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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湘水之盟说起——再谈荆州纠纷

发布时间:2016-02-24 栏目:专题 投稿:潇洒的发卡

孙刘荆州之争,可以湘水之盟中分,前期围绕刘备“借荆州”问题展开,后期则为孙权一方阴谋为体,图取荆州。作为界标,探讨湘水之盟始末至为重要。

赤壁战后,荆州三分,曹操据北部诸郡,刘备取江南四郡、孙权势力中心在南郡。周瑜既故,刘备孙权处借得南郡,即所谓“借荆州”之本。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有借不还,债主自然叫起撞天屈来,于是冲突难免。

《三国志•;先主传》记录“讨荆州”事件过程如下:孙权以先主已得益州,使使报欲得荆州。先主言:“须得凉州,当以荆州相与。”权忿之,乃遣吕蒙袭夺长沙零陵桂阳三郡

简明扼要,承祚文体,然而事实尚待厘清。再索《吴主传》:权以备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备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权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岁。”遂置南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

孙权要价标的已向南三郡聚焦。再索《鲁肃传》:备既定益州,权求长沙、零、桂,备不承旨,权遣吕蒙率众进取。

千呼万唤始出来。毫无疑问,孙权所谓的“求荆州诸郡”即求长沙零陵桂阳三郡,故有置南三郡长吏的行动。也即,孙权所谓“讨荆州”的理想蓝图是以长沙零陵桂阳三郡换取南郡属刘的结果,那么,假定孙仲谋仅是按图索骥,而非漫天要价,则“讨荆州”如此,史书记载阙如的“借荆州”的契约内容如何也便一览无余了。即,“借荆州”的结点为刘备得蜀,结算方式为让渡南三郡。因此,所谓“借荆州”一说非但名不副实,更且本质错误。刘备非但未借全部荆州,甚且未借南郡。与其名“借荆州”,不如称“换荆州”,刘备取得南郡,以南三郡为对价,只不过这一交付是预期的,即在刘备取蜀后实现。

厘清了荆州纠纷的纸面关系,便可探究孙刘首次兵戎相见的导火索,即孙权要求兑现约定遭拒事件。就史书直接记载看,南三郡并非必争之地,因此开罪江东,甚至不惜会猎荆州刘备之行为实是难以理解。但透过纸背,不妨深入探讨,“换荆州”契约中是否尚有深文。

如前所述,“换荆州”的最终兑现以刘备取蜀为充要条件,既然最终兑现出现问题,则症结尚需在取蜀中寻求。

取蜀伐谋,孙权在吴方记载中完全以天真善良的冬烘形象出现。先是被一纸书信便忽悠得放弃了周瑜、甘宁等的图蜀大计,待刘备入川后才大梦初醒,无可奈何,骂骂“滑虏”了事。在此姑且不论孙权是何等人物,综合各方史料已大有可议之处。

《三国志•;吴范传》云:吕岱从蜀还,遇之白帝,说备部众离落,死亡且半,事必不克。

“白帝”疑为传抄之误,《集解》有辨,不赘。显然,在二刘争蜀之际,孙权重臣吕岱身在益州。此公意欲何为?

《三国志•;吕岱传》注引《吴书》云: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将尹异等,以兵二千人西诱汉中贼帅张鲁到汉兴城,鲁嫌疑断道,事计不立,权遂召岱还。

原来是给张鲁下套去了。孙权与张鲁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相隔数千里,何苦设此暗算?结合刘备受任讨鲁,北到葭萌的记载,很显然,吕岱是为刘备助拳去了,换句话说,孙权刘备助拳去了。

对此,在刘备方的记录中亦可寻得踪迹。《法正传》所载与刘璋书即称:今荆州道通,众数十倍,加孙车骑遣弟及李异、甘宁等为其后继。——虽是政治宣传,但孙刘联合取蜀应当是为刘璋所明知的事实。

如上所述,刘备入蜀,孙权出力,成事后一得益州,一分荆州,各取所需。

然而,孙权一方于取蜀的最初设计却大相径庭。无论《三国志•;先主传》,抑或《华阳国志》,都记载孙权版以江东军为主导的联合取蜀计划,甚且按察各史,东吴君臣尚有独吞益州之志,仅因刘备不惜兵戎相见,这一谋划方才束之高阁。

两国相交,唯利而已,从取蜀自肥到助刘取蜀,孙权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纵览史书,刘备既取南郡孙权要债,却不及南郡,反索长、桂、零三郡,并以刘备取蜀为口实,据此不妨大胆推测,建安十四年刘备“求都督荆州”,孙刘订约,其初步内容确为借南郡,然而,世事变迁,随着南郡易手,江东入蜀之路断绝,一番折冲下来,孙权固不能跨刘伐蜀,刘备入蜀亦须防备萧墙之祸,双方妥协之余,便形成了刘备入蜀,孙权出兵协助,取蜀后以三郡换一郡的荆州问题一揽子解决方案。也即,从最初的“借荆州”变易为最终的“换荆州”。

协议即定,两家遂合伙去算计刘璋(或许还有张鲁),但事到紧急,江东军却没了踪影。从吕岱所见刘备“部众离落,死亡且半”的景象可知,此时的刘备正处于悬兵敌后,“兵不满万,野谷是依”的不利境地。果然盟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正当刘备在蜀中苦战之际,孙权有何贵干?“大发舟船迎妹”,最终演出一场截江夺阿斗。孙权的趁火打劫与吕岱带回的刘备利空消息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史书阙如,却不难从逻辑推断。

既然孙权从合伙到散伙,乃至下眼药、放冷枪,那么刘备定蜀后对孙权的上门讨债白眼相向便不难理解了。

建安二十年的荆州冲突,《三国志•;吴主传》记载甚详:置南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权大怒,乃遣吕蒙督鲜于丹、徐忠、孙规等兵二万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使鲁肃以万人屯巴丘以御关羽。权住陆口,为诸军节度。蒙到,二郡皆服,惟零陵太守郝普未下。会备到公安,使关羽将三万兵至益阳,权乃召蒙等使还助肃。蒙使人诱普,普降,尽得三郡将守,因引军还,与孙皎、潘璋并鲁肃兵并进,拒羽於益阳。未战,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权令诸葛瑾报,更寻盟好,遂分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备。备归,而曹公已还。权反自陆口,遂征合肥。

则按东吴史料,荆州之争的路线图为:孙权置南三郡官吏被逐—>;吕蒙取南三郡,鲁肃屯巴丘,孙权住陆口统一指挥—>;刘备下公安,关羽入益阳—>;孙刘益阳对峙—>;曹操入汉中,孙刘湘水定盟,中分荆州

《三国志•;先主传》记载为:权忿之,乃遣吕蒙袭夺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令关羽入益阳。是岁,曹公定汉中,张鲁遁走巴西。先主闻之,与权连和,分荆州、江夏、长沙桂阳东属,南郡零陵、武陵西属,引军还江州。

则蜀汉方的路线图为:吕蒙取南三郡—>;刘备下公安,关羽下益阳—>;曹操入汉中,孙刘湘水定盟,中分荆州

看似两书记载相互补充,但按察《建康实录》却更有异闻。《实录•;卷一•;太祖上》云:(建安)二十年,权使诸葛瑾往诣备,求荆州,备不与。权征之,置南三郡守,使吕蒙讨定其民。蜀将关羽尽逐出之,权大怒,自上镇陆口,使汉昌太守鲁肃南讨。

依此则出现另一始末,即吕蒙取南三郡后遭关羽驱逐,孙权方才倾巢而出。此一记载与《吴书》相冲突,却与《蜀书》相补充。从逻辑推断,荆州遭袭,连失三郡,守土有责的关羽毫无反应,显然存在疑问,《实录》记载更为合理。从事实推断,湘水之盟,江夏、长沙桂阳东属,因赤壁战后孙权实际控制江夏,实则孙权做出让步,将战前索要之南三郡降为南二郡。倘若按《吴书》记载,南三郡已为孙权实际控制,则在刘备后院起火,江东占有先机的情况下,尚降尊纡贵,自降要价,吐出到口肥肉,无乃太弱乎?《实录》所描绘的关羽收复南三郡孙权大举反攻的局势更符合湘水之盟妥协的内容。

因此,固不能断言《建康实录》之记载可信无疑,至少亦是极可备考的一说。据此,大约吕蒙无可理喻的关羽情结,乃至“羽素勇猛,既难为敌”云云,亦有其本。

湘水盟成,刘备率军西归,收拾巴东汉中的残局,孙权则马不停蹄,东征淮南,打合肥的空门,双方可谓各取所需。但事后观之,刘备破张郃、斩夏侯,退曹操,名利双收,声势喧天;孙权举十万之众兵围合肥,末了损兵折将,人仰马翻,最终一番折冲清算,江东又成冬烘。然而,倒果为因,史家所忌,毕竟十万大军败于数千孤军,实非始料所及,倘若常理推断,孙权趁虚拿下合肥,跃马青徐,扬兵淮泗,则湘水之盟得失显然更有评说。可惜,不是我军不盘算,实是曹军太狡猾。

痛定思痛之余,江东决策层产生了以下这番言论:地势陆通,骁骑所骋,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后旬必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犹当怀忧。不如取羽,全据长江,形势益张。——当然,湘水盟约在前,“借荆州”已难以成为翻脸理由。“嗟哉臂大于股,将受其殃”——盟友比我强,有背盟能力,所以我就先背盟——便成为了后期荆州纠纷的主旋律。

庙算得失,湘水之盟于刘备,大约是个最不坏的结局。以南三郡之利与孙权翻脸,与日后孙权三郡刘备翻脸有异曲同工之不妙,不但丧失了轻取汉中的战略时机,置新造基业于前狼后虎之境地,更造成了两弱相争之势。幸得及时明察大势,悬崖勒马,终于收亡羊补牢之效。然而,四年后孙权站到了三岔路口,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断。于是孙刘联盟土崩瓦解,终至曹魏渔翁得利,平稳过渡。待到曹丕陈兵江陵城下,接受了震撼教育的孙权拿着旧船票再要求登上刘备的客船,已是覆水难收,“蛋几宁施,各必踢米”了。湘水和议后鲁肃辞世,数千里之外的诸葛亮发丧举哀,是否已意识到建安二十四年局面的不可避免?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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