机的好建议,一般智力处于正常水平的人,还是能够分辨得出馊主意与好主意之间的区别的。张让之于向栩的高度重视,只有一个原因,从他的职位“中常侍”中我们可以得知,他是如假包换的宦官

我们所知道的,向栩老兄的奏折主要是涉及到了两个方面,一个是以《孝经》退黄巾,一个是讥讽宦官们的办事无能。之于前者,张让可以忍受,毕竟地,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谁爱闹腾闹腾去,之于后者,张让是难以忍受的,惹到自己的头上,触及到了自身利益,这教训总是要给的,下面的人都看着呢,得拿出点平日威严来。

你向栩不让国家出兵是吧,那就是不想让国家剿灭黄巾,不想让国家剿灭黄巾,那就是与黄巾有勾结。

好强的逻辑推理!

罪名正式确定下来:“勾结张角,想做内应。”

最终判定结果:“投入大狱,直接了结。”

向来办事效率极高的宦官集团,在老大的张让的积极筹划下,没花费多长时间,不需要过多的等待,直接逮捕了向栩老兄。就在由宦官所把持的北寺狱中,在有预谋的安排下,向栩老兄走完了他最终的人生。

另类的向栩,以他的另类,就这样,被另类了。

向栩的事迹,被《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安排在了一个专门的篇章《独行列传》中,按作者的话来说,诸如“偏行一介之夫(操守独立、耿介正直的人),能成名立方者(成就名声、树立风范的人)”,细细算来,还是比较多。这些人的情况事迹虽然算不上十分地完满,但他们的行为作风中所显现出的高风亮节是值得人们去怀念的。

头疼的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迹大多杂乱而没有系统,并不是几句话或是突出几个特点,所能够分出类别来。如果不做记录,就会遗漏掉许多事情人物,如果记录下来,却是没有一个连贯的次序,所以考虑过后,只好是将这一批“操行俱绝”(操守行为都是独一无二)的人,整理到《独行列传》这个篇章中,加以叙述了。

正如作者所说,这一篇章中汇聚了很多人,大多是让人看来行为举止上总是有些“特殊”的人,向栩老兄安排在这里还算合适。但按照作者的意图,无论是“偏行一介”,还是“成名立方”,或者是“操行俱绝”,这三方面中的哪一方面向栩老兄都是够不到的,正如他在这个世上所作的奇行异为的不合时宜,不管是作者将他安排在哪个篇章里也都是会那么的不合时宜。也许有人会觉得,向栩敢于挑战宦官的权威,讥刺宦官们的行为,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的体现,一个士人所应具有的气节表露,以向栩本身的性格特征来看,个人觉得,这倒是更像一种“无知者无畏”的冲动,具体的技术含量一点也无。

《夜狼文史工作室》特约撰稿人:菊花茶/文

菊花茶,本名郑良,网名菊花茶163,天涯新浪论坛知名历史作家,资深三国控。曾发表过《华山论剑》、《历史原来是这样的》、《三国往事越千年之建安十三年》、《快意恩仇的人生》、《祸起萧墙》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