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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人物新恶搞系列之廖化

发布时间:2015-01-29 栏目:专题 投稿:等待的方盒

煮酒论大贼

时逢乱世,廖化为生活所逼,不得已落草为寇,投于杜远寨中。

中秋之夜,廖化正在后园喝酒赏月,杜远手下两小弟引数十人入园中曰:“杜寨主有命,请廖兄弟速去。”

廖化惊问曰:“不知有何要事?”

小弟曰:“不知。只教我来相请。”

廖化只得随二人去见杜远。远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唬得廖化面如土色。

远执廖化手,直至后园,曰:“在家喝酒赏月,元俭有此闲情,真是不易啊!”

廖化方才放心,答曰:“无事消遣耳。”

远曰:“刚才看见天上月亮圆圆,忽有所感,想起去年寨中过中秋之时,军粮短缺,将士们饥饿难忍;吾心生一计,以手虚指圆月曰:‘天上有大饼。’军士闻之,顿时脑中生饼,于是不饿。今见此月,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元俭小亭一会。”

廖化心神方定。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月饼,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见栏上有条毛毛虫,远与廖化起身观之。

远曰:“元俭知虫之变化否?”

廖化曰:“未知其详,请赐教。”

远曰:“虫能大能小,能内能外;大则出来咬人,小则出来吓人;内则用来当宠物,外则用来吓唬无知少女。今日中秋,虫乘时乱跑,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虫这东西,贼得很,其之为物,可比世之大贼。元俭久历四方,必知当世大贼。请试为远言之。”

廖化曰:“化肉眼安识大贼?”

远曰:“休得过谦。”

廖化曰:“化叨提携,加入贼列。天下大贼,实有未知。”

远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廖化曰:“淮南袁术,天下第一至宝‘玉玺’都被他抢了,可为大贼。”

远笑曰:“袁术二愣子,抢个玉玺就称帝,早晚必挨刀。”

廖化曰:“黄巾张角,老仙传人,教徒众多,起来造反,想抢天下,可谓大贼?”

远笑曰:“张角只会喊口号,所领贼军不过乌合之众,非大贼也!”

廖化曰:“西凉董卓,心狠手辣,古都洛阳,也被他一抢而空,可谓大贼?”

远笑曰:“董卓疯子一个,做事不留后路,抢来的东西也没命享受,非大贼也。”

廖化曰:“有一人身轻如燕,黑山军领袖,张燕乃大贼也?”

远曰:“张燕籍张牛角之名,非大贼也。”

廖化曰:“锦帆贼甘兴霸,可为大贼乎?”

远曰:“甘宁虽勇猛,然充其量只是个水贼,不能水陆通行,何足为大贼!”

廖化曰:“如刘辟、龚都、周仓等辈皆何如?”

远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廖化曰:“舍此之外,化实不知。”

远曰:“夫大贼者,偷东西神鬼不知,抢东西手到擒来,有上天下地之能,吞下世间宝物之志者也。”

廖化曰:“谁能当之?”

远以手指廖化,后自指,曰:“今天下大贼,惟廖兄与远耳!”

廖化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拿月饼,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乌云遮月,暗淡无光。廖化乃从容俯首拾饼曰:“天狗食月,乃至于此。”

远笑曰:“丈夫亦迷信乎?”

廖化曰:“圣人云:天狗食月,将有大变。安得不畏?”将闻言失饼缘故,轻轻掩饰过了。远遂不疑廖化

后人有诗赞曰:“勉从贼穴暂趋身,说破大贼惊杀人。巧借天狗来掩饰,随机应变信如神。”

杜远果显大贼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武圣关羽眼皮底下抢走了刘备的两位夫人,把关羽吓得半死。杜远回寨后也不贪心,想与廖化一人一个分享两位美人,谁知廖化当日乃是掩饰贼心,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趁着杜远调戏二位夫人之际,出其不意将其杀之。一代大贼,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讨债王廖化

一日,张角与众贼开完会,便匆匆出外泡妞。程远志于侍班阁子内见众弟兄俱在,便曰:“今日某家发发慈悲,晚间敢屈众位到舍小酌。”

众贼皆曰:“必来蹭酒。”

当晚程远志设宴后堂,众贼皆至。酒行数巡,程远志忽然掩面大哭。众贼惊问曰:“程兄难得发慈悲,何故又哭?”

远志曰:“我哪有钱请你们,只因欲与众位一叙,恐张角见疑,故托言耳。张角借钱不还,我等钱包旦夕难保。想我等坑蒙拐骗,才有些许小钱;谁想攒至今日,乃落于张角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于是众贼皆哭。坐中一人抚掌大笑曰:“满屋贼人,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把钱哭回来否?”

远志视之,乃小贼廖化也。

远志怒曰:“汝老爸也被张角借过钱,今不思如何讨债而反笑耶?”

化曰:“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从张角手上讨回钱耳。化虽不才,愿即讨回张角所借之钱,扔于酒馆,以请众人。”

远志避席问曰:“元俭有何高见?”

化曰:“近日化屈身以事角者,实欲乘间图之耳。今角颇信化,化因得时近角。闻程兄有七孔手套一双,愿借与化入往偷之,虽死不恨!”

远志曰:“元俭果有是心,我辈幸甚!”遂亲自酌酒奉化。化沥酒设誓,远志随取手套与之。化藏手套,饮酒毕,即起身辞别众贼而去。众贼又坐了一回,吃光所有东西,亦俱散讫。

次日,廖化戴了手套,来至张角屋前,问:“张首领何在?”

路过之人云:“在厕所。”

化转头往厕所,不见张角,想在厕中,张宝侍立于侧,应该是刚刚方便完出来。

角在厕中曰:“元俭来何迟?”

化曰:“近来便秘,故来迟耳。”

角喊宝曰:“吾有西凉进来的巴豆,吾弟可亲去拣几颗赐与元俭。”宝领令而出。

化暗忖曰:“此贼合该倒霉!”即欲行偷,惧厕中异味,未敢轻动。角方便完毕,遂起身穿裤,开门而出。

化又思曰:“钱可到手矣!”急伸出手,恰待要偷,不想张角伸手将厕纸放入裤中,恰巧碰到廖化之手,急问曰:“元俭何为?”时张宝已拿豆至厕外。化惶遽,乃脱手套献上曰:“化有七孔手套一双,献上首领。”

角接视之,见此手套不大不小,套身有七个破孔,极其破烂,果七孔手套也;遂递与张宝收了。

张宝接过后引化出厕看豆,化称谢。宝曰:“此袋巴豆还未开封,我懒得打开,你全拿走罢。”化点头,扛了豆袋便走。

后来得知张角只剩一袋巴豆,又因经常便秘,离不开巴豆。化逐将豆分与众人,让他们拿去换回张角借去的钱。被借钱最多的程远志更是大喜过望,尊称廖化为“讨债王”。

温酒赶疯狗

一年一度的评贼大会隆重举行,贼首张角宰牛杀马,大会群贼。正谈论间,一小贼进来于张角耳边细说数语,角大惊曰:“有条疯狗向山寨这跑来,为之奈何?”

诸贼并不语,角举目遍视,见程远志背后立着一人,容貌异常,在那里傻笑。角问曰:“程首领背后何人?”

远志呼杜远出曰:“此吾山寨生死兄弟,杜远是也。”

管亥曰:“莫非‘煮酒论大贼’之杜远乎?”

远志曰:“然。”即令杜远拜见。远志将杜远本事,并其出身,细说一遍。

角曰:“既是吹牛高手,取座来。”命坐,远逊谢。角曰:“吾非敬汝名望,吾敬汝是贼中明日之星耳。”杜远乃坐于末位。

忽小贼来报:“疯狗已到寨外,抢了我军一块肉骨头,用舌头舔着,向寨内狂吠。”

角曰:“谁敢去赶狗?”

赵弘背后转出骁将韩忠曰:“小将愿往。”

角喜,便着韩忠出马。即时报来:“韩忠与疯狗战不三合,被疯狗咬了。”众大惊。

卧牛山首领周仓曰:“吾有上将裴元绍,可赶疯狗。”

角急令出战。裴元绍手提打狗棒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裴元绍又被疯狗咬了。”众皆失色。

角曰:“可惜吾兄弟张宝、张梁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疯狗!”言未毕,阶下一人大呼出曰:“小将愿往赶走疯狗,抢回肉骨头,献于帐下!”

众视之,见其人站在椅子上,连椅算在内身长九尺,衣服长二尺,瞪着眼,挑着眉,面如大枣,声如丧钟,立于帐前。

角问何人。程远志曰:“此杜远兄弟廖化也。”

角问现居何职。远志曰:“跟随杜远充打手。”

帐上赵弘大喝曰:“汝欺吾众老大无大将耶?量一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

管亥急止之曰:“老赵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

张角曰:“使一打手出战,必被疯狗所笑。”

亥曰:“此人仪表不俗,疯狗安知他是打手?”

廖化曰:“如不胜,请斩杜远的头。”

杜远:“-_-|||”

亥教酾热酒一杯,与廖公饮了上马。廖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肉,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寨外狗声大振,吠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廖化提肉骨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后人有诗赞之曰:“威镇乾坤第一功,寨门吠声响冬冬。元俭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赶疯狗。”

后又有几个亲眼目睹廖化疯狗经过的人报料说:“廖化出寨门时,在马尾上绑一块肉,然后狂鞭战马,那马吃痛没命的跑出。疯狗闻见肉香,丢了肉骨头就去追马,于是廖化轻意将肉骨头拿回帐。可是却失了一匹战马和一大块好肉,真是得不偿失。呜呼!”

广告:许劭评廖化

汝南许劭,有知人之名。廖化往见之,问曰:“我何如人?”劭不答。又问,劭曰:“子治世之能盗,乱世之奸贼也。”化闻言大喜。

周瑜曰:“丈夫处世兮要出名,要出名兮打广告,打广告兮吾出名,吾出名兮发狂吟。”

廖化曰:“这年头,想要出名,就得会炒作!”

三贼战蚊子

话说黄巾众贼被朝廷穷追猛打,地盘渐渐变少,生活苦不堪言,连睡觉的地方都是拥挤非常。

一夜,众贼洗完澡,一同拥进一小屋中睡觉,刚躺下,便有只蚊子飞来,于众人耳边嗡嗡搦战。众贼被吵不过,一齐起床。分成八路,布在床边。遥望蚊子单枪匹马,气势汹汹,两翅狂舞,先来冲阵。

老贼赵弘部将韩忠,出马挺蚊香迎战,被蚊子嘴起一刺,咬于床下。众大惊。

冤大头程远志部将邓茂,使灭蚊剂飞马而出。蚊子挥嘴拍翅来迎。战到十余合,一嘴刺中邓茂手腕,弃灭蚊剂于地而走。

八路贼人齐出,救了邓茂。蚊子退回去了。众贼在床上商议。

管亥曰:“蚊子英勇无敌,可会十八路贼人,共议良策。若擒了蚊子,则可安心睡觉矣。”

正议间,蚊子复来搦战。八路贼人齐站于床边。程远志挥着大手亲战蚊子。战不数合,远志败走。蚊子纵翅赶来。那翅秒拍千下,飞走如风。看看赶上,蚊子举蚊嘴望远志后心便刺。傍边一将,圆睁环眼,倒竖中指,挺丈八长椅,飞身大叫:“变态蚊子休走!粗人周仓在此!”

蚊子见了,弃了程远志,便战周仓。仓抖擞精神,酣战蚊子。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杜远见了,把腿一伸,舞八十二斤旧餐桌,来夹攻蚊子。三个生物丁字儿厮杀。战到三十合,战不倒蚊子

廖化掣双蚊拍,骤黄破鞋,刺斜里也来助战。这三个围住蚊子。转灯儿般厮杀。八路贼人,都看得呆了。

蚊子架隔遮拦不定,看着廖化面上,虚刺一嘴,廖化急闪。蚊子荡开阵角,倒拖蚊嘴,飞翅便回。三个那里肯舍,拍腿赶来。八路贼人,喊声大震,一齐掩杀。蚊子望天上飞走;廖化、杜、周随后赶来。

古人曾有篇言语,单道着廖化、杜、周三战蚊子:“此篇言语因年代久远,出土时一些地方已经残缺不全,文中将用……表示缺字。虽是残卷,但其文学价值还是很高的,各位不可错过,呵呵。

汉朝……变态蚊子世无比……出来吸血谁敢当?诸贼胆裂心惶惶。踊出粗人周老仓,手持木头丈八椅。中指倒竖翻金线,环眼圆睁起电光。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杜帅哥。破旧烂桌灿霜雪,苍蝇战袍飞蟑螂。脏脚到处鬼神嚎,目前一怒应流血。大贼元俭掣双拍,抖擞天威施勇烈。三人围绕战多时,遮拦架隔无休歇。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蚊子力穷寻走路,遥望家山拍翅还。倒拖尖尖吸血嘴……翻身飞上路灯窝。”

三人直赶蚊子到路灯下,看见灯上蚊子成群结队。

周仓大叫:“此必蚊窝!追蚊子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蚊窝,便是斩草除根!”爬着上路灯,来擒蚊窝。

正是:擒蚊定须擒蚊窝,奇功端的待奇人。

谁知爬到一半,灯上飞蚊如雨,将周仓叮了个满头包,反观灯下,廖化杜远二人早回屋睡觉去了。

后关公听周仓讲诉三贼战蚊子之事,感慨道:“三贼战蚊子比某家兄弟三人当初三英战吕布也不遑多让啊!”当然,周仓是不会把被蚊子叮个满头包之事也说出的,这关系到了他的面子,呵呵!

三请廖化(一)

却说张角借钱不还,很多人讨债都讨到他床上去了。心情烦躁,忽听程远志介绍有一牛人廖化借钱不还很有一手。于是安排了礼物,欲往襄阳谒廖化,忽人报:“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特来相探。”

张角曰:“此莫非即廖化否?”遂整衣出迎。视之,乃管亥也。

众人大汗:管亥竟打扮成这样。

众汗独张角大喜,请管亥入后堂高坐,拜问曰:“角自别仙颜,因军务倥偬,有失拜访。今得光降,大慰仰慕之私。”

亥曰:“闻程远志在此,特来一会。”

张角曰:“近因他老爹发了财,遣人驰书,唤回家去矣。”

亥曰:“此中他老爹之计矣!吾素闻他老爹最奸,如发财,必不肯驰书召其子;此书必诈也。远志不去,其财尚存;今若去,财必没矣!”

张角惊问其故,亥曰:“他老爹没钱,必骗其子之钱也。”

张角曰:“远志临行,说襄阳廖元俭还欠他钱,其人若何?”

亥笑曰:“远志欲去,自去便了,何又惹他出来呕心血也?”

张角曰:“先生何出此言?”

亥曰:“廖化与周仓、裴元绍、邓茂与程远志四人为密友。此四人务于精纯,惟廖化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曰:‘公等做贼可至小贼、小盗。’众问廖化之志若何,廖化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

张角曰:“何襄阳之多贤乎!”

亥曰:“昔有神人火燚善观天文,尝谓群星聚于襄分,其地必多贤士。”

时张宝在侧曰:“某闻管仲、乐毅乃春秋、战国名人,功盖寰宇;廖化自比此二人,毋乃太过?”

亥笑曰:“以吾观之,不当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出之。”

张宝问:“哪二人?”

亥曰:“可比巷口屠豕之老姜,街旁卖豆腐之老张也。”。”

众皆愕然,怎么一下子相差这么大?

亥下阶相辞欲行,张角留之不住。亥出门仰天大笑曰:“磕睡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言罢,飘然而去。

张角叹曰:“真灌水之牛人也!”

次日,张角同张宝、张梁并从人等来襄阳。遥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而作歌曰:“苍天如饭盖,陆地似饭局;世人黑白黄,往来争饭菜:抢先自安安,抢慢定碌碌。襄阳有隐居,整天吃不足!”

张角闻歌,勒马唤农夫问曰:“此歌何人所作?”

答曰:“乃磕睡先生所作也。”

张角曰:“磕睡先生住何处?”

农夫曰:“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磕睡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廖先生高卧之地。”

张角谢之,策马前行。不数里,遥望磕睡冈,果然清景异常。

后人有古风一篇,单道磕睡龙居处。

诗曰:“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高冈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飞石髓;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善人;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囊里名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挂七星。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稼。专待春雷惊梦回,一声长啸安天下。”

张角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一童出问。

张角曰:“不第秀才老仙传人黄天道教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曰:“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张角曰:“你只说张角来访。”

童子曰:“先生今早少出。”

张角曰:“何处去了?”

童子曰:“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张角曰:“几时归?”

童子曰:“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张角惆怅不已,张梁曰:”既不见,自归去罢了。”

张角曰:“且待片时。”

张宝曰:“不如且归,再使人来探听。”

张角从其言,嘱付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张角拜访。”遂上马,行数里,勒马回观山中景物,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观之不已,忽见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山僻小路而来。

张角曰:“此必磕睡先生也!”急下马向前施礼,问曰:“先生磕睡龙否?”

其人曰:“将军是谁?”

张角曰:“张角也。”

其人曰:“吾非廖化,乃廖化之友卧牛山周仓也。”

众人怒:周仓怎么也这样打扮?耍我们啊!

火燚-_-|||:没办法,实在拉不到人,就让周仓客串,诸公将就则个。

张角曰:“久闻大名,幸得相遇。乞即席地权坐,请教一言。”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宝、梁侍立于侧。

周仓曰:“将军何故欲见廖化?”

张角曰:“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欲见廖化,求借钱不还之策耳。”

周仓笑曰:“公以借钱为主,虽是贼心,但自古以来,借钱之法无常。自高祖斩白蛇卖钱,卖不了多少钱,是由卖而入借也;于是向秦皇、霸王借钱不还,这规矩流传了二百年之久,王莽篡逆,又由借而入抢;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抢而入借;至今二百年,规矩已久,故抢钱者又复四起:此正由借入抢之时,未可猝定也。将军欲使廖化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张角曰:“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角身为文人,合当借钱不还,抢钱那是粗人的事,何敢委之数与命?”

周仓曰:“山野之夫,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承明问,故妄言之。”

张角曰:“蒙先生见教。但不知廖化往何处去了?”

周仓曰:“吾亦欲访之,正不知其何往。”

张角曰:“请先生同至敝县,若何?”

周仓曰:“愚性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容他日再见。”言讫,长揖而去。张角与宝、梁上马而行。

张梁曰:“廖化又访不着,却遇此鸟人,闲谈许久!”

张角曰:“此亦灌水牛人之言也。”说罢,三人逐回了家。

不知二请廖化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三请廖化(二)

却说张角三人回到家,过了数日,又使人探听廖化。回报曰:“磕睡先生已回矣。”

张角便教备马。张粱曰:“量一村夫,何必哥哥自去,可使人唤来便了。”

张角叱曰:“若使人就得花钱,汝岂不闻隔壁佃户老孟云:能省就省,不能省也得省。再说廖化乃当世大贤,岂可召乎!”遂上马再往访廖化。宝、梁亦乘马相随。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张梁曰:“天寒地冻,正好可以堆雪人,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不如回家打雪战。”

张角曰:“都走到这里了,不在廖化家蹭顿饭吃,得不偿失。如弟辈怕冷,可先回去。”

梁曰:“在南极吃冰棍且不怕,岂怕冷乎!但恐哥哥空劳神思。”

张角曰:“勿多言,只相随同去。”将近茅庐,忽闻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张角立马听之。

其歌曰:“壮士叫饭尚未来,呜呼肚子已叫春!君不见东海老叟上饭店,后车跟着周文王;八百诸侯也跟来,白鱼降价一抢空;牧野一餐吃到饱,吃饱回家睡大觉。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茅厕,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喝酒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喝好酒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饭雄?”歇罢,又有一人击桌而歌。

其歌曰:“吾皇提剑吃寰海,吃到现在四百载;桓灵最近走衰运,奸臣贼子吃大开。青蛇下酒御座傍,又见烤猪降玉堂;群盗四方聚大餐,奸雄百辈吃名扬,吾侪无钱空拍手,闷来村店蹭村酒;独善其身尽日安,何须千古名不朽!”

二人歌罢,抚掌大笑。张角曰:“磕睡龙其在此间乎!”遂下马入店。见二人凭桌对饮:上首者青面乱发,下首者面黄肌瘦。

张角揖而问曰:“二公谁是磕睡先生?”

乱发者曰:“公何人?欲寻磕睡龙何干?”

张角曰:“某乃张角也。欲访先生,求借钱不还之术。”

乱发者曰:“我等非磕睡龙,皆磕睡龙之友也:吾乃帅哥裴元绍,此位是衰哥邓茂。”

张角喜曰:“角久闻二公大名,幸得邂逅。今有随行马匹在此,敢请二公同往磕睡庄上一谈。”

元绍曰:“吾等皆山野慵懒之徒,不省柴米油盐之事,不劳下问。明公请自上马,寻访磕睡龙。”

张角乃辞二人,上马投磕睡冈来。到庄前下马,扣门问童子曰:“先生今日在庄否?”

童子曰:“现在堂上看黄色书。”

张角大喜,遂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云:“蹭饭以充饥。借钱不还。”

张角正看间,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之,见草堂之上,一少年拥炉抱膝,歌曰:“猪睡卧于猪圈兮,非吃不起;士伏处于饭店兮,非蹭不吃。乐借钱于朋友兮,吾爱吾财;聊寄傲于不还钱兮,以待天时。”

张角待其歌罢,上草堂施礼曰:“角久慕先生,无缘拜会。昨因程远志称荐,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特冒风雪而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慌忙答礼曰:“将军莫非张不还张角外号,说明其借钱不还之意),欲见我兄弟否?”

张角惊讶曰:“先生又非磕睡龙耶?”

少年曰:“某乃磕睡龙兄弟杜远也。”

张角曰:“磕睡龙今在家否?”

远曰:“昨为周仓相约,出外闲游去矣。”

张角曰:“何处闲游?”

远曰:“或偷鸡摸狗于街巷之中,或蹭饭于酒店之内,或借钱于朋友之间,或抢钱于山道之旁: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张角曰:“张角直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

远曰:“少坐面壁。”

张梁曰:“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

张角曰:“我既到此间,如何无一语而回?”

因问杜远曰:“闻令兄弟磕睡先生熟谙韬略,日看黄书,可得闻乎?”

远曰:“不知。”

张梁曰:“问他则甚!风雪甚紧,不如早归。”张角叱止之。

远曰:“我兄弟不在,不敢久留车骑;容日却来回礼。”

张角曰:“岂敢望先生枉驾。数日之后,角当再至。愿借纸笔作一书,留达令兄,以表张角殷勤之意。”

远遂进破纸烂笔。张角呵开烂笔,拂展破纸,写书曰:“角久慕赖账高名,两次欲蹭饭,不遇空回,郁闷得很!窃念不还系老仙传人,滥叨道名,伏睹讨债之人,如狼似虎,连恐带吓,逼角还钱,角心胆俱裂。虽有借钱不还之心,实乏赖账之策。仰望先生伸出援手,慨然展吕望之无耻,施子房之龌龊,众贼幸甚!我家幸甚!先此布达,再容勒紧裤腰,特来蹭饭,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张角写罢,递与杜远收了,拜辞出门。远送出,张角再三殷勤致意而别。方上马欲行,忽见童子招手篱外,叫曰:“老不死来也。”

张角视之,见小桥之西,一人暖帽遮头,狐裘蔽体,骑着一驴,后随一青衣小童,携一葫芦酒,踏雪而来;转过小桥,口吟诗一首。诗曰:“一夜北风寒,让我风湿犯。长空雪乱飘,拿来做雪条。仰面观火虚,疑是老花眼。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家门。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张角闻歌曰:“此真磕睡龙矣!”滚鞍下马,向前施礼曰:“先生冒寒不易!张角等候久矣!”那人慌忙下驴答礼。

杜远在后曰:“此非磕睡龙,乃磕睡龙老母也。”

张角惊:“怎么打扮得跟一老头似的?”即刻收容,曰:“适间所吟之句,极其高妙。”

化母曰:“老妇在小儿家观《梁母吟》,记得这一篇;适过小桥,偶见篱落间梅花,故感而诵之。不期为尊客所闻。”

张角曰:“曾见令郎否?”

化母曰:“便是老妇也来看他。”

张角闻言,辞别化母,上马而归。正值风雪又大,回望磕睡冈,悒怏不已。后人有诗单道张角风雪访廖化

诗曰:“一天风雪访贤良,不遇空回意感伤。冻合溪桥山石滑,寒侵鞍马路途长。当头片片梨花落,扑面纷纷柳絮狂。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磕睡冈。”

张角回家之后,光阴荏苒,又早新春。乃令卜者揲蓍,选择吉期,斋戒三日,薰沐更衣,再往磕睡冈谒廖化。宝、梁闻之不悦,遂一齐入谏张角。

正是:高贤未服英雄志,屈节偏生杰士疑。

未知其言若何,下文便晓。

三请廖化(三)

却说张角访廖化两次不遇,欲再往访之。

张宝曰:“兄长两次亲往蹭饭,都蹭不到,其饿太过矣。想是廖化有柴米而无大锅,故避而不敢见。兄今番前去要记得带上大锅也!”

张角曰:“不然,昔齐桓公欲蹭饭于东郭野人,五返才蹭得一包方便面。况吾欲蹭大餐耶?”

张梁曰:“哥哥差矣。量此村夫,何足有大餐;今番不须哥哥去;我自己去,我只用一条麻绳将他家所有的东西都缚来!”

张角叱曰:“汝岂不闻周文王去姜子牙家蹭饭之事乎?文王且亲自前去,我怎能不亲自去!今番汝休去,我自与老二去。”

梁曰:“既两位哥哥都去蹭饭,小弟如何落后!”

张角曰:“汝若同往,不可吃少,带上麻绳,吃不完也好打包缚回。”。

梁应诺。于是三人乘马引从者往磕睡冈。离草庐半里之外,张角便下马步行,多走点路,消耗掉体力,等会好多吃点。走不两步,正遇杜远出来溜狗。

张角忙躲在马后(怕被狗咬到),问曰:“廖先生在庄否?”

远大奇:这马能开口说话了?观察良久,方见张角伸出头来,于是答曰:“老廖昨晚刚打完十三圈回来。不还(再次提醒,张角外号)今日可与相见。”言罢,溜狗去了。

张角曰:“今番侥幸得见先生矣!”

张梁曰:“此人无礼!吃饱散步,还带只狗出来吓人!”

张角曰:“彼吃饱撑着,岂可相强。”三人来到庄前叩门,童子开门出问。

张角曰:“有劳傻童转报:张角专来拜见先生。”

童子曰:“今日先生虽在家,但今在茅厕中拉屎未出。”

张角曰:“既如此,且休通报。”分付宝、梁二人,只在门首等着。张角徐步而入,见廖化躲藏于厕所马桶之上(张角有透视眼?汗)。张角拱立厕外。

半晌,廖化未出。宝、梁在外立久,不见动静,入见张角犹然侍立。张粱大怒,谓张宝曰:“这鸟人如何傲慢!见我哥哥侍立厕外,他竟在厕内,拉了许久不出!等我去茅厕后面放个炸弹,看他出不出!”

张宝再三劝住。张角仍命二人出门外等候。望茅厕时,见厕门翻动将开,忽又朝里关上了。童子欲报。

张角曰:“且勿惊动。”

又立了一个时辰,廖化才出,口吟诗曰:“大便出不出?平生我自知,茅厕拉得足,窗外日迟迟。”廖化吟罢,大声吼童子曰:“有俗客来否?”

童子曰:“张不还在此,立候多时。”

廖化睁开双目曰:“何不早报!尚容冲马桶。”遂转入茅厕按冲水开关。又半晌,方整衣冠出迎。

张角见廖化身长八尺,面如石头,头戴丝袜,身披雨衣,飘飘然有疯子之概。张角下拜曰:“老仙传人、黄巾老道,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次来蹭饭,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

廖化曰:“襄阳野人,偷鸡摸狗性成,屡蒙道长枉临,不胜愧赧。”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白开水。白开水罢,廖化曰:“昨观书意,足见道人借钱不还之心;但恨化年幼才疏,有误下问。”

张角曰:“痞子管亥之言,程远志之语,岂虚谈哉?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

廖化曰:“管亥、程远志,地痞流氓。化乃一三好学生耳,安敢谈借钱之事?二公谬举矣。道长奈何舍顽石而求美玉乎?”

张角曰:“大丈夫抱借钱不还之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借钱者为念,开角愚鲁而赐教。”

廖化笑曰:“愿闻道长之志。”

张角屏人促席而告曰:“汉室没钱,奸臣借钱,角不量力,欲借尽天下之大钱而不还,迄无良策。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

廖化曰:“自灵帝抢钱以来,天下变态并起。何进钱不及灵帝多,而竟能靠他妹之手借灵帝钱而不还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何进已拥百万钱财,挟天子以借诸侯之钱,此诚不可与争锋。

董卓拥有西凉组织“讨债帮”,已历多年,钱多而手下狠,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处尚未有借钱高人在,正可为用武之地,其主只会借钱给人而不会向人借钱;是殆天所以资道长,道长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在这建讨债帮而成帝业;今刘焉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成立讨债帮,讨债牛人,思得明君。道长既老仙传人,无赖之名著于四海,总揽讨债高手,思贼如渴,若占益州建讨债帮,再在荆州到处借钱,这边借来那边讨,两边都是你的人,久而久之,此二地之钱便入道人之手。后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董卓,再向朝廷借钱;待天下有变,则命一牛人怀着借不到钱势不罢休之心从荆州向宛、洛,道长身率益州讨债高手以出秦川,百姓惧怕,无不拿钱以迎道长者乎?诚如是,则借尽天下大钱之业可成,借钱不还之风气可兴矣。此化所以为道长谋者也。惟道长图之。”

言罢,命童子取出破书一本,放于几案,指谓张角曰:“此乃某呕心沥血,熬夜所作,名《廖子借钱不还二十四招》。道长欲成霸业,朝廷让何进占天时,西凉让董卓占地利,道长可占人和。先借光荆州之钱,再入西川建讨债帮,以成借讨双下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

张角闻言,避席拱手谢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角如拨云雾而睹青天。但荆州刘表、益州刘焉,皆铁公鸡,角安能借之?”

廖化曰:“化夜观天象,刘表不久将破产;刘焉非有钱之主:久后必归道长。”张角闻言,顿首拜谢。只这一席话,乃廖化未出茅庐,已知借钱不还之天下怎么样,真万古之人不及也!

后人有诗赞曰:“不还当日叹没钱,何幸襄阳有睡龙!欲识他年借钱不,先生笑指破书中。”

张角拜请廖化曰:“角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角当拱听明诲。”

廖化曰:“化久乐偷盗,懒于应世,不能奉命。”

张角泣曰:“先生不出,如借钱者何!”言毕,泪沾袍袖,衣襟尽湿。

廖化见其意甚诚,乃曰:“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张角大喜,遂命宝、梁入,拜献麻绳草根。廖化固辞不受(妈的,要送也该送金帛礼物,送草根麻绳,当我甚么人啊!靠!)

张角曰:“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张角寸心耳。”廖化没办法,才接过手啃了几口。于是张角等在庄中狠狠的蹭了一顿,吃完便睡。

次日,杜远回(溜狗溜了一天一夜,杜远公真牛人也!),廖化嘱付曰:“吾受张不还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偷盗于此,勿得荒废了手艺。待我没钱花之日,即来找你。”

杜远:“-_-|||”

后人有诗叹曰:“身未升腾思退步,没钱应忆去时言。只因老道有钱后,旅游到了五丈原。”

又有古风一篇曰:“高皇手拿讨债条,芒砀白蛇都受累;借秦讨楚入咸阳,二百年前几没钱。大哉光武又有钱,传至桓帝又没钱;灵帝叫人去抢钱,纷纷四海生豪杰:何进没钱靠老妹,西凉董卓开讨业;穷人张角走天下,独居破屋愁借钱。襄阳睡龙有大志,腹内借术分正奇;只因远志临行语,破庐三顾心相知。先生尔时年三九,收拾工具离了家;先取荆州后取川,大展经纶补天手;纵横舌上鼓风雷,谈笑胸中换星斗;龙骧虎视安乾坤,万古千秋名不朽!”

张角等三人别了杜远,与廖化同归老家。至此,三请廖化完美收场,下面出场的也将会是十分精彩的经典片段,诸公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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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本是个无业游民,因和同伴入山玩抓迷藏,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化至一洞中,以破书三卷授之,曰:“此名《磕睡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化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化得此书,晓夜攻习,能站着睡觉,号为“磕睡龙”。

单刀赴会

话说张角自从那日被廖化用七孔手套换走巴豆一袋后,心中十分郁闷,于是差人召张宝责之曰:“前日叫汝取一两颗巴豆与廖化,汝怎将整袋给他;今廖化将巴豆藏起,不肯归还,汝岂得坐视?”

宝曰:“我已思得一计,正欲告大哥。”

角问:“何计?”

宝曰:“今屯兵于江口,使人请廖元俭赴会。若元俭肯来,以善言说之;如其不从,伏下人手骂之。如彼不肯来,随即带上家伙,杀到他家,夺取巴豆便了。”

张角曰:“正合吾意。可即行之。”

张梁进曰:“不可,廖元俭乃世之无赖,非等闲可及。恐事不谐,反遭其害。”

张角怒曰:“若如此,巴豆何日可得?”便命张宝速行此计。宝乃辞张角,至江口,召管亥、赵弘商议,设宴于小江亭上,修下请书,选帐下能言快语一人为使,游泳渡江。江口程远志问了,遂拖使者入寨中(游泳过江,体力不支,虚脱了,不得不拖着进去)见廖化,具道张宝相邀赴会之意,呈上请书。廖化看书毕,谓来人曰:“既张宝相请,我明日便来赴宴。汝可先回。”使者辞去。

程远志曰:“张宝相邀,必无好意;元俭何故许之?”

廖化笑曰:“吾岂不知耶?此是上次拿了张角巴豆,不肯还他,故令张宝屯兵江口,邀我赴会,便索巴豆。吾若不往,道吾怯矣。吾来日独驾小舟,只用亲随十余人,单刀赴会,看张宝如何近我!”

远志谏曰:“元俭奈何以瘦弱之躯,亲蹈虎狼之穴?恐非所以重众贼之寄托也。”

廖化曰:“吾于菜集市场之中,三姑六婆之间,吵架骂人,如入无人之境;岂忧张宝群鼠乎?”

邓茂亦谏曰:“张宝虽有弱智之相,但今事急,不容不生异心。元俭不可轻往。”

廖化曰:“昔战国时赵人蔺相如,无缚鸡之力,于菜市场上,买东西不还钱,觑买卖之人如无物;况吾曾学借物不还之术者乎?既已许诺,不可失信。”

茂曰:“纵元俭去,亦当有准备。”

廖化曰:“只请程老大选美女十名,于江上等候。看吾红旗起处,便放过江来。”远志大汗,这地方哪来的美女,但怕被人说他没本事,也就硬着头皮自去准备。

却说使者凭着顽强的意志拼老命游回对岸,回报张宝,说廖化慨然应允,来日准到。宝与管亥商议:“此来若何?”

亥曰:“彼带军马来,某与赵弘各人领一军伏于河中,尖叫为号,准备骂死他;如无军来,只于庭后伏打手五十人,就筵间打晕之,再搜其身。”计会已定。

次日,宝令人于岸口遥望。辰时后,见江面上一只船来,梢公水手只数人,一面红旗,风中招飐,显出一个大“廖”字来。船渐近岸,见廖化一身泳装,坐于船上;傍边杜远捧着西瓜刀正切西瓜吃;八九个关西大汉,各带救生圈一个(因为关西大汉不会游泳)。张宝惊疑,难道是刚游泳回来,不容多想,接入庭内。叙礼毕,入席饮酒,举杯相劝,不敢仰视。廖化谈笑自若。

酒至半酣,宝曰:“有一言诉与元俭,幸垂听焉:前日我兄张角,使吾取一两颗巴豆与汝,然吾一时粗心,拿了整袋,今还望元俭能还我。”

廖化曰:“此过去之事,筵间不必论之。”

宝曰:“吾兄因经常便秘,而肯以巴豆相赠者,为念元俭也是同病之人,皆被便秘所扰也。今元俭已不再便秘,则巴豆自应见还,前叫人往讨之,而元俭却不从,恐于理上说不去。”

廖化曰:“当日献手套,张角首领亲自吩咐,送我巴豆,今足下复来索豆,岂有送出之物复回之理耶?”

宝曰:“不然。元俭当日便秘,吾兄矜念元俭功劳,忍痛割爱,送巴豆与汝,以示友好;而汝便秘即好,还占着巴豆不还,贪而背义,恐为天下所耻笑。惟元俭察之。”

廖化曰:“此皆汝懒惰所致,非某所宜与也。”

宝曰:“某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日是某粗心,今已知错,还望见还。”

廖化未及回答,杜远在阶下厉声言曰:“西凉巴豆,惟有便秘者居之。岂独是张首领当有耶!”

廖化变色而起,夺杜远所捧西瓜刀(西瓜刀没有鞘,于是杜远用他那双破袜子缠着刀刃),立于庭中,目视杜远而叱曰:“此吃饭时刻,最忌言便秘等倒人胃口之事,汝何敢多言!可速去!”远会意,先到岸口,把红旗一招。程远志找遍方圆十里,找不到半个美女,只得叫十个汉子,打扮做女人,做美女状,跳入水中,奔过江来。

廖化右手提刀,左手挽住张宝手,佯推醉曰:“公今请吾赴宴,莫提起巴豆之事。吾今已醉,恐伤故旧之情。他日令人请公到江对面吃西瓜,另作商议。”

张宝让臭袜子熏得魂不附体,被廖化扯至江边。管亥、赵弘于江中各引本部军欲出,见江上十个不男不女的人大叫着游来,呕吐不已,遂无法动。廖化到船边,却才放手,早立于船首,与张宝作别。宝如痴似呆,看廖化船已乘风而去。后人有诗赞廖化曰:

藐视张宝若小儿,单刀赴会敢平欺。当年一段英雄气,尤胜相如在市集。

大战神亭岭

话说杜远与廖化占拒山寨多年,皆无事端。忽一日,有汝南贼人刘辟,龚都领了十二个强人,来到山对面安营扎寨,雄心勃勃欲干一番大事业。谁想所选地势不好,没做成半桩买卖,粮草吃尽,直饿得两眼发昏。

这日,刘辟抓到一个土人,问曰:“近处有饭店否?”

土人曰:“饭店没有,果园倒有,就在岭上。”

辟曰:“吾夜梦神人召吾于一果园中吃果子,今果得应验,当往吃之。”

龚都曰:“不可。岭南乃杜远寨,此果园听说是其所管,我等若前往吃之,倘被当贼抓起,奈何?”

辟曰:“神人佑我,吾何惧焉!”遂拉过一个麻袋(准备吃完打包用)上马,与龚都等十三骑,出发上岭,到果园门口。下马观察已毕,辟向前跪祝曰:“若刘辟能于果园中大吃一顿,填饱了肚子,即当有空就来,四时大吃。”祝毕,入园大吃,园中无人看管,辟大喜,回顾众将曰:“杜远想是无甚人手,连此果园都无人来看管,吾欲过岭,探看其寨栅,然后找个时间去抢***一番。”

诸将皆以为不可,辟不从。遂同上岭,南望村林。早有伏路小军飞报杜远,远曰:“此必是刘辟诱敌之计,不可追之。”

廖化踊跃曰:“此时不扁刘辟,赶他回老家,更待何时!”遂不候杜远将令,竟自披挂上马,绰了一把扫把出营,大叫曰:“有胆气者都跟我来!”诸将不动,唯门口一条疯狗狂吠(这条疯狗便是温酒篇中的那条),疯狗大约是在说:“廖元俭想吃独食!吾可同往吃之!”追上同行。众将皆笑。

却说刘辟看了半晌,方始回马。正行过岭,只听得岭上叫:“刘辟休走!”辟回头视之,见一匹马和一条狗飞下岭来。辟将十三骑,一齐摆开,辟横眉立马,于岭下待之。廖化高叫曰:“哪个是刘辟?”

辟曰:“你是何人?”

答曰:“我便是襄阳廖元俭也,特来扁刘辟!”

辟笑曰:“只我便是。你和那疯狗一齐来并我十三个,我不惧你。我若怕你,非刘老大也。”

化曰:“你要敢一个人来,我亦不怕!”纵马横扫,直取刘辟。辟随手抄了块砖头,大叫众人一起杀上,众人却因怕被疯狗咬,无一人敢跟上。廖化,刘辟二人两马相交,战五十合,遍体鳞伤。龚都等暗暗称奇。

化见刘辟砖头狂挥乱打,毫无一点章法,乃佯输诈败,引刘辟赶来。化却不由旧路上岭,竟转过山背后。辟赶来,大喝曰:“走的不算好汉!”

化心中自恃:“这厮有十二从人,我只一个,便打赢了他,也吃众人围欧。再引一程,教这厮没寻处,方好下手。”于是且战且走。辟被打得跟猪头一样,怒火中烧,那里肯舍,一直赶到平川之地。化兜回马再战,又到五十合。辟一砖砸去,化闪过;复一扫挥去,辟亦闪过挟住扫把。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马来。马不知走的那里去了。两个弃了扫把,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辟手快,掣了廖化腰间的裤腰带;化亦掣了辟头上的破帽。辟把裤腰带来缠廖化脖子,化把破帽按向刘辟鼻子,打算捂死他。

忽然喊声后起,乃杜远接应军到来,约有千余。辟正慌急,龚都等十二骑亦冲到。辟与化方才放手。化于军中讨了一匹马,取了把西瓜刀(看来要动真格的了),上马复来。刘辟的马却是龚都收得,辟亦取了把西瓜刀上马。杜远一千余军和龚都等十二骑混战,逶迤杀到神亭岭下。喊声起处,疯狗领了一群狗来到,冲散了众人。时近黄昏,风雨暴至,两下各自收军。

原来廖化与刘辟跑后,龚都等人不放心,欲追上。但见疯狗守于路中,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强壮着胆子与十二骑围殴疯狗疯狗大怒,跑回自家招呼了一大票狗朋狗友回来报仇。到此一阵冲杀,将两军杀走,方忿忿喝令群狗停住脚步!嘴里狂吠几声,大意是说:“廖化,狗叔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狗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汪……汪……汪……”

辣颜良

张角养着一大帮黄巾兵开销极大,已到入不敷出的地步,无奈之下,逐与众头领凑钱开了家饭店,名说“白马饭店”,想赚点钱回来开支用!为招揽客户,张角举行了一个吃麻辣比赛,谁吃辣能吃过饭店众人,就能免费到饭店吃饭一年。袁绍得知此事,大怒曰:“贼子亦敢开饭店,真胆大包天,看某不把你饭店给吃穷了!”逐遣大将颜良作先锋,进攻白马。

沮授谏曰:“颜良性变态,虽骁勇,不可独任。”

绍曰:“吾之上将,非汝等可料。”

大军进发至黎阳,分店掌柜张宝告急。张角急忙收集最辣的辣椒抵敌。廖化闻知,遂入见角曰:“闻颜良来挑战吃辣,某愿为前部。”

角曰:“未敢烦将军。早晚有事,当来相请。”廖化乃退。

角聚辣椒十五万个,分成三大车,于路又连接张宝告急文书。角先提五万朝天椒亲临白马,从后门进厨房札住。遥望饭店内,颜良餐桌前辣椒十万碗,排成阵势,桌下已辣倒十数人。角骇然,回顾赵弘手下大将韩忠曰:“吾闻汝乃吃辣牛人,今可与颜良一战。”

韩忠领诺,直出阵前。颜良立于饭桌前;见韩忠跑至,良大喝一声,张嘴就吃。吃不到三碗,韩忠已受不了,良面不改色,手起碗落,辣韩忠于桌前。

张角大惊曰:“真辣妹子也!”

孙仲曰:“颜良辣晕我同伴,我愿去报仇!”

角许之。仲摆好马步,奔至桌前,大骂颜良。良更不打话,拿起无敌朝天椒一碗,照孙仲面前一送,辣孙仲于桌下。

角曰:“今谁敢当之?”

赵弘应声而出,与颜良每人各吃了二十碗,扛不住,败归本阵。诸将栗然。张角忙叫下午茶时间到,喝完下午茶再斗,良闻言起身大笑而去。

角见连折二将,心中忧闷。管亥曰:“某举一人,可敌颜良。”

角问是谁。管亥曰:“非廖化不可。”

角曰:“吾恐他吃完还要打包回去。”

亥曰:“今若使元俭破袁绍之将,绍必恨廖化而不恨我们。廖化既被袁绍恨,就得靠着我们帮他,如此,他还敢乱噌我们的饭吃乎?”

角大喜,遂差人去请廖化。廖化即入辞杜远杜远曰:“兄弟今此去,吃完可要记得打包回来。”

廖化领诺而出,提着空饭盒上马,直至白马来见张角。角叙说颜良连辣晕二将:“勇不可当,特请元俭商议。”

廖化曰:“容某观之。”

角置白开水相待。忽报颜良又要吃辣来了,角引廖化出厨房观看。角与廖化坐,诸将环立。

张角指饭桌前颜良排的阵势,辣椒青红鲜明,碗碗森布,严整有威,乃谓廖化曰:“河北人马如此麻辣!”

廖化曰:“以吾观之,如土鸡瓦犬耳!”

角又指曰:“麾盖之下,长得很像辣椒那人,乃颜良也。”

廖化举目一望,谓角曰:“吾观颜良,如插标卖椒耳!”

角曰:“未可轻视。”

廖化起身曰:“某虽不才,愿去万椒中辣颜良他妈个辣妹子辣。”

程远志曰:“军中无戏言,元俭不可乱忽悠也。”

廖化奋然出马,倒提空饭盒,跑向饭桌来;双目圆睁,嘴巴大张,直冲桌上辣椒。一碗碗的辣椒如波开浪裂。廖化径奔颜良。颜良正在发呆,见廖化冲来,方欲问时,廖化脚快,早已跑到面前。颜良措手不及,被廖化嘴巴一张,满天辣气冲到,辣其于饭桌下。忽地停住脚步,取了几把“超级无敌朝天椒”往颜良嘴里一塞。飞身转回,提空饭盒装桌上剩余的辣椒美味,如入无人之境。跟随颜良来的河北吃辣高手通皆大惊,不战自乱,张角等人乘势冲上去扔辣椒,辣晕者不可胜数,钱粮等抢夺极多。

廖化纵跑回厨房,众将尽皆称贺。化拿了一根“超级无敌朝天椒”于角前。角差点被辣晕,强撑着曰:“将军真神人也!不过,这辣椒可不可以拿开了?”

廖化拿开“超级无敌朝天椒”曰:“某何足道哉!吾兄弟杜远,于百万椒中辣晕敌将,如探囊取物耳。”角大惊,回顾左右曰:“今后如遇杜远,马上打洋,决不可让他进来吃辣椒。”令写于内裤底以记之。

却说颜良败军奔回,半路迎见袁绍,报说被披面长发吃“超级无敌朝天椒”一勇将,单人入阵,辣颜良而去,因此大败。

绍惊问曰:“此人是谁?”

沮授曰:“此必是杜远兄弟廖元俭也。”绍大怒,指着杜远山寨扎驻的方向曰:“汝兄弟辣吾爱将,吾誓报仇!”唤大军转身往杜远山寨而去。正是:吃辣方为座上客,此日袁绍来报仇。

未知杜远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广告:曹操评廖化

一日,曹操与夏侯惇入山打猎,忽见一人逐犬过涧,操大惊曰:“吾观此人容貌魁梧,必有勇力。”

惇曰:“此乃襄阳人,姓廖,名化,勇力过人。他曾为友报仇打人,提马桶直出闹市,数百人不敢近(试问提着马桶谁敢近啊)。只今所使两枝扫把,重八十斤,挟之上马,运使如飞。”

操即请化试之。化挟扫骤马,往来驰骋。忽见路边一垃圾桶为风所吹,岌岌欲倒,众军士挟持不定;化下马,喝退众军,一手执定垃圾桶,立于风中,巍然不动。

操曰:“此古之善来也!”

文丑

袁绍大军开至杜远山寨下,时杜远正在山下溜狗,正好撞见袁绍大军,绍见之大怒,急遣军士拿住,欲斩杜远

杜远乃大呼曰:“明公家住在哪?”

袁绍奇曰:“某家在河北,汝欲何为?”

杜远听罢暗暗一笑,曰:“实不相瞒,某家亦在河北,就在明公家对面,说起来咱们可算得是邻居哩!”

绍闻是邻居,大有好感,命军士解押,杜远伸伸手臂,从容进曰:“明公只听一面之词,而绝邻居之情耶?远自山寨出来,兄弟廖化还在山上睡觉;天下同貌者不少,岂披面长发吃“超级无敌朝天椒”之人,即为廖某也?明公何不察之?”

袁绍是个没主张的人,闻杜远之言,责沮授曰:“误听汝言,险杀了我好邻居。”乃请杜远上帐坐,议报颜良之仇。帐下一人应声而进曰:“颜良与我如兄弟,今被张角贼人所辣,我安得不雪其恨?”

杜远视其人,身长八尺,面如獬豸,乃河北名将文丑也。袁绍大喜曰:“非汝不能报颜良之仇。吾与十块钱你,便渡小河,追杀张贼!”

沮授曰:“不可。某等坐船会晕,宜坐车过去,乃为上策。若坐船渡河,晕了船,众皆不得还矣。”

绍怒曰:“皆是汝等大吃大喝,害我没钱!岂不闻车贵过船乎?”

沮授出,叹曰:“上泡小妞,下泡温泉;钱都花光,反来怨俺!”遂托肚子痛不出议事。

杜远曰:“远与明公乃邻居,明公之事便是远之事,远欲与文将军同行:一者我正好要去张角那,可以搭个顺风车,二者可以去那看看热闹。”

绍喜,唤文丑杜远同领前部。文丑曰:“杜远贼头贼脑,于军不利。既主公要他去时,某分三分钱,教他为后部。”于是文丑自拿了九块九毛七分钱搭豪华破艇先行,令杜远拿三分钱游泳随后。

杜远:“-_-|||”

且说张角见廖化辣晕了颜良,倍加钦敬,表奏苍天,封廖化为汗瘦亭猴,铸印送廖化。忽报袁绍又使大将文丑渡小河,朝白马饭店而来了。角乃先使人将好的食物藏于西边,然后关掉饭店大门,自领众首领出饭店避难;传下将令:以后脑勺朝前面,脸蛋朝后面;倒退着往前走。

管亥曰:“脑勺朝前,脸蛋朝后,这样看不见路,走起来颇为不便,首领此举何意也?”

角边走边曰:“脸蛋朝前,要是遇到文丑,会被他认出是我,脑勺在前,他就认不出是我,故令脑勺在前。”说罢还神密的朝管亥耳边小声曰:“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亥曰:“你后脑勺左边第十八条头发开叉,倘被文丑认得,如之奈何?”

角曰:“且待他到时,却又理会。”话未说完,忽脚下踩到一香焦皮,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角爬起身破口大骂。亥心疑未决。

角令众人将香焦皮拿去前方远处鞭打。角在后头,忽听得前头发喊,急教人看时,报说:“河北牛人文丑来了,我军皆弃香焦皮于地,四散奔走。我们在这又远,将如之何?”

角以鞭指旁边一饭店曰:“此可暂避。”人马急奔饭店。角令军士皆坐下点菜。文丑掩至。众将曰:“贼至矣!可买单打包,退回白马!”

张梁急止之曰:“我还没吃饱,何故就退?”角急以目视张梁而傻笑。梁吃了一惊(难道大哥中风了?),不复言。文丑坐了一天船,肚子甚饿,就进饭店吃饭。岂知一眼便望出其中有一人后脑勺左边第十八条头发开叉,知此人乃张角。大怒,角见被认出,乃令军将一齐挤出饭店,顿时喊声大作。张角众人围裹将来,文丑挺身独战,拿起身旁酒瓶乱轰。张角等人闯不出去,只得退回。

角躲在饭桌下向外指曰:“文丑为河北名将、谁可擒之?”

程远志、赵弘飞马齐出,大叫:“文丑休走!”文丑本想出去招呼杜远进来帮忙,闻呼声乃回头,见二将赶上,遂按住酒瓶,拈起一个垃圾桶,投向程远志。

赵弘大叫:“贼将休得乱扔垃圾,否则罚款一万块!”程远志急向旁跳开,谁知文丑眼神不好,那垃圾桶扔歪了,这程远志不躲还好,一躲反而中了招,整个垃圾桶就罩在了他头上。

程远志急忙大喊:“哪个王八羔子把灯关了,快开灯。”嘴里喊着,手上的板凳却没停,疯狂乱轰,忽然打到墙壁,那板凳反弹回来,反而打到自己的头,连垃圾桶一起打扁了,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文丑回身复来,赵弘急轮一只鸡腿,截住厮杀。只见文丑酒瓶厉害,弘料敌不过,吃了鸡腿就回。文丑举酒瓶赶来。

忽见灰尘乱飞,一将当头提扫把飞身而来,乃廖元俭也,大喝:“贼将休走!”与文丑交马,战不三合,文丑心怯(怕被扫把打到,那可是要倒霉三年的),转身绕饭桌而走。廖化跑得快,赶上文丑,脑后一扫,将文丑扫了一脸灰,文丑吓得大叫:“妈呀!我要倒霉三年了啊!完了!”说罢吓得晕了。张角在饭桌底下,见廖化扫晕了文丑,大喜起身。向饭店老板说道:“所有损失,就让他负责。”边说边指着倒在地上的文丑

廖化拿着饭盒东冲西突,打包桌上的食物。杜远此时正好游到河中央,前面那载文丑过河的豪华破艇已经开回,报与杜远云:“今番又是披面长发的整晕了文丑。”杜远赶忙凝神去看,隔着大老远望见一人,手上拿着个大饭盒,于饭店中往来如飞,背上插着一杆小旗,小旗上写着“汗瘦亭猴廖元俭”七字。杜远暗谢天地曰:“原来元俭果然在打包,回家有好东西吃了!”欲待招呼,却被呛了几口河水,差点淹死,赶忙拉在破艇后,随破艇驶到岸边,抄小路跑回山寨去了。

袁绍见文丑也栽在廖化之手,不由叹曰:“颜良、文丑,二鹿耳;廖化,乃一虎也。吾若能得廖化,胜颜良、文丑十倍。” 之后,再也不敢随便出兵打黄巾了!

空城计

话说自廖化“辣颜良,扫文丑”之后,名声大噪,群雄闻风丧胆。一日,山寨上的兄弟出去抢盗,化自与杜远在山寨中喝酒聊天。忽然十余次飞马报到,说:“何进闻袁绍连一个小贼都拿不下,大怒,自引了大军十五万,望此处蜂拥而来!”

时廖化身边别无大将,只有杜远与几十个老弱之兵。听得这个消息,尽皆失色。廖化登寨望之,果然尘土冲天,朝廷兵马分两路望山寨杀来。

廖化传令,教“将寨外所晾衣服收进来,如有随地大小便,及随地吐痰者,斩之!大开四门,每一门用二十人,去收衣服。如敌兵到时,不可擅动,吾自有计。”

杜远问曰:“收衣服的时候随地大小便自然不好,但我们当山贼的,随地吐痰是常有的事。这也要斩啊?”

廖化曰:“平时随地吐痰就算了,这次是朝廷的兵马来了,我们再这样,会被人说没素质。”

杜远听罢,对廖化的深谋远虑深表赞同,这时门口那条疯狗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我们吃的东西都是在地上叼的,你们要是随地吐痰,那我们还敢吃么!”

廖化解释完毕,乃披雨衣,戴雨帽,引着杜远疯狗并携床一张,于城上敌楼前,凭栏而坐,抽烟看天。

却说何进前军哨到城下,见了如此模样,皆不敢进,急报与何进。进笑而不信,遂止住三军,自飞马远远望之。果见廖化坐于城楼之上,笑容可掬,抽烟看天。左边杜远,手捧扫把;右边疯狗,嘴叼垃圾桶,正打扫卫生。城门内外,有二十余人,摇头收衣,叫爹骂娘(有几个刚才上厕所上一半,就被拉来收衣服了,能不骂娘吗),进看毕大疑,便到中军,教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望北山路而退。

何进之弟何苗曰:“莫非廖化无军,故作此态?兄长何故便退兵?”

进曰:“廖化穿着雨衣,戴着雨帽坐在城寨头看天。又令贼兵收衣服,一看就是快要下雨了,我的衣服晾在外面还没收,兵若进,那衣服就要被淋湿也。汝辈岂知?宜速退回家收衣服。”于是两路兵尽皆退去。

廖化见敌军远去,抚掌而笑。众人无不骇然,乃问廖化曰:“何进乃皇帝他舅子,今统十五万精兵到此,见了廖兄,便速退去,何也?”

廖化曰:“此人一生卖杀猪,没穿过好衣裳;见如此模样,疑天要下雨,所以退去收衣也。吾非行险,盖因不得已而用之。”

众皆惊服曰:“廖兄之机,神鬼莫测。若某等之见,必弃城寨而走矣。”

廖化曰:“吾兵止有几十,若弃城而走,必不能远遁。得不为何进所擒乎?”

后人有诗赞曰:“雨衣雨帽胜雄师,廖兄城寨退敌时。十五万人回马处,土人指点到今疑。”

单骑救猪(一)

却说何进回家后,收了衣服,等了许久,发现天上太阳当空,一点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知道是被忽悠了,于是大起朝廷兵马,对黄巾兵进行了大围剿。张角等人抵敌不住,兵败如山倒,混战之中各自走散了去。

廖化这会也被杀得落慌而逃,中途迷了路,唯有四处乱闯。正杀间,忽一人大叫:“廖兄弟哪里去?”

化勒马问曰:“你是何人?”

答曰:“我乃张天师帐下护送车仗军士他三姑的朋友的邻居的小舅子家前面那个卖猪肉的小学同学,刚才踩到了香焦皮,摔倒在此。”

廖化便问张角等人消息。那人曰:“张角没见着,恰才倒是见张宝首领摇头晃脑,相随一伙百姓妇女,投南而走。”

化见说,也不顾那人,急纵马望南赶去。只见一伙百姓,男女数百人,相携而走。化大叫曰:“内中有张宝首领否?”张宝在后面望见廖化,放声大哭(债主来了)。化下马插扫把而泣曰:“太感动了,总算找到你了,昨天打麻将欠我的那两块钱啥时还我?”

张宝曰:“明明欠的是一块九,怎么这会就变两块了?”

正吵间,百姓发喊,又撞出一枝军来。那军前头马上绑着一人,乃杜远也。背后一将,手提公文包,引着千余军。乃何进部将淳晕导,上班路上凑巧拿住杜远,正要解去献功。时廖化正与张宝为一毛钱吵闹不休,索性随手抄了身旁一块砖头,就向张宝砸去,张宝一闪,砖头直飞淳晕导。正好砸中其面门,导大叫一声:“我淳晕导终于晕倒了啊!”叫罢便晕了。

化向前救了杜远,张宝见状,忙夺过马一匹,当先跑了。廖化杀开条大路,将程杜远直送至短坂桥。只见周仓戴着斗笠,垂钓于桥头(倒有几分姜子牙的模样),大叫:“元俭!你在溜马么?”

化曰:“溜个鸟,你没看我灰头土脸的么?”

仓曰:“溜个鸟?鸟在哪里?”

化心中大骂:“这人脑子有毛病啊!”于是也不回他,直接就问:“张首领在何处?”

仓曰:“只在前面不远。元俭难道要找首领出去溜鸟么?”

化白了周仓一眼,并不理他,谓杜远曰:“杜兄先行,待我往寻张宝,张梁,讨回了钱,便来。”言罢,再回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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