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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后”,与毛主席握手后舍不得洗手,还写了一夜日记!

发布时间:2014-12-02 栏目:专题 投稿:忧郁的枫叶

(《夏菊花》剧照)

1964年年底,湖北省武汉杂技团杂技演员夏菊花,作为一位来自最基层的全国人大代表,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她年纪不大,才27岁。

菊花是红旗下成长起来的新中国青年,和许多人一样,对党,对人民领袖,有着深厚的感情。她1937年出生湖北一个贫苦家庭,因为家里没吃的,5岁时被父母送去一家姓夏的马戏班子当养女,6岁时边学艺边随马戏班流浪。1949年,马戏班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进入武汉市,开始了新的生活。1951年,马戏团艺人全部编入武汉市民众乐园杂技团,从此夏菊花也登上了杂技舞台,结束了以前“就地开锣,四处卖艺”的流浪生活。翻身解放,带来了艺人们生活和心情的巨变。夏菊花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白天在团里排练,晚上进业余学校读书,杂技水平也越来越高。1953年,16岁的她表演的《柔术叨花》被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摄制成《杂技艺术表演》纪录片,她独创的新颖柔美的技巧和婀娜多姿的人体造型表演,很快成为风靡全国的优秀杂技节目。她对艺术精益求精,不断创新,首演“顶碗单手顶”、“脚面夹碗”、“双层双飞燕拐子顶顶碗”、“单飞燕拐子顶脚面夹碗”等高难技巧堪称一绝。由此,她也成为了新中国文艺界的代表。并且,也开始了与毛泽东等领袖们的难忘的交往经历。

菊花其中有喜悦,可是也哭过好几次。

1956年夏,她第一次见到了毛泽东

6月初一天下午,杂技团团长通知她说:“晚上到洪山礼堂看戏。”

菊花去了,蹊跷的是要她看戏,却不让她坐剧场座位,而只能坐在后台。这是看什么戏呀!直到演出快要开始时,她心中的闷葫芦才打开。团长宣布说:“今晚毛主席要来看戏。演员谢幕后,他老人家要上台接见大家。夏菊花同志也参加接见。”

原来毛泽东到了武汉。夏菊花虽这次没有演出,因全国首演《柔术叨花》获得成功,因此市领导特地安排她和文艺界一些名人到后台等候毛泽东接见。

结果,这晚的戏,夏菊花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满门心思盼望着快点唱完,好见到毛泽东

好不容易演出结束了。毛泽东走上台,接见演员,与大家逐一握手。夏菊花只觉得他与别人握手时间太长,可轮到自己时,只觉得他的手有力地紧紧握着,摆动了两下。可她激动得一句问好的话都没说不出时,只几秒钟时间,他已松手与下一位演员握手了。等她缓过神,手还做着握手的姿式哩,可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毛泽东,不少人向他问好,他也与他们答话……这下她后悔极了:“真遗憾呀,没与毛主席说上一句话。”

晚上回到家里后,夏菊花舍不得洗手,与毛主席握手的那一瞬间像放电影一样反复在眼前出现,她睡不觉,于是在灯光下写日记。结果,这日记一写,还有决心,一直写到凌晨4点,还没一丝儿睡意……

这一次虽然见到了主席,夏菊花完成了自己一生最大的愿望,可见到了他,也握了手,而没有说上话,好强的夏菊花仍觉得美中不足,内心有不少的遗憾。

她才遗憾一年多,第二次机会又来了。

这是1960年5月15日,团长问她:“你会不会跳舞?”

菊花随口说了声:“不会。”

谁知,就在这天晚上,毛泽东和中央领导在洪山宾馆与武汉文艺界人士一起跳舞。夏菊花因说不会跳,虽然也去了洪山宾馆,但有关部门没安排她去跳舞。结果,人家和毛泽东跳舞时,她只好坐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又失去一次与毛泽东近距离接触、说话的机会,酿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二次遗憾”。

这一次她到北京参加人民代表大会,有一个心愿,就是一定要和毛泽东说上话。可是,机会很难找到。会场上,各代表团是纵向排座位,每个代表团排成四列,代表按姓氏笔画从前到后坐,夏姓笔画偏多,她的座位在27排前后。因为坐得太后,她甚至看不太清楚主席台上的人。回到住地后,省长张体学问她看没看到毛主席,她几乎是哭着说:“我每次练功时都提醒自己要好好练,将来好去演给毛主席看。哪晓得隔得那么远,哪里看得清楚啊!”

张体学安慰她说:“别难过,我帮你找机会。”

会议因在年末召开,持续到新的一年——1965年,代表们都在北京过元旦,为此大会组委会特地为代表们准备了一场元旦晚会。12月31日,湖北省人民政府省长张体学发给夏菊花—张红色入场券,说:“你去参加人民大会堂的元旦晚会吧。”

晚会票有三种颜色,红票进大会堂,粉红票只能上楼,黄票可以进大厅。晚会8点钟开始。7点半,夏菊花就早早来到了大会堂,因为不对号入座,便在第8排坐下,离主席台相当近,占了个好位置。可她拿过节目单一看,都是一些歌舞,便想到大厅去看自己喜欢的杂技。恰好湖北代表团的另一位代表见她拿着红票,便将手中的黄票和她调换了。

谁知这一调换居然造成了夏菊花“人生第三次大遗憾”。

8点钟刚到,她在大厅里看杂技,突然发现人们蜂涌而进大会堂,几乎是争先恐后涌去的,什么歌舞节目这么好看啊?但她没太在意,也没有赶过去。

第二天,当她一翻开《人民日报》时,立即忍不住放声大哭。这时她才知道昨晚毛泽东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大会堂与大家欢度元旦晚会。看到报上的照片和报道,她后悔当时不该把红票换成黄票。这一后悔把她的肠子都悔青了,忍不住放声大哭。省长张体学闻讯,立即跑过来,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了?”

菊花边哭着边抽泣着说:“红票被别人换走了……”哭得再也说不下去。

张体学也拍着腿,埋怨说:“我给你红票就是让你能见到主席,唉,算了,不要哭。”

“这是我的第三次遗憾了啊!”夏菊花还是控制不住像农村妇女一样大声号哭,“错过了这个机会,我遗憾终身……”

张体学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只好耐心地劝慰,并且说:“以后还有机会。”

不听这“机会”二字还好,一听“机会”二字,夏菊花更加又气又急,哭得比开始还伤心:“我已失去了几次机会了!毛主席走到我身边,我不知道向他老人家问好;你们领导挑选我与他老人家跳舞,我说不会;你照顾我一张可以见到他老人家的红票,我却换成了张黄票。哪里还有机会啊!”现在张体学苦心安排的第三次“机会”,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失去了!这样的打击,她哪里承受得了?于是越哭越伤心。

张体学省长劝了好久也劝不住,只好“打人民战役”,请来代表团的众人一起劝。

经过许多人轮流做工作,夏菊花才抽泣着,说:“那就等着张省长说的机会吧。”

张体学说话还真没错儿,“机会”还真有。会议开到1965年1月4日,要闭幕了。果然,代表们接到大会的通知:“闭幕式休息时,毛主席与全体代表合影。”

菊花很高兴,暗暗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和毛主席说上话。合影时,代表们按地区分块站。她悄悄脱离湖北团,钻到了最前排,紧靠主席团后面坐着。一会儿,毛泽东周恩来等人来了。当毛泽东来到前排时,夏菊花一把抢着向前,第一个握住他的手,并且喊道:“毛主席你好!”

这是她第二次与毛泽东握手,并且说了话儿。这次她完全成功了。

当全体代表合影后,张体学走过来,问道:“菊花,跟主席握了手吗?”

谁知夏菊花回答说:“没有。”

明明握手了,怎么撒谎说没有呢?原来今日的夏菊花已不是“从前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了,吃一堑长一智,变得十分精了。她说“没有”就是希望省长想办法让自己再见一次毛泽东。因为前几天他还安慰自己说“还有机会”!张体学见她没“握”上手,想见毛泽东心切,只好忙招手说:“你过来,过来。”说着,顺手带上湖北省的代表王玉珍、朱早娣、季洁等几人,一起往上海厅跑着去追毛泽东

他们几人一路急匆匆地跑着,恰好遇着周恩来

“你们跑什么?”周恩来发现他们关切地问。

张体学立即向他求助说:“总理,这几个代表想见见主席。”

周恩来焦急地说:“体学,你怎么不早点讲呢?主席快进会场了。”

在旁边的夏菊花真是变得太“精明”了,不等他们想出点子,闻讯立即撒腿就飞跑,终于赶在毛泽东进会场前追上了他。张体学远远见着,怕警卫人员误会,也飞腿跑过来,然后,气喘吁吁用手指点着夏菊花,向毛泽东介绍说:“主席,这是夏菊花。”

毛泽东立即伸出手和夏菊花握手。就在两人的手尚未握紧的那一瞬,旁边的摄影师“咔哒”一下,按下了快门,留下了夏菊花永生难忘的一张珍贵照片。

毛泽东,您好!您好!”夏菊花使劲地摇动着毛泽东的手,仍不放松。毛泽东笑咪咪地望着她:“哦!菊花呀!”

菊花听着这亲切的话语,更激动了,泪流满面。毛泽东见状,立即打趣道:“你是湖北人,我是湖南人,我们是老乡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说这话时,他以独特的语气,慢吞吞,有节奏地,像念诗一样。这时湖北省的代表王玉珍、朱早娣、季洁等人也赶上来了。毛泽东于是对她们说:“这样子吧,我们一起照张像好吗?”

大家欣喜万分:“好,好!”

毛泽东指着屏风一角说:“就在这里,怎么样?”

于是夏菊花、王玉珍扶着毛泽东的手臂,朱早娣说:“请毛主席、周总理站在中间。”

谁知两位伟人怎么也不肯,就要她们站中间,几个女孩子也谦让起来。最后,周恩来“调停”说:“你们是主人嘛,请站在中间。”

这样,周恩来张体学站在一旁,毛泽东、夏菊花与湖北几名妇女代表在中央,随行的摄影师又“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再次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在这几名妇女代表中,除女八路出身的省妇联干部季洁外,没一个高干子弟,也不是高官,都是来自最基层的、穷苦人出身的妇女代表,其中,夏菊花是马戏团杂耍演员出身;王玉珍是女童工出身,8岁进纱厂做工,连个名字都没有;朱早娣是武汉国棉六厂的女工,创造先进操作法,提高工效3倍多。她们——都是“劳动人民的孩子”,然而,如今都成为了国家的主人,走近了人民大会堂。这不能不说是人民翻身解放的伟大胜利。

这次会议不仅通过了向现代化强国奋斗的目标,而且选举了刘少奇为国家主席,宋庆龄、董必武为副主席,朱德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合影之后,大会闭幕。夏菊花等人带着会议精神,回到家乡,与共和国的建设事业一起开始了新的征程。9月,她随武汉杂技团到法国进行演出,被当地媒体誉为“顶碗皇后”、“杂技皇后”,从此名扬世界。对此,她后来由衷地说:“记得解放初期,有位市领导对我说,夏菊花,你怎么连笑都不会。旧社会我受尽磨难,我怎么会笑。解放了,在党的关怀下,我笑了,笑到了全国,笑到了世界。”①(①《她,一朵人民艺术之花》,《长江日报》2004年10月31日,记者朱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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