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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林的国画:追寻大山的沉默与悲壮

发布时间:2016-07-17 栏目:专题 投稿:孝顺的含羞草

瀑水天上来(国画)李九红作

山水、人物、花鸟,乃及所有艺术门类,其实都是在表现多姿多彩的生命。其顶级妙品,也绝对是画家个体生命对传统之大山、前辈之高山,以及大自然与人类生灵之“奇山异水”的一种回响,或一曲交响,并具有表现者本人鲜明的生命特质。

“我的每一幅画里,都装有我的血”,这是毕加索的话。谢晋讲:“在我的每一部影片里,我都要将自己燃烧进去。”李可染则说:“可贵者胆,所要者魂。”可染先生所言之“胆”与“魂”,既意为表达对象之内核之精神本质,同时,笔者认为,它更多层面是指客观对象表达者本身的精神品质与生命追问。

宝林先生是我的老师。他的作品之所以被画界推崇,首先表现在它是对传统的回响。

宝林先生之“巨建”,构筑于“金石”之上。或者说,先生之画之所以能巍然屹立,青铜石鼓、汉魏之碑是其基脚。先生并不刻印,却浸淫“金石”多年,古碑古印古拓之苍劲、拙涩、“屋漏”或“崩裂”的美感,给了先生最剧烈的视觉冲击与美学感悟。可以说,数十年光阴里,先生都在磨练“线”的功夫。线条,是中国画画家的看家本领,线条过不了关,创造与革新就无从谈起。宋、元大家如此,近世如吴昌硕、李可染等,也个个是线条大师。只有让线条具备了生命力,画家的血液在笔毫中流淌,才有可能出现富有生命力的画作先生深谙此理,一脉相承,才终于使其线条“呈现出一种凛然肃然的英雄气质”(王鲁湘语)。先生之画,太多的人关注着它的“浓”“密”“黑”。其实,先生疏处之线,更见其功力非凡。黄宾虹努力追求一种艺术境界,谓“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透风”。先生的疏处,让人遐思无限,而密处法度之严谨,还真是漏不出风来。于是,先生之画,在当下并不乏柔媚的画风中,强势挺立无畏担当,强有力地延续着“道咸中兴”以来的金石画风。

事实上,读先生之画,确如“读碑”,双目所及,触到的是金属质地的山水。在《燕山石村》、《金铁烟云图》及表现西疆风情的相当一部分画作中,先生甚至将“墨”减于极处,“骨”撑天地,用钢筋般的“线”来构成,让画面犹如一枚阳刻的巨大山水印章,刚劲、方拙、强悍,具有黄钟大吕的高格调与大气势。

先生之画,是传统的回响,但绝不是传统的余音或者尾音,它是承袭于传统的一个新的音段或者乐章。

中国山水画,从宋元再到黄宾虹、傅抱石、李可染时代,其间或“诗画一境”,或“残山剩水”,或“黑派山水”,一代代大家将生命化为线条与墨韵垒就了一座座高峰。那么,宝林先生的路在哪里?他又是如何走下去的?

先生近距离面对的,是可染先生这座大山。他是可染先生得意的门生,他的脚是踩在巨人肩膀上,可染先生长期的教诲,自然使他比其他人更多洞开了山水的不二法门。但是,“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先生明白,如果仅仅将自己的脚踩在可染先生的脚印里,那他就不是李宝林。笔者认为,先生通过数十年呕心沥血的艺术求索,绘就了有别于可染先生的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艺术符号。可染先生注重表现现实生活或者在写生的基础上更直接地表现现实生活,而先生的画,显然是与具体景物拉开了距离的。先生山水,相当一部分看不到时间、地点,以及季节之变换。他笔下的山,苍茫屹立、冷峻沧桑,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走向何方,穿越时空,有着盘古开天般的大肃穆。它玄深莫测,是哲学,又带禅的意味,是一种“大写意山水”,是先生“自己心中的丘壑”,是“自然的粗犷博大、历史的厚重沧桑、宇宙的神秘浩瀚”(杨晓阳语),同时,更是纷呈生命的状态与生命的本质。表现手法上,可染先生喜积墨,从而其画作晶莹润泽,有如深坑老玉精雕细琢,先生承其“厚”“满”及“黑”,但更注重“苍”,画面斑驳粗粝。“沉雄不以色媚人,悲怆全凭线条与板块造就”(周韶华语),一如冷月之下一块年代久远历经风沙之巨碑。读先生之画,还常可看到枯笔横扫山峦之间,有如狂风卷雪将山林击打,让人豪情满怀。“李可染是一座大山,在无数次的仰望与攀越之后,李宝林已经展开了自己的‘造山运动’,一座属于李宝林自己的‘又一峰’,正在越来越雄壮地耸立在人们面前。”(李卓彬语)

换句话说,先生在对传统强音的回应中,承先启后,奏响的是另一个雄浑的乐章。

大山之韵(国画)刘原作

先生之画,还是他生命与祖国山河、与大自然的高端对话。

先生常说:“山水蕴藏着人对大自然的深厚、宽广甚至悲怆的情怀。而我要追寻的,则是那亿万年屹立不动的大山所展现的无以伦比的永恒与博大,无可名状的沉默与悲壮。”对于大山,他是虔诚的高山仰止,先生一定认为,做大山之子,是自己生命无上的荣光。这里,彰显着先生生命观、自然观。先生觉得,相对于博大深沉的大山大水大自然,个体的生命是渺小的,人类在它面前,唯有敬畏。由此推之,一切艺术,包括山水艺术,都只能道法自然,顺应造化。

但是,艺术之“道法自然”,绝非只做自然的临摹者。“画之道,宇宙在于手者。”王鲁湘说,“丘壑多深,中国文化人的心灵就有多妙。”先生则认为:“造境,写境必胸中有境。心中先有大山之万千沟壑,方可画出山之气势,山之神韵。”先生山水,正带有他独特的生命特质,只归属于他自己的宝林山水先生山水,是用钢筋一般的线条,对山与水的焊接。他所画的山,是山,又不是山,在似与不似之间,“大似之”,是他磅礴的生命山水之神相往还的产物。尚文认为:“李宝林60岁以后画山水,每一幅都是独立的生命体,是灵魂的物化。”周韶华评介:“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之形神,陶咏着自己的性情,此即文之至也,质之极也,我谓宝林的画属于这一类。”上海中国画院院长施大畏,也用“大气磅礴的精神世界”一语,来界定先生山水的特质。

黄钟大吕是稀世大音,庄严、正大、高妙,是一种大气势、大写意。先生画作,可以归之于“黄钟大吕”一类。因为,它是此前所述一座座大山的回响。

“笔墨到了高层次,不仅是形、质、功、力的问题,同时也是修养、品德问题。”黄宾虹甚至说,“法就是德。”宝林先生画作的“黄钟大吕”,也正是生命状态的演绎、流转。

先生说:“大山回响——艺术家心灵与大山撞击后产生的响彻天宇的生命交响。”先生幼时失母,童蒙的眼睛充满了对世间爱与美的渴盼,东北的大山大水又给了他大气浑厚的人格气质,南疆多年,日夜与风浪相伴,更磨练了先生坚韧、顽强的品质。而他的这些生命特质,无一不有意或无意地渗透在其画作中。所以,先生的画,不做作,不柔媚,笔笔有金石之风,幅幅具阳刚之气。纵使有相当多的画作,浓密而沉重,在表现生命本质的苍凉,但同时,因为有气的存在,整个画面并不让人感到沉闷,而总是给人一种百折不挠、顽强向上的生命力。

高耸的山后,站着一个大写的“人”。

“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周礼·春官·大司乐》)先生正是以自己孜孜不倦的努力,画出与自己生命相交融的山水,奉献给艺术的天神。

先生七十又五,已到人生“从心所欲不逾矩”的高境界,祝先生长寿,想必“李家山水又一峰”将更风光无限。

我等宝林先生的学生,愿聆听大山的回响,唱响自己的音符。(詹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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