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出自挽联
对逝世者表示悼念谓之“挽”。悼念逝世者的对联称“挽联”。历史上曾有不少富有才情的人在临终前作对联来哀悼自己,称“自挽联”。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挽联所表达的感情往往更加诚恳、真实;其中有的令人读后刻骨铭心。
一
清代。一位倒霉书生十一次参加科举考试都不中,流落异乡,穷困不堪。他临死前作一联自挽:
封建社会是人治的社会,科场谀恢刂兀此君多次赴考都名落孙山,未必是因为没有学问。“十一次东涂西抹”、“呕我心肝摧我命”二语,说尽了科举考试的辛苦:“看人富贵受人怜”、“落拓穷途”和“仓皇歧路”等语,深刻地表现了自己处境的凄凉和尴尬。此联是对科举制度的血泪控诉。
二
同是清代。曾担任知府的杨荣绪,是浙江公认最清廉的官员,但由于得罪上级而被撤职,满怀抑郁地辞世。临死前一天,他口吟一联自挽,叫儿子书写:
一死便成大自在;
他生须略减聪明。
“自在”意即安闲舒适,上句说,死了便不再怀有烦恼。下句说来世要减少一些聪明。这是气话。我们从这句气话可以体会到,他之所以被撤职,是因为太聪明,太能够处理政务而得罪了昏庸的上级。
武大郎开店,不允许下属“店员”高过自己─嫉贤忌能,是封建时代官员的普遍心理,杨荣绪却冒犯了。此联是对黑暗官场的强烈抗议。
三
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年续娶床头,莫对生妻谈死妇;
小⒆又招胗心福异日承欢膝下,应知继母即亲娘。
另有一联与此极为相似:
奴别良人去矣,大丈夫何患无妻,愿日后重订婚姻,莫对生妻谈死妇;
儿依严父艰哉,小⒆佣ㄈ杂心福倘时常得蒙抚养,应知继母即亲娘。
此联可能是经过了文人的加工,“文气”浓了,但与上联主题相同,结构也一样……上句是对丈夫的嘱咐,下句是对儿子的教导。二联的情思缠绵,语言殷切,东方女性的品格萦回于字里行间,极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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