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袁世凯的九张面孔 | 国历独家
文 | 纪彭
《国家人文历史》2015年12月上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欢迎广大读者以个人名义分享至朋友圈
纵观世界历史，当了总统又当皇帝的，在西方有拿破仑叔侄，在东方便是袁世凯。在新时代的开端、旧时代的尾巴上，政治人物的身份总是很暧昧，身在权力中心的政治家们，对自己的历史坐标一无所知，他们只能掂量利弊得失艰难前行，并接受历史的审判。所以，他们的头衔具体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理解历史的本身。
在清末民初的政治舞台上，袁世凯的身份非常复杂。袁世凯出生在清朝颇有背景的军功世家。他自己在外交、军事、政治、经济诸多领域任职，成为朝廷倚重的大臣。但是，就是这个“功臣”成了断送大清江山的关键人物，摇身一变为中华民国大总统，被誉为“中国第一之华盛顿，世界第二之华盛顿”的共和英雄。这位“共和英雄”，在100年前的12月选择了当皇帝，从“华盛顿”加冕为“拿破仑”，还是一个很失败的“拿破仑”，结果以野心家、卖国贼和窃国者的三重身份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个政治人物不可能只有一张政治脸谱，尤其是袁世凯这个在激荡时代处于中心舞台30年的政客。1882年，24岁的袁世凯跟随吴长庆前往朝鲜平乱，从此登上了晚清大舞台。在远东最重要的大国角斗场上，以大清国外交特使的身份，与窥伺朝鲜半岛的列强们周旋，开启了一场绵延不绝的权力游戏。
任山东巡抚时期的袁世凯
甲午战后，袁世凯凭着在朝鲜积累的名声和帮朝鲜练兵的经历，获得了小站练兵的机会，完成了从外交官到高级军官的华丽转身。庚子国变后，出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此后数年，袁世凯推进北洋新政和立宪运动，从高级军官一跃成为政治领袖，其间，袁世凯逐渐建立自己的派系——北洋系。
约1900年着清末新军军官制服的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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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袁世凯遭到朝廷猜忌被迫辞职，他在河南老家建立起“影子政权”，变身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下野者。他始终掌握着北洋军、暗中推动立宪。这位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政治家，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民国成立后，身穿军服的袁世凯
1905年9月袁世凯与北洋新军将领合影。前排右起为王士珍、冯国璋、袁世凯、铁良、曹锟、言敦源。第二排右二为段祺瑞
20世纪初，袁世凯被迫退隐时垂钓于河南洹水
武昌起义一声枪响，时局为之一变。清政府启用袁世凯，命令他前往湖北前线镇压革命乱党。从湖广总督到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步步高升，终于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巅峰。
1912年3月，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图为法国报纸 《小日报》 的插图，在当选为临时大总统的第二天，袁叫人为其剪辫子的情景，据其副官回忆，当时袁世凯异常兴奋
但民国大总统位子似乎更有吸引力，袁世凯在最后时刻抛弃大清总理，拥抱民国总统。等到他利用“二次革命”把孙中山踢出局时，一个更大的诱惑——皇帝宝座，让袁世凯最终跌落深渊。
20世纪初，袁世凯与子孙合影
这张照片拍摄于1915年，距离袁世凯病逝还有不到一年。此时的袁世凯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他的终极梦想——皇帝梦。“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开创时代的雄心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从左右两面拷问这位大权在握的中国领袖。他的选择将决定中国的命运
西洋铁门内，就是袁世凯的石砌墓茔，前面石几陈设着汉白玉雕刻的“石五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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