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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盛衰与蜀国兴亡

发布时间:2016-03-27 栏目:专题 投稿:瘦瘦的白昼

三国时期的蜀国,自建安十六年(211年)刘备入蜀至后主炎兴元年(263年)止,前后53年。三国之中,它国力最弱,地盘最小,人口最少,长期笼罩在亡国的危机之中,但它依然存在了半个世纪之久,最后亡国,亦实属难免。蜀国50年盛衰兴亡的历史,其因素固然多多,但不同时期人才的兴旺与匮乏不能不说是其重要原因

一、蜀国早期人才的兴旺及其原因

东汉黄巾起义后,各地混乱,刘备乘势起兵,以战功任安喜尉,后领平原相。徐州牧陶谦病故前以刘备接本州刺史,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表其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迁任豫州牧,为其事业的开端。刘备屡败屡兴,后与孙权联军在赤壁大胜曹操,为荆州牧,占有长江中游地区,有了事业的根基。十数年间他聚集了一大批人才,其作用直至蜀国中期建兴末年,即诸葛亮病故前后。

以《三国志·蜀书》入传人物的记载方式,据不完全统计,正传83人,其中附传14人,又另附3人,在刘备之前有2人(刘焉、刘璋父子),先、后主2人(刘备、刘禅),皇后4人,皇子3人,实际可表列的为86人,书中所附杨戏《季汉辅臣赞》人物表列32人,各传所附可表列19人,总计137人。从中可以看出以早期追随者为主,又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刘备荆州之前籍贯为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人士,二是到荆州后的长江中游人士,其他是后期刘备进入益州、开创蜀汉时期所属的巴蜀人士。这三类人可以称作三个地区性集团,前两个集团人才比较集中,是刘备开创事业依靠的基本力量,例如诸葛亮(董厥、樊建)、关羽、张飞、马超(比他人略晚)、赵云、法正、许靖、麋竺、孙乾、简雍、伊籍等人可谓第一集团;第二集团则有黄忠、庞统、董和、刘巴、马良、魏延、陈震、陈祗、刘封、廖立、李严、杨仪、霍峻、王连、向朗等人。如若没有这些早期人才蜀汉政权是否可以建成,刘备称帝前后能否延续如此长的时间,确实不可想象。第三集团是后期人物,属于守成一类。从前两个集团看,是什么原因使蜀汉早期人才如此旺盛,就有必要对当时的社会状况进行较为深入的探讨。

首先,东汉宦官专政引起的党锢之祸不仅使高中级士人仕途受到影响,而且殃及初级士人失去晋身之阶,所以一旦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便会投靠、聚集在某一位赖以达到自己目的的杰出人物周围,刘备正是如此。诸葛亮的身世虽然可以追溯到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但其父诸葛圭仅仅做到太山郡丞,所以诸葛亮只能随叔叔诸葛玄依附荆州牧刘表,叔玄卒后,只能做一介农夫,“躬耕陇亩”(《诸葛亮传》),后得刘备三顾请贤,方成为一历史名人。法正为扶风眉(今陕西)人,建安初入蜀依附刘璋,“既不任用”,“志意不得”(《法正传》),因而劝刘备入蜀取代刘璋,使刘备有了真正的立足之地。许靖在仕途上原本“不得齿叙,以马磨自给”(《许靖传》),后在董卓专权时才为御史中丞,不久四处逃难,至边远的交趾,为刘璋招请入蜀,璋败,归于刘备。麋竺是个商人,“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巨亿”,于建安元年便“进妹于先主为夫人,奴客二千,金银货币以助军资”,入蜀后“赏赐优庞,无与为比”(《麋竺传》)。孙乾、简雍、伊籍均无身世记载,社会地位不会太高。其余董厥、樊建是附从诸葛亮,关羽、张飞、马超、赵云是武人,出身较普通。这是第一集团的基本情况。第二集团的人物身份大体相似。黄忠是武人,“先主南定诸郡,忠遂委质,随从入蜀”(《黄忠传》)。魏延亦是武人,“以部曲随先主入蜀”(《魏延传》)。庞统“少时朴钝,未有识者”,以郡功曹“随从入蜀”(《庞统传》)。其他人基本上是地方权贵豪族,刘备控制荆州及邻近地方时招揽而至,随后跟从入蜀。正是追求为官为宦和权势地位,使这些初级士族人士竭尽全力奉献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且立志效忠。除了刘封、廖立、李严、魏延、杨仪等廖廖数人曾有不满或一般的不轨行为之外,上述两个地区性集团中的人物都能为蜀汉政权的建立、巩固和维系起到促进作用,他们本人也成为颇有名望的历史人物。这一点不能不说是蜀国早期人才称盛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次,刘备在漫长的征战和创建政权过程中,战斗的足迹几乎遍布全国,网罗的人才来自五湖四海,能够充分突出取长补短的优势,文臣武将多数具备独挡一面的能力。诸葛亮“每自比于管仲、乐毅”,其言不虚;庞统被誉为“清雅有知人鉴”,司马徽称其为“南州士之冠冕”,后来果真显名;法正“著见成败,有奇画策算”,诸葛亮也“每奇(法)正智术”,多次为蜀确定谋略;陈寿用蒋济之言称许靖“大较廊庙器也”,“麋竺、孙乾、简雍、伊籍,比雍容风仪,见礼于世”,可谓一时之才士;董和、刘巴、马良、陈震、董允等人,陈寿称之为“皆蜀臣之良矣”。武将只取其部分评语便可见一斑:“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世为虎臣。羽报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马超“能因致穷致泰,不犹愈乎!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其灌、滕之徒欤?”①《三国志》所收蜀汉人物虽少,但大多为称赞之词,仔细分析,应该可信。《晋书·陈寿传》有一段话,曾引起后世史家争议:“或云丁仪、丁寓有盛名於魏,寿谓其子曰:`可觅千斛米见与,当为尊公作佳传。’丁不与之,竟不为立传。寿父为马谡参军,谡为诸葛亮所诛,寿父亦坐被髟,计划瞻又轻寿。寿为亮立传,谓亮将略非长,无应敌之才,言瞻惟工书,名过其实。议者以此少之。”但是实际上,该传也承认“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忠之才”。刘勰《文心雕龙·史传》评价说:“陈寿三《志》,文质辨洽,荀、张比之迁、固,非妄誉也。”赵翼《廿二史札记》卷六则云:“剪裁斟酌时,自有下笔不苟处,参订他书,而后知其中谨慎。”可见陈寿在记叙各种历史事件和人物时,不仅仅条理清晰,言简意赅,而且记事严谨,无夸大之言,或故弄玄虚。因此,据其记载作出蜀国早期人才称盛,并非言过其实。

再次,蜀国早期之所以人才称盛,也是历史发展的结果,为时代所然和社会状况所以然。从东汉后期开始,作为两汉思想理论的经学已经悄然向玄学转化,陷入章句之学的儒家学说,与急剧变化的社会出现了不协调,统治阶级和整个社会都不得不对儒学进行深刻的反思。儒家所碰到的最大问题是如何治理乱世,忠、孝的观念已经不起太大作用,之乎者也敌不过刀枪箭镝,儒学大师绝无仅有,难成气候,无法支撑将倾之大厦。玄学便应运而兴,老庄道家学说取代了儒学。佛教此时又顺应混乱社会的需求,广为传播,进一步冲击儒学。这种背景之下,人才标准和选官制度发生巨大变化,原来的征辟察举早已名不符实,“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现象相当突出和普遍,法家学说因此受到重视。《三国志》卷十六记杜恕谈当时风气:“今之学者,师商、韩而上法术,竞以儒家为迂阔,不周世用。”曹操便前后四次颁《求贤令》,强调“惟才是举”。乱世出英雄,一生戎马倥偬打基础坐天下的领袖,用人的标准不会讲求出身是否显贵,首要是看实际才能和实践功绩,与刘邦的用人之道如出一辙。刘备真正认识到了这一点,并确实加以实践。

多次,当时的人才标准和选官方式正从基础于清谈、清议的征辟察举向九品中正制和后来的门阀世族制变化,各方面尚未完善,不成系统,正是下层士族和非士族出身者争取提升社会地位的大好时机,所以出现了明显的转折。刘备与曹操、孙权等当时纵横驰骋天下的英雄一样,深明此理,网罗了大量人才,成就了政权基业。时势造英雄,时势出人才,这实际上是与社会形势紧密相联的,也是蜀汉早期人才得以称盛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后,是刘备个人求才重能尊贤礼士的结果。《三国志·先主传》及注中对此多处提及:“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好交结豪杰,年少争附之。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等赀累千金”,“见而异之,乃多与之金财,先主由是得用合徒众”。“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众多归焉。”刘备领徐州牧时为吕布所败,依附曹操,“曹公厚遇之,以为豫州牧”,“从曹公还许,表先主为左将军,礼之愈重,出则同舆,坐则同席”,“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随之与曹操为敌,南附刘表,“荆州豪杰归先主者日益多”。入蜀之前,“备前见张松,后得法正,皆厚以恩意接纳,尽期殷勤之欢”。“先主益州”,刘璋使其讨伐汉中张鲁,“未即讨鲁,厚树恩德,以收众心”。刘备随即击刘璋,“璋出降,蜀中殷盛丰乐,先主置酒大飨士卒,取蜀城中金银分赐将士,还其谷帛;先主复领益州牧,诸葛亮为股肱,法正为谋主,关羽、张飞、马超为爪牙,许靖、麋竺、简雍为宾友;及董和、黄权、李严等本璋之所授用也,吴壹、费观等又璋之婚亲也,彭漾又璋之所排摈也,刘巴者宿昔之所忌恨也,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无不竞劝”。诸如此类,难以尽书。刘备自己便说:“济大事者必以人为本。”史家习凿齿说得更具体:“先主虽颠沛险难而信义愈明,势逼事危而言不失道,追景升之顾,则情感三军;恋赴义之士,则甘与同败。观其所以结物情者,岂徒投醪抚寒含蓼问疾而已哉!其终济大业,不亦宜夫!”这种因素所起的作用,往往还比其他因素更突出更重要更得人心。

二、蜀国中期人才由盛转衰的变化

蜀国早期人才可谓盛矣,但是他们几乎都是益州之外的人士,也即归属上述黄河中下游和长江中游两个地区集团,而在益州没有根基。这些人的籍贯相当分散,可说是五湖四海聚集的团体。入蜀之前,跟随刘备四处征战,几乎与家乡脱离了关系,失去了宗族、土地、财产、臣仆等优越条件,基本上是一介独身,入蜀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才干以及上下左右的关系,所以他们特别注重身份地位。正是这种原因,造成蜀汉人才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形成规律性的结果,逐渐由盛转衰。其中原因很多,也较为复杂。

当初,刘备于建安十九年攻入成都,在益州确立了统治地位之后,其集团内各层次人士便开始考虑个人利益问题,但因刚刚立足,尚待稳定,“分成”举措暂未提及。至建安二十六年,“群下劝先主称尊号,先主未许”。诸葛亮对大家的内心想法是十分清楚的,若不以此笼络凝聚人心,给予相应的优渥,将不利于政权的稳定,因而用东汉耿纯劝世祖即帝位的话进奉刘备:“天下英雄喁喁,冀有所望,如不从议者,士大夫各归求主,无为从公也。”并以此进一步明确提出:“士大夫随大王久勤苦者,亦欲望尺寸之功如纯言耳!”可见,在其他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以功任官封爵是他们遂愿的最好方式(诸葛亮传)。但是子孙可以袭继官爵,却不一定能够秉承先人的才智能力,因而也就无法保证人才继续称盛。

随从刘备征战外来居蜀者,难以在异乡即时积蓄起太多的土地、财产和庄户佃农,作为兴业的基础。诸葛亮蜀国文武群臣中位高势显,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己向后主申报的财产是:“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及卒,如其所言。”(《诸葛亮传》)其他倚为左右的文武亦是如此,只在特定情况下才有一次性赏赐:“益州既平,赐诸葛亮、法正、(张)飞及关羽金各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锦千疋,其余颁赐各有差。”此后不见有类似的大规模赏赐(《张飞传》)。关于不动产的大量赏赐或占有,几乎没有记载,偶而有此情况,也遭到激烈反对:“益州既定,时议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赵)云驳之曰:‘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用家为,今国贼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须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得其欢心。’先主即从之。”(《云别传》)显然,当时这些人在蜀国难以成为强宗豪族,所以特别强调只有回到故乡本土才是可能的。基础根业不牢固,加上囿于当时的教育体制和选官制度,而且“巴、蜀之地,蹈一州之土,方之大国,其战士人民,盖有九分之一也”,地促民少,人才自然难以相继。从后来门阀士族定型时益州著名者寥寥,亦可反证。

三、蜀国后期人才缺乏与守成之艰难

总体加以分类排比,蜀国人才一般是个人事功比较突出,而鲜有群体出现。早期除了刘备本人,有统率能力的就只有诸葛亮,庞统、法正称誉虽高,并无促使西蜀腾跃式转折上升的创举,而且早逝,前者36岁,后者45岁,且皆在刘备之前。其他继承人无从谈起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人才日渐凋零。武将在俗称“五虎上将”之后,已无可称道者,俚语因有“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的传言。被诸葛亮称作“凉州上士”、寄予厚望作为接班人的姜维,其实并无杰出建树,屡次战败,甚至于段谷为魏将邓艾大破之后,“星散流离,死者甚众,众庶由是怨渎,而陇以西亦骚动不宁”。后多次为邓艾所败,“维本羁旅托国累年攻战,功绩不立”,“故自危惧”,屯田种麦以避。最终西蜀之亡,姜维难辞其责(《姜维传》)。蜀后继无人,也实所难免。益州于当时来说,只是中国西南一偏远区域,政治、经济、文化、人口等方面都无特别之处,即使有人才,相较发达地区的曹魏和东吴,亦大显逊色。

刘备之后,诸葛亮主持之下的蜀国,在用人之道上出现偏差,也是其原因之一。关羽失荆州战死,导致国家实力巨损,是此转折点。刘备为之大举伐吴,名义上是为关羽复仇,实质上事关益州是发展还是被局限的前景问题,势必要争夺荆州控制权。可惜出师之时张飞为部下所杀,刘备则于夷陵为东吴大败,病死白帝城。后主刘禅继承法位,昏愚暗惑,则由诸葛亮主政。但是“诸葛亮一生唯谨慎”,连年攻魏,六出祁山,以进为退,以攻为守,能保住以弱抗强,却于魏无大损伤。观不用魏延之策,使其率“精兵五千,负粮五千,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亮以为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无虞,故不用延计”,其谋略之保守昭然。诸葛亮用人,观后人对其所托三人的评价便可洞悉,陈寿曰:“蒋琬方整有威慑,费祎宽济而博爱,咸承诸葛之成规,因循而不革,是以边境无虞,邦家和一,然犹未尽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也。姜维粗有文武,志立功名,而玩众黩旅,明断不周,终致陨毙。”裴松之曰:“蒋、费为相,克尊画一,未尝徇功妄动,有所亏丧,外却骆谷之师,内保宁缉之实,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何以过于此哉!”干宝曰:“姜维为蜀相,国亡主辱弗之死,而死于会之乱,惜哉!”概而言之:荆州得失影响甚大,诸葛亮谨慎以保作为不及,前后执政施策守成无功,姜维之用折损国力致亡,后主愚惑阉竖,终招巨祸。

同时,蜀汉在与人才成长环境相关的各个方面和各个领域均处于滞后状态,只囿于守成自保,谈不上发展图强,基本没有政治改革、教育改善、经济改革、军队改造、战略改变、选官制度改良等方面的措施。巴山蜀水之外的曹魏、东吴在翻腾变化,蜀汉却故步自封,蕞尔小国,不亡更有何待!

蜀国的建立、存在、延续和灭亡,与历史上的其他朝代或政权包括同时代的曹魏和东吴大不相同,人才的盛衰因素尤为重要突出。蜀国政治、经济、军事既无优长又无创举,在与魏吴的关系、与境内民族的关系及各阶层的关系诸方面,着眼点首先考虑的是自保,没有人才成长的社会条件。显然蜀国人才盛时,尚能与魏吴成对峙之势,人才凋弊之时,蜀国则明显处于下风。

西蜀兴亡历史,除去次要因素不论,概而言之,兴则系于人才,亡亦关乎人才。此处有必要重复刘备的由衷之言:“济大事必以人为本!”历朝历代,应当说都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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