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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在隆中的耕读生活

发布时间:2016-01-16 栏目:专题 投稿:帅气的小鸭子

建安二年(197年),诸葛亮十七岁时,叔父诸葛玄病逝。

这一家庭变故,是孔明继失去父母之后所受的又一次沉重打击。从此,他在襄阳顿失靠山,政治上无人扶持,经济上陷入窘境。北望中原,烽火弥漫,故乡琅邪是不能再回去了;然而眼前的襄阳,达官显宦、富商大贾麇集于斯,米珠薪桂,开支很大,没有相当的经济基础很难长期住下去。于是诸葛亮决计与弟弟诸葛均搬到距离襄阳不远的乡村居住,这样既可通过耕耘土地,在经济上基本上达到自给;同时,还可以利用农闲到襄阳游学,汲取教益。经过反复考虑、选择,兄弟二人终于在襄阳城西的隆中定居下来。《三国志》本传说:(诸葛)玄卒,亮躬耕陇亩。”寥寥七个字,却包含了生活上的巨大变化,心灵上的无限创伤!然而艰苦的环境和坎坷的经历,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培养人的才能,造就人的器识。正如孟子所说的:“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不能。”诸葛亮就是在备尝艰苦之后,由于自己的勤奋努力,终于成为三国时期的一位杰出人物的。

(一)隆中形势

下面简要地介绍一下隆中胜地。

隆中是一个美丽的山村,四周岗峦起伏,松篁叠翠,泉水潺湲,鸟语花香。环境之清幽静谧,令人心旷神怡。隆中群山环抱,势若盘龙,主峰隆中山海拔306米,居群峰之首。与隆中山隔谷相望的是乐山。据《水经注》载:沔水“东迳乐山北,昔诸葛亮好为《梁父吟》,每所登游,故俗以乐山为名”。登上隆中顶峰,东望襄阳,城堞依稀;北眺沔水,如同一条青绿色的玉带,江水缓缓向东流去;向南向西俯瞰,则松青柏翠,百鸟飞鸣,溪涧萦曲,禾稻油油。这的确是一个山清水秀、耕读隐居的妤去处。

小说《三国演义》第三十七回“刘玄德三顾草庐”,对隆中秀丽景物作了生动的描写:“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

这一描写,与实际情况基本上是相符的。可是《三国演义》同一回目中的“古风”诗,却作了夸张性的渲染:“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

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这样一来,就把隆中草庐描绘成为超然世外的蓬莱仙境,而且还有“苍猿献果”、“老鹤听经”,诸葛亮也就成为飘飘然有出尘之概的道家仙长了。由于小说的广泛流传,顺便说明这一点,主要是为了使人们对隆中胜迹能够有一个正确的了解。

隆中距离襄阳只有二十里,但并不属于襄阳管辖。东汉时期隆中属于南阳郡的邓县。当时南阳郡的郡治在宛,共辖三十七县,是荆州属下的一个大郡。故诸葛亮说“臣本布衣,躬耕南阳”,是就其郡望而言的。古人喜以郡望所出来表述自己,已相沿成风。何况创立东汉政权的光武帝刘秀也是南阳郡(蔡阳县)人氏呢!因而立志恢复汉室的诸葛亮,以“躬耕南阳”自称,既符合当时的郡县管辖实况,还寄寓着他要步光武中兴的后尘的深衷。

(二)边耕边读

至于诸葛亮在隆中是否真的“躬耕陇亩”,直接参加劳动的问题,笔者认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以及陈寿的撰述,均完全一致,应该是可信的。同时,东汉末年不少有气节之士因为反对宦官而遭到迫害,往往遁迹山林耕田种地以为自全之计。如夏馥为避党锢之祸,“隐匿姓名为冶家佣”;又如淮阴人步骘,“避难江东,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倶以种瓜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后仕吴官至丞相;又如河内人司马芝“少为书生,避乱荆州,……居南方十余年,躬耕守节”,后仕魏有政声。而对诸葛亮至为赏识的学者名流庞德公,他住在襄阳岘山之南,即“躬耕田里”,以“琴书自娱”。荆州牧刘表一再延请他出来做官,倶被谢绝。后来,刘表亲自下乡去敦请,庞德公正在田间耕耘,刘表问:“先生苦居畎亩之间而不肯当禄,后世将何以遗子孙乎?”德公答复说:我以“耕读传家”,不做官可以给子孙带来安全,刘表只能叹息而去。由此可见,既然诸葛亮的师长及其他同时代人都能洁身自好,不以躬耕为耻,因而他又何至于四体不勤鄙视劳动?至若他的生活来源是否全靠种田来维持,这是很难确切回答的一个问题。因为孔明隆中十年(十七岁至二十七岁),除了边耕边读外,还要不断到襄阳一带去“游学”,投师访友切磋学问,如果没有别的经济来源的话,也是不可能的。比较可靠的经济资助,当然是来自他的两位结褵名门的姐姐。

郭沫若为隆中武侯祠题词,曾把诸葛亮与陶渊明并列,题词云:“诸葛武侯隐居隆中时,躬耕自食,足与陶渊明先后媲美。然陶令隐逸终身,而武侯则以功业自见。”这主要是从两人都曾长期隐居出发的。所不同者,武侯是先隐后仕,陶潜是先仕后隐,结果一以功业名世,一以隐逸留芳。鲁迅对长期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的陶渊明,评论说:陶潜还是“有些生财之道”,否则“早已在东篱边饿死了”。鲁迅的话,并非无中生有厚诬贤者,因为陶潜自归隐田园后,曾经多次获得亲友们的接济,这是有史可稽的。从而可知,倘使诸葛亮兄弟二人的衣食之源、求学之资,都完全依靠地上的一点收获来解决的话,自然也是有困难的。

(三)博览群书

诸葛亮之所以会选择隆中这个山村作为自己躬耕与读书之所,除了隆中山川秀丽环境清幽之外,还由于它距离荆州的首府襄阳很近,步行不过一两个时辰即达,如果是骑马的话,那就更快了。襄阳密迩中原,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于道,全国各地的重大信息很快就会传到这里。而襄阳又聚集了一大批学者名流、官宦士人,他们都十分关心国家局势。每有大事发生就互相评论,各抒己见。所以,当时政治上的风云变幻,军事上的胜负成败,各种信息俱能迅速传播开来。例如裴潜“避乱荆州,刘表待以客礼”。当曹操有窥伺荆襄之意时,潜即闻之。他“私谓所亲王粲、司马芝曰:‘刘牧(指刘表)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处,其败无日矣’”。因此,诸葛亮身居隆中,能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天下形势。

隆中十年,是诸葛亮生理上发育成熟、学识上淹习古今、世界观已趋定型、政治上臻于明达谙练的时期。十年岁月,在历史的长河中曾不足以一瞬,可是在个人的一生中却是相当长的一个阶段。而风华正茂时期的十年则尤为宝贵。孔明从十七岁隐居隆中,到二十七岁时离开,以后运筹帷幄大展经纶,成就蜀汉鼎足三分之业,可以说,都是与隆中十年的勤奋学习、师友间的切磋问难有着密切的关系。

诸葛亮在未出山之前,就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在一般青少年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他由弱冠而及冠,“身长八尺,容貌甚伟”,而言论识见,超逸群伦,故“时人异焉”。诸葛亮自十五岁到襄阳后,究竟读了哪些书?今已不可详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东汉末世由于黄巾农民大起义的荡涤,接踵而来的则是大小军阀之间的混战,东汉王朝的统治基础崩溃了,作为统治思想支柱的儒家学说,其独尊地位也随之受到严重削弱。在这种形势下,诸子百家的学说就容易自由传播,而刘表统治荆州时期的和平安定环境,襄阳所具备的人文荟萃的有利条件,就为诸葛亮的博览群书并加以融会贯通,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所以诸葛亮除研习儒家经典外,在此期间也读了不少有关法家、兵家、纵横家以及道家之书。有下列事实为证:

其一,蜀汉建兴元年(223年),刘备于白帝城托孤时,遗诏敕刘禅(后主)曰:“可读《汉书》、《礼记》,闲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从这则遗诏中可知,不仅是诸葛亮,连粗通文墨的刘玄德也认为这些书可以“益人意智”。诸葛亮亲手抄写《申子》、《韩非子》、《管子》等法家之书及《六韬》兵书,说明他对这类书籍的造诣甚深,因而十分重视。

其二,黄老之学(道家学派)于西汉前期盛极一时,汉武帝罢黜百家之后,只能在民间私相讲授。东汉末年,在学术思想的禁锢被打破的情况下,黄老之学又公开流传了。例如在刘表手下担任别驾官职的刘先,不仅“明习汉家典故”,“尤好黄老”,这至少说明《老子》、《庄子》之书及其学术思想在荆襄地区已不再受到什么限制。事实上,诸葛亮对老庄哲学也是很喜欢的。他的名言“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即显然受到道家学派的影响。

其三,孔明在著名的《草庐对》中对当时天下形势的分析,与《战国策》内纵横家们随机应变的犀利辞锋颇有相似之处。公元208年,曹操攻入荆州,刘备仓惶南逃,诸葛亮“奉命于危难之间”,劝孙权联刘抗曹的一番说词云:“(将军)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纵横捭阖词旨明彻,句句震憾了孙权的心灵深处,终于使他作出了共同抗曹的决定。所以诸葛亮不仅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家,他洞察天下风云,指画了了,宏论滔滔,辩才无碍,显然也受到先秦纵横家及其他诸子的一些启发。

以上所举事例,主要是为了说明诸葛亮于隆中读书时期,不会拘于一家之言,而是博釆众长加以贯通。他读书时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务于精熟”,而是“独观其大略,即不象一般汉代儒生那样寻章摘句训诂名物,而是深入思考领会其精神实质。这一点,倒很有一些类似陶渊明的“好读书而不求甚解”,即喜欢读书但不钻牛角尖。当然,孔明读书的目的及志趣与陶潜可能是不大同的,他是才为世出学以致用,而非超然物外的遁世主义者。所以,他会通过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这种思想感情。

(四)喜吟《梁父》

诸葛亮在隆中时,耕读之余“好为《梁父吟》”。这一歌曲本为其故乡齐地的“土风”(民歌),他自幼习唱,爱之不忘。流寓荆州之后,继续吟唱此歌,以解疲乏,以抒郁闷,以寄乡思,以畅情志。然而有的学者则解释“好为”二字,是诸葛亮“拨弦弹唱《梁父吟》”,并“为之谱曲填词”,这样,就把《梁父吟》说成是孔明所创作的了。笔者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曾写有《关于诸葛亮“好为〈梁父吟〉”一事的辨析》一文,这里就不多赘述了。

现在隆中的武侯遗迹中,有一处为“梁父岩”,相传即为诸葛亮歌咏《梁父吟》之地。笔者认为对此胜迹亦不可拘泥理解,因为孔明喜吟《梁父》之曲,并不一定非立于此岩之下方才放歌,难道他在草庐之内、陇亩之间、乐山之巅,或者往返于隆中襄阳道上,就不能吟唱吗?至于《梁父吟》的具体内容,迄今存者只有唐代《艺文类聚》所录的一首,其文如下: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冢?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二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据此,《梁父吟》显然是讥刺晏婴的进谗陷害忠良,似有无限惋惜、悲愤之情。孔明特爱此曲,则寄寓着思乡、念亲、忧国忧民、壮志未酬等各种复杂的思想感情,殊难执一而论。

史载诸葛亮在隆中的另一癖好是“抱膝长啸”。他与同学好友徐庶等人在学习余暇,“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现在隆中有一座“抱膝孕”,相传即为武侯抱膝长啸之处。这一胜迹与“梁父岩”一样,亦不可拘泥解释非此地莫属。所谓啸”,除了“虎啸”是专指猛虎的长声吼叫外,对于人而言,则是指撮口发出长而清越之声。古人是喜欢而且擅长吟啸的,《世说新语?栖逸》篇载:“阮步兵(籍)啸闻数百步。”数百步折合今制,约有数百米之远,其声必然是高而长始能达到这样远的距离。这种“长啸”大约是古代的一种风尚,许多知识分子都擅长此道,很有点类似我们今天的“引吭高歌”。可是,长啸的难度则又过之。因为要撮口发出清长之声非经长期练习不可,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口技吧!

古人的“长啸”往往都寄寓着个人内心世界的深刻忧思和感情。阮籍的“长啸”,是他于曹魏末年对司马氏的跋扈专权有着强烈的不满有关。公开发表谠言直论吧,就立即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遂借“长啸”以抒发郁积在内心的愤懑不平之情。而比诸葛亮稍后的诗人左思则于其名篇《咏史》诗中说:“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则是表达自己要为国效力的豪情壮志。西晋初年的陆机于《猛虎行》诗中说:“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综观全诗则是借长啸以倾吐自己的功业未建徬徨苦闷的优思。至于宋代抗金名将岳飞于《满江红》词中所说的“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的话,其“长啸”所表达的爱国主义思想更是为人们所熟知,这里就不多谈了。

可是,诸葛亮的“长啸”又寄托什么思想感情呢?孤立地看,是很难获得答案的。只有结合记载这一事件的《魏略》的上下文来看,才能弄清其底蕴。原来诸葛亮于抱膝吟啸之后,还对同学好友徐庶、石广元、孟公威等三人说:“卿三人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也。”“三人问其所志,亮但笑而不言。”此时无声胜有声,笑而不言胜有言。孔明实际上是在说,自己一旦风云际会走上“仕进”之路,其地位当远在刺史、郡守之上。因此,诸葛亮从“好为《梁父吟》”到“从容抱膝长啸”,都寄托着胸怀大志吟啸待时的激情壮怀。正如后代有人所写的一首咏《抱膝亭》诗所云:“想见当年梁父吟,疏风落叶下空林。不因先主劳三顾,宁易隆中抱膝心?”这首诗的意境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它一方面指出诸葛亮借吟啸山林以抒夙愿未偿的深慨,另一方面也表明如果没有刘备三顾茅庐,孔明也是不会轻易出山的。

(五)自比管、乐

诸葛亮躬耕陇亩,过着类似隐居的生活,是否真的如同他于《出师表》中所说“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可以说,这既是真情,又不完全是真情。作为真情来说,孔明后来在荆州已经跻入上层社会,要想仕进还是比较容易的。可是,荆州牧刘表的“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的作风,却使他望而却步,不屑与之共事。这就反映了孔明的谨慎处世,不汲汲于功名利禄的人生观。因而从这一角度看,他说自己“不求闻达于诸侯”乃是真实心情的写照。然而另一方面,他并没有忘怀世事,身居隆中山村,却密切关注着风云变幻的天下大势,所以才能在草庐之内为刘备决策三分;并且为了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终于毅然出仕。因此,从这一情况分析,诸葛亮又不完全是“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是要慎于出处,择主而事罢了。

诸葛亮胸怀大志,在隆中时常常“自比管仲、乐毅”。管仲是我国春秋时期齐国的著名政治家,齐桓公任命他为相国,他协助桓公进行了政治、军事、经济上的一系列改革,很快使齐国达到了“通财积货,富国强兵”的目的,实现了“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尊王攘夷的任务,功业烜赫彪炳千秋。乐毅是战国时期燕国的名将,他奉燕昭王之命联合韩、赵、魏、楚等国大败齐军,以不到半年的时间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并占领齐都临淄。正在齐国即将覆灭之际,燕昭王死,惠王即位,听信了齐国的反间之计,撤换了乐毅改派骑劫为将。齐军残部乘机发动反攻,大破燕军得以复国。燕昭王的临阵易将铸成大错,而乐毅的韬略深邃指挥若定,遂一直为后世所称述。乐毅自述功绩和剖白心迹的《报燕惠王书》,言词恳切,情致委曲,也流传迄今成为人们所爱读的古文名篇之一。

很清楚,诸葛亮自比于管仲、乐毅,乃是他希望出将入相建功立业思想的具体反映。他说石广元、徐元直、孟公威等三位同学好友出仕可为刺史、郡守一类高级地方官,但其治化功业只能局限于一隅,而自己则要追踪管、乐建不世之业。如果结合当时的现实情况,来分析孔明的政治抱负的话,那就是要协助明君贤主敉平军阀叛乱,复兴汉室再安黎庶。在中原板荡民无宁日的战乱年代,他的这种思想是积极的进步的,有利于国家的统一、社会的安定,是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

然而诸葛亮在隆中时,毕竟还是一个手无寸柄和从未崭露头角的青年知识分子,以致许多人在听了他“自比管乐”的宏论之后,均不禁付之一笑而“莫之许也”。只有与他友谊深厚并真正了解他的才华器识的两位朋友:崔州平和徐庶“谓为信然”气也就是说,诸葛亮不是故作狂言高论来欺世盗名,其才能和抱负是可以相信的。可是,既然要做管仲、乐毅,就不能长期隐居隆中而独善其身,还必须俟机改变“苟全性命于乱世”的念头,下山出仕驰驱戎马才能兼济天下。由此足证,诸葛亮的高卧隆中“不求闻达”,乃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其情况恰似“龙蛇之蛰,以存身也”。一旦风云际会,就必然会乘时而起以酬夙志。

诸葛亮的政治信念是兴微继绝再造汉室。这种政治思想的形成自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与家庭教育、社会影响,尤其是与自己长期的生活体验、实际观察、求学论道、反复思考不可分的。所以,一个人的世界观的定型化乃是多方面的因素所促成。如前所述,徐州各郡人民对于曹操的屠戮焚掠是憎恨的,孔明颠沛流离也深受其害,因而他倾向于拥汉反曹乃是很自然的事。其好友孟公威“思乡里,欲北归”,孔明劝他说:“中国饶士大夫,遨游何必归故乡?从字面上看,诸葛亮是为友人着想,既然要施展才能又何必到人才相当集中的中原去呢?但是要深入实际,结合诸葛亮的心态与经历来看的话,也多少流露出不愿孟公威为曹操效力的思想。同时,荆州地区战乱较少,刺史刘表又是汉室宗亲,属郡南阳更是东汉光武帝的故乡,所以荆襄人士的正统观念要较其他地区强烈。这一特定环境的影响,也促使诸葛亮确立了兴复汉室再现文景之治的思想

据上可知,诸葛亮在隆中时期的抱负与情操已经不同凡响。裴松之概述其政治趋向说:“盖以权御已移,汉祚将倾,方将翊赞宗杰,以兴微继绝,克复(旧京)为己任”,这一分析还是符合客观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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