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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拆迁轶事:权贵一直是中国式拆迁的最大阻力

发布时间:2016-02-04 栏目:专题 投稿:幸福的路灯

核心提示:宋真宗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2月,因为占地违章太多而导致京城街道狭窄,中央特命令右侍禁閣门祗候(官职名)谢德权负责整治。于是谢德权先要拆除权贵们的房舍,结果当然是遭到了他们的抵制,最后中央下命令终止拆迁。然而老谢也是个硬骨头,偏偏不接受命令,直接面见最高领导人,说道:阻挠拆除违章建筑的除了有权势者之外没有别人,他们就是贪图出租房屋的租金。要我停止拆迁的命令,臣是宁死也不敢接受的!皇帝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他。

铁面无私的黑脸包拯在当开封府的“一把手”时也做过这种“刺儿头”:豪门势族争相建造花园水榭式的水景房,以至于堵塞河道,污染了环境不说,甚至引发水患。于是老包下令全部拆毁。不过,像老谢、老包这等敢于碰硬的人是极少数。

中国式拆迁,一半是暴力,一半是暴利;中国式违章,一半是蜗居,一半是豪宅。从唐到宋,从古到今,拆迁违章就像一对情不投意不合的兄弟,一见面就扭打,却又不得不常常见面。

明代正统十四年(1449)十月初九,中央接到负责首都治安的五城兵马司紧急报告:有关部门想要在京师九门外拆迁军民房屋,但是被拆迁的民众都不愿搬家,一时间老百姓群情激奋,都背着行李入城!

试想,大批抵制拆迁的老百姓,分别从正阳、崇文、宣武、安定、德胜等九个城门,源源涌入京城,这是什么景象?再试想,这么多人挟着被子铺盖,不是盘踞衙前请愿,就是露宿街头抗议,这又成何体统?情急中,最高当局及时采纳工科右给事中李震提出的“摇动人心,不宜拆毁”的建议,宣布立即终止原来的拆迁计划。

权贵中国式拆迁的最大阻力

实际上真能侵占好风水好地段的违章建筑,都是有权势者,抵制拆迁违章建筑的有效阻力也来自这些人。富贵人家虽然没有“蜗居”的窘迫,但他们因追求炫耀享乐而违章占地的情况更加猖獗。如唐武宗时官任宫苑使的韦让,“于怀真坊西南角亭子西侵街造舍九间”,到宣宗时被巡使举报,被拆掉了。宋高宗时,官至昭庆军承宣使的王继先,以献媚秦桧并与秦夫人王氏叙为姐弟,由此起家,于是在京城大兴土木建豪宅,占用居民住宅数百家,甚至侵占了官街,堵塞了运河,而且屋宇楼台都是那么的雄伟壮丽,京城里的人都称之为“快乐仙宫”。因为主人是政府首相的小舅子,身份太“牛”,所以竟没人敢对这一处号称“快乐仙宫”的违章豪宅说半个“不”字。

宋真宗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2月,因为占地违章太多而导致京城街道狭窄,中央特命令右侍禁閣门祗候(官职名)谢德权负责整治。于是谢德权先要拆除权贵们的房舍,结果当然是遭到了他们的抵制,最后中央下命令终止拆迁。然而老谢也是个硬骨头,偏偏不接受命令,直接面见最高领导人,说道:阻挠拆除违章建筑的除了有权势者之外没有别人,他们就是贪图出租房屋的租金。要我停止拆迁的命令,臣是宁死也不敢接受的!皇帝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他。

铁面无私的黑脸包拯在当开封府的“一把手”时也做过这种“刺儿头”:豪门势族争相建造花园水榭式的水景房,以至于堵塞河道,污染了环境不说,甚至引发水患。于是老包下令全部拆毁。不过,像老谢、老包这等敢于碰硬的人是极少数。

北宋徽宗时期,吏治腐败到无可收拾,而君臣还在做太平盛世的春秋大梦,皇帝本人大兴艮岳、明堂、延福宫等享乐型设施建设,同时又经常给讨他喜欢的官员“赐第”,像蔡京、高俅、王黼、童贯等著名的“贼臣”,都获得过在东京被赐豪宅的“恩典”,有的还不止一处,如蔡京曾经两次被赐第,一在都城之东称东园,一在城西闾阖门称西园。据记载,仅西园一处就占两坊面积,自梁门街沿汴河呈南北方向延伸,且有人工开凿的景龙江与宫城相连,是徽宗等人到此游玩的通道,河上的石桥也因此被称作“蔡太师桥”。园邸内部,再分为蔡京自居的“太师第”,以及儿子蔡攸等分居的“枢密第”、“驸马第”、“殿监第”等,各 “极天下土木之工”,用现代话讲,全都是“至尊极品”。还有王黼,也是两次赐第,一处在大相国寺东面的昭德坊,另一处也在城西闾圔门外,称西村,规模景致可与蔡京西园媲美。“夜月池台王傅宅,春风杨柳太师桥”,彼等“天上人间”般的享乐,由此可见。

然而,新贵们极尽奢华的豪宅生活,却是以众多民房被强行拆毁为代价的。其实朝廷“赐第”时实际给予的国有房地产,占地面积十分有限,后来所达到的占巷跨街的宏大规模,都是靠开封府拆除周边民众住宅才得实现的。而此类为特权阶层服务的强制拆迁,多无等价补偿和妥善安置,所以很快形成当时最刺激社会神经的一个痛点。一则来自历史现场的报道说:蔡京的西园“毁民屋数百间”。某日,在园中赏景的蔡京问身边人:“西园与东园景致如何?”有人答:“东园嘉木繁阴,望之如云;西园人民起离,泪下如雨。可谓东园如云,西园如雨也。”再如另一个列名“六贼”的朱勔,也是“在京则以养种园为名,迁徙居民以为宅所”。这类事例非常之多,只是还没有达到蔡京这等程度而已。

中国式违章从何而来

就起因而言,古代的拆迁违章拆迁、工程动迁、移民动迁等多项分类,以违章拆迁为最多,并且常与其他拆迁相交叉。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违章建筑需要拆迁呢?原因主要有两点:

一是商品经济发展对坊市制度的冲击。一般认为汉代已有坊市制度,其本质是将住宅区和商业区分开。居民住宅都建造在用墙围起来的“坊”内,出入必须通过有专职保安看守的坊门。除三品以上高官,其他官民绝对禁止临街启户开窗或接檐起楼。要做生意,另有也是用墙围起来的“市”,市门早开晚闭,也有严格的管理制度。

到唐代中后期,随着商品经济不断发展,封闭的坊市制度逐步被破坏了,代宗大历二年(公元767年)朝廷发过一个文件,说是各坊市有很多沿街违章搭建现象,要求全部拆毁,同时点名要求京兆尹李勉将拆迁违章建筑作为工作重心。居民住宅侵占街道面积的目的多半是“居民住宅改商用”,是为了破墙开店;至于商业区即“市”的破墙,肯定是为不受市门关闭限制以延长营业时间。令人惊讶的是,这项由中央发文件、京兆尹亲自督责的拆迁行动,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其后大历十四年6月1日,中央再次发文所披露的情况,比此前更为精彩:“诸坊市邸店楼屋,皆不得起楼阁临市人家,勒百日内拆毁。”就是说违章建筑已经从铺面发展到楼宇了。到了五代,随着住宅区与商业区相隔离的布局被彻底摧毁,门户向街就不再是违章了。我们看《清明上河图》中的商店,几乎都是朝街“裸”开,前铺后宅的情况也不少见。

二是城市化浪潮促成住宅需求激增。如唐德宗时户部侍郎苏弁称,现在京师仅仰仗市场为生的“游手堕业者”就有数千万家,全是没有“土著生业”的外来人口。《长安志》在分析长安人口构成时,也极言流动人口比例太高,“盲流”不可计数。外来人口的住房问题,多靠占地型违章建筑解决,其中不少是原住居民和街道管理人员,乃至驻军和其他单位利用营房、办事处官房,违章扩建后出租给他们

为防治违章建筑,历代多有相应的管理体制和措施,如宋代真宗时,因京师侵占街面的违建现象蔓延,中央要求开封府街道司在每条道路的两边竖立木杆式标记,居民建房不许超越标记所定界限。但是同样的文件后来又一再下发,可知收效甚微。

这种屡禁不绝的现象,到了南宋就更加泛滥了。或许是玩腻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后来朝廷给临安府发文,语气似乎宽容了许多:除大面积侵占官路严重阻碍交通必须拆毁外,其余过界添盖搭建的,都可以由当地主要领导具体问题具体解决。看来沿街搭建就像当年的破墙开店一样,都是城市转型和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现象。

违章建筑也能拉动GDP

另外,两宋史上还有一个与拆除违章相关的财经名词:“侵街钱”。据说发明专利应归神宗时任代理陕西转运使的李稷。当时上上下下都在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以拉动GDP,李稷于是有了向违章建筑征收“侵街钱”的发明。史书上说征收侵街钱在陕西各州、军、县、镇实施时,民众为此将李稷与另一个瘟官李察并称,编了这样的顺口溜:“宁逢黑杀,莫逢谡察”,宁可遇到鬼,也别遇到这二位官大爷。就这些信息分析,“侵街钱”的征收对象恐怕远不止违章搭建的房舍,而是把所有小商小贩临时性流动性的摊位,全都一网打尽了。虽然老百姓骂娘,但有关部门很赏识,于是这个拉动GDP的大好办法就顺利推广到其他地方。

神宗去世后,司马光给新皇帝上疏,点名指责收取侵街钱的坏作用是使广大老百姓失业,过穷日子。于是中央正式发文取消侵街钱。但不久又有监察御史孙升举报梓州路转运副使李综仍旧在收侵街钱,看来要让地方政府放弃这份土地财政收益并不容易。

与侵街钱相似的还有“侵河钱”。孝宗时,建康知府张孝祥上疏分析秦淮河发大水的原因,在于两岸百姓侵占河滩建造房屋,地方政府则向他们收取“侵河钱”,其实就是变相的地租。居民以交钱换取侵占河道的合法化,政府则因此增加一条创收渠道,至于维护河道清洁畅通什么的则无暇顾及。看来古代也有保持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当然也有善于变通的事例:北宋元祐四年(公元1089年)苏东坡知杭州,访问民间疾苦,父老都说运河淤塞害苦了他们于是苏东坡组织人力,历时半年,完成了一桩疏浚盐桥、茅山两河的实事工程。盐桥运河岸上,原有英宗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有关部门树立的石碑,碑上详细记载了运河两岸官地丈尺界线,以防被人侵占。但是20余年来,两岸居民纷纷过界占地,等到苏东坡作实地勘察时,已经建了几千间房屋。根据法规,这些违章占地的建筑物都要拆光。但是在苏东坡令技术人员作实地测量规划时,广大违建房舍的居民便纷纷来到政府机关,向长官建议:仅让大家退后“丈尺”,留出确保工程照规划实施的地域,并“各作木岸,以护河堤”。然后各家再根据所占的面积交租钱,政府可以用这笔钱作为河堤的维修经费。这样,老百姓的违章房子保住了,政府也有了治理河岸的钱,岂不是两全其美?苏东坡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于是就报告了上级,照此施行。但是这样圆满的拆迁,在史书上数一数,真是少之又少,唯有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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