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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到老 粟裕将军一生只爱一个人

发布时间:2014-12-21 栏目:专题 投稿:羞涩的绿茶

粟裕楚青(右一)和儿子戎生、寒生1949年9月在上海

踏上抗日征程 成为军队“七仙女”

开国大将粟裕将军夫人楚青,原名詹永珠,1923年出生于扬州。其祖父1905年被日本浪人抛入大海,尸骨无存。父亲詹克明是上海某私人银行的高级职员。1937年12月,扬州沦陷后,读到高二的楚青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念书了,她没同家人打招呼,就和姐姐詹永珊等八人踏上了抗日从军的征程。

1939年初冬,楚青与几位同学被分配到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在司令部秘书处任速记员。在这里,楚青、罗伊、陈模等七位年轻的女战士被大家誉为“七仙女”,也正是在这里,楚青初次邂逅粟裕,两人的传奇婚恋也就此开始。

楚青(右一)与战友张茜(左一)、陈模(左二)、罗伊(右二)在一起

两人初见 一方情动

1939年,粟裕早已超过了项英“二八六团”的结婚规定,可以名正言顺成家立业了,却依然是形单影只,光棍一条。陈毅玩笑着评价这位老伙计:“在作战地图前可以滔滔不绝,见了姑娘就不知说什么。”

这年3月,粟裕从江南赶到皖南军部,参加一个周恩来主持的会议。休息时,粟裕来到教导总队,打算挑几名学员去二支队机关。这里有不少才参军的知识青年,是前线宝贵的稀缺人才。粟司令“驾到”,教导总队负责人梁国斌忙客气地接待。听说来意后,梁国斌十分“慷慨”,马上推荐了一个叫詹永珠(后改名楚青)的女兵,说她来自扬州,秀气清纯,办事利落,刚刚还加入了中共组织。粟裕当然高兴,答应见见。

下午,粟裕抽出时间,在总队队部等候楚青。一身灰布戎装的楚青一进门,粟裕就被她的清秀吸引。忽然间有了一种触电之感,再加上从未谈过恋爱,动过男女之情,话语也就不自然起来:“听说你表现很好,军政都获得好成绩。”楚青倒是有城里女孩的大方、爽朗,说这是总队教育的结果。栗裕又问她是哪里人,为何要参加新四军。难怪花木兰当年要女扮男装,女子参军就是不一样,楚青已回答过多次这样的“盘查”了。

但她知道面前是一位大首长,只得又详细地说了一遍。楚青自己是扬州人,家乡沦陷,全家到上海避难。在家庭遇到诸多变故后,渐渐意识到没国就没家,先有国再有家。于是,在姐姐的带领下,长途跋涉,参加了新四军。因为没有介绍信,还“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了十来天。粟裕似乎在听一段女侠传奇,早已“无可救药”地入迷,既为楚青的不凡经历,更为她清脆可人的铃音。

他情不自禁地想了解更多,便问她有什么爱好。

楚青说爱看书,当代名流巴金的《家》《春》、秋》,鲁迅的《彷徨》《呐喊》及俄罗斯文学泰斗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的小说也都看过。果然是秀外慧中的才女!粟裕望着她,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愫。于是,他决定大胆向她求爱。当然不是现在,而是缓些日子再说。楚青不久转到了速记班。

爱要尊重 爱要克制

过了一段时间,粟裕尝试着给楚青写了一封信,想表达自己的爱意。楚青一看信封,对内容看也不看就把信撕掉了。粟裕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失望,但也加深了对楚青与众不同性格的了解。他曾对别人说:“爱情首先是要双方有情感。楚青同志不愿意同我谈恋爱,我不能责怪她,因为在爱情上她有选择的自由。”

楚青在军部速记班毕业后,分到了江南指挥部,成了粟裕的部下,也许这就是缘分。两个人天天见面,不免有些尴尬。粟裕仍像过去那样爱着楚青,但每次见面他都克制自己,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楚青也逐渐安下心来。

楚青粟裕的求爱虽然不想考虑,但对这位副司令员的指挥才能却是仰慕已久。楚青曾在接受采访时说,1940年9月30日黄桥决战时,粟裕同志亲临前线指挥战斗,陈毅则坐镇严徐庄指挥全局,她与当时同在苏北指挥部的新四军女战士罗伊一起,亲眼目睹了陈毅为防万一,将珍贵的资料藏进民屋主人的书柜中。最后,我军以少胜多,出奇制胜,歼灭顽军一万余人。黄桥战役的胜利也成了她和粟裕爱情的催化剂,粟裕“神奇”的形象渐渐地走进了姑娘的心间,爱慕之情也油然而生。

情至深处 终成伉俪

某一天月上柳梢头,粟裕楚青相约在黄昏后。 简单寒暄之后,他再次郑重地向楚青求爱,并真诚地说,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你放心好了。楚青羞涩地低下了头,没说什么。见她不语,粟裕以为仍有顾虑,便又对她,也似乎在对自己说,我还会继续等,等一年不行,等两年,等两年不行,等三年,一直等到你同意为止。楚青的心早彻底软了下来,答应了粟裕,成为他梦寐以求的“俘虏”。

1941年,粟裕夫人楚青(右)在苏中

1941年12月26日,在新四军一师司令部所在地如东县石庄,18岁的楚青与35岁的粟裕结成了“甜酸苦辛共品尝,崎岖坎坷相扶携”的终身伴侣。此后,这对革命伉俪在几十年风风雨雨的革命生涯中甘苦与共。

1942年初,粟裕夫人楚青在苏中

俗话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别看粟裕战时指挥千军万马,龙骧虎步,八面威风,但也有绕指柔情,只要有闲暇,总喜欢与妻子在一起,逗逗孩子,对妻子更是怜爱有加。

陪你走完最后的路 剩下的交给我!

由于受到党内“左”的思想的影响,在1958年的军委扩大会议上,粟裕被当作“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代表人物进行批判和斗争(另一位元帅刘伯承也被冠以“教条主义”的代表人物而受到批判),并涉及到萧克等军队高级领导干部。

这场冤案之后,粟裕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为了推翻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实之词,1979年粟裕向党中央提出重新审视这场冤案的要求。

由于粟裕长期身处逆境,又多种疾病缠身,楚青离开原来的工作岗位,陪同粟裕与病魔作斗争。1984年2月5日,粟裕同志与世长辞。楚青粟裕的亲属及身边工作人员,遵照其生前意愿,在粟裕曾经战斗过的20多处土地上,撒下了他的骨灰。但是粟裕没有看到冤案问题的解决,楚青继续为丈夫申诉。

晚年粟裕楚青

这一申诉就是十年。1994年12月7日,中办主任打电话给楚青说:为粟裕同志平反的那篇文章,军委已经批发了。12月25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同时发表了刘华清、张震署名的《追忆粟裕同志》的文章文章除了对粟裕革命的一生作了公正全面的评价外,最核心的是明确指出:

1958年,粟裕同志在军委扩大会议上受到错误的批判,并因此长期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这是历史上的一个失误。这个看法,也是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意见。

谈起读到这篇文章的感受,时过10年,楚青依然不能自已:

这篇文章不是一般的个人纪念文章,而是组织上以文章的形式为粟裕平反的文件。粟裕蒙冤三十六年,终于大白天下。那时,我拿报纸的手都颤抖了,心情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想,尽管粟裕本人不能看到今天这个结局,但他若地下有知,必定同我一样歌颂我们伟大的党。我们党完全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纠正、克服历史上出现过的失误。

被爱一生 守一份记忆也是幸福

粟裕夫人楚青和秘书鞠开(徐庆全摄)

晚年的楚青经常练字,即使已是90高龄,依然每天练习三小时书法。

她的卧室里还摆放了许多照片,还有粟裕同志的文集。她会看着全家福里的孙子幸福地笑,也会看着和粟裕将军年轻时的合影出神,那时的楚青清秀、端庄,楚楚动人。当年的她是满怀着国仇家恨,要将毕生献给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据她的保姆说,现在老人深居简出,生活朴素,从不向国家提任何要求,只是默默地守护着粟司令曾经留下的书稿,每天都会对着粟司令的照片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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