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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介屏生平简介

发布时间:2016-07-25 栏目:专题 投稿:兴奋的乌龟

葛介先生艺术生涯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早年意气风发、中年厚积薄发、晚年融会贯通。

安徽邓石如的故乡,近代碑学的摇篮。民国初期,正是碑学方兴未艾之际,葛介书法走上碑学之路是不二选择。但是,他比同时代人幸运的是:不仅获得了包世臣再传弟子刘泽源(访渠)、张敬文(琴襄)二位大师的亲授,而且于19岁那年正式成为刘师访渠的入室弟子,成为碑派开山之祖邓石如的第四代嫡系传人。名师亲授,直接师承,使他直入邓派碑学堂奥。其间,他初以《颜勤礼碑》为蓝本,继而上溯魏晋,遍临北碑,尤以北魏《郑文公碑》、《张玄墓志》和隋之《龙藏寺碑》用功最深,奠定了楷书规模。他小楷取法《乐毅论》、《黄庭经》、《洛神赋十三行》和《灵飞经》,风格典雅,灵动飘逸,成就了其艺术人生的第一块基石。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书名大播之际,抗战军兴,葛介屏毅然弃笔从戎,奔赴大别山区参加抗日活动。他曾在诗中这样写到:“辞别高堂去,男儿事远征,请缨摅壮志,抟直计鹏程”(见《劫余剩稿》)。抗战胜利后,葛介屏应邀回故里参加合肥建设。但是政治昏暗,奸党横行,秉性正直的葛介先生不屑与之为伍,愤然辞职。这是他一生中仅有的一次短暂的仕途。

人们常说,经历也是一种财富。葛介先生在经历战乱与挫折之后,更加坚定地迈向艺术人生。1946年,他只身来到南京,成功举办平生首次个人书法展,以四体兼备受到时人好评。据说书坛名宿于右任专程观看了展览。后经同学引荐,他就职于南京“中央工业实验所”(总部设在上海)。工作的需要,使他频繁往来于沪宁之间。以文会友,使他有机会结识当代文化界大批精英,并建立了友谊。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终于结束了外辱内乱的苦难生活,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重建家园。1949年2月合肥解放,同年4月,一介名士葛介屏应“军管会”之邀再次从上海回到合肥,参与文物古迹整理工作,不久被正式聘任为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安徽省博物馆前身)专职研究员。从此,葛介先生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年。

职业学术生涯,成就了他的事业,也成就了他的书法艺术。长期的文博工作经历,使他学术视野更加开阔,对书法艺术的审视更加独到。又有机会接触更多的第一手资料,如梁t、包世臣等人的大量真迹手稿,理论着作。尤其是安徽地域文化研究方面,他擅长以“书法”为切入点,对以梁t(字闻山)、邓石如(号顽伯山人)、包世臣(字慎伯)、姚鼐(字姬传)为代表的“清四家”进行了详尽的个案研究,成绩斐然。可以说书法他的文史研究提供了契机,而学术积淀又滋养了他的书法艺术,使他在邓派碑学研究上占据了独特优势。厚积薄发孕育着艺术上的成熟,独具特色的“葛隶”呼之欲出。这一时期,葛介先生不仅对秦汉刻石、三代金文乃至甲骨无所不临,同时对《淳化阁法帖》、宋、元、明、清历代名家墨迹也倾注了巨大热情。1960年代初,郭沫若先生视察安徽省博物馆,看到古代史陈列室那些用精妙蝇头小楷写成的说明文字,以及摹写的钟鼎、古器铭文时,大加赞赏,禁不住地打听起书写者姓名来。当得知就是一直陪同在身边的葛介先生时,郭老高兴地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连说“好字,好字,得见上蔡真迹!”当晚,郭老屈尊下驾来到葛介先生蜗居的斗室,彻夜畅谈,留下一段伯乐遇良驹的美谈。

晚年葛介屏欣逢改革开放之盛世,其书法艺术也步入辉煌阶段。他的隶书,以邓石如为底,兼融汉隶诸碑之长,得《张迁》之浑厚、《礼器》之清雄、《西狭》之奇崛,用笔凌磔取势,用墨浓重似漆,结构方劲古拙,笔致起伏跌宕,一波三折,在起承转合之间表现情性意趣。他的隶书有两个最富特色的笔法,一是逆入平出的波画,讲求“松针猴毛”的出锋效果,二是竖钩法,以永字八法中的“”法取代常见的简书笔法,大大提高了其隶书笔法的含金量。他晚年又参以篆法入隶,并引《天发神谶碑》、金农漆书笔意,使笔法更加凝练高古,意态充盈,造型更加丰富,极大丰富了隶书的表现力。由于他的隶书既独具特色,又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因此模仿的人很多,被尊称为“葛隶”。他的篆书成就尤为突出:小篆见功见性,笔力遒润,舒缓有致,刚劲中见阿娜。与师祖邓顽伯相颉颃,又多了几分静穆典雅气息。他的金文书法代表最高水平,走的是工稳一路,对《毛公鼎》、《大盂鼎》研究最有心得,得到学界一致公认。着名学者、文字学家商承祚、徐邦达,金石学家方介堪等都对介翁均有推崇。深厚的学养与过硬笔墨功夫,使他的篆书(包括大篆、金文、甲骨)创作常常得心应手,大片诗词一气呵成,且字字有出处,具有相当的学术价值。在笔法上,他方圆并用,巧妙地把“一波三折”与使转相结合,成功消解了金文肥笔的做作痕迹,使之更显凝重古朴,充满金石味,又符合笔性特征,保留书写意味,成为以古文字为创作元素的成功范例之一。因此,他的篆书作品既有学术的严谨性,又富有独特的艺术审美价值,远非一般性古文字描摹之学者所能及。当今书坛盛行好古之风,不少年轻人热衷于古文字临创,以为易出“成果”,由于学养贫乏,功力不逮,结果陷入似是而非的泥潭不能自拔。先生生前常说,学习篆书一定要精通小学,切忌杜撰,否则会闹出“祖孙一堂”的笑话。

众所周知,碑派书家多不善草书,介翁行草亦有可圈可点之处。他的行草从阁帖入手,上追二王,下探帖派诸家,对宋之米芾、张即之,明之董其昌、文征明、詹景凤、傅山、倪云璐、张瑞图,清之王铎、郑谷口、伊秉绶、刘石庵、王文治、姚鼐等都下过一番功夫。他以邓石如“计白当黑”和包世臣的“中实”理论为支撑,追求“功性兼备,神采丰实”审美理想,终成一家面目。介翁行草主要特征是:在用笔上讲究翰不虚动,意不妄发,笔笔断,笔笔接;在草法上主张符合法度,有出处,不臆造,不虚妄;在章法上讲究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素有“雨夹雪”之称。通常一副草书夸张出彩的主笔仅一二处,正是这一二笔使统篇皆活。所谓“实处易得、虚处难求”,多了则俗。他最恶不解翰墨的左盘右礴,貌似狂放,实为欺世,讥之为井绳枯枝,死蛇挂树。介翁草书重实处,尤重虚处,实处见笔墨,虚处见匠心,故而格外耐看。

介翁篆刻堪称一代名家。他继承邓派衣钵,溯源于秦汉,又融浙派之长,以书入印,形成高古简雅的个人风格。他的印章深受全国各地乃至日本、东南亚等地书画界人士喜爱,着名人士如赵朴初、林散之、李苦禅等都曾向他求过印。这里还有一段赵朴初先生赋诗谢印的趣话:当年,介翁应约为赵朴初先生精心制印两枚,放在装有花生米的筒中,密封后寄到北京赵朴初处。赵老接到印章十分高兴,随即铺素挥毫,赋诗一首深表谢意:“一筒密裹殷勤寄,千里迢迢感君意;花生妙愿笔生花,双玉中藏霞采异;葛翁篆刻今绝伦,驰骋秦汉腕有神;从今铺素挥毫日,助我诗情席上珍。”

晚年介翁名闻遐迩,被着名书画家、时任安徽省委宣传部长、主持华东地区美协多年的赖少其先生尊为“安徽第一金字招牌”。1981年,安徽书法家协会成立,葛介先生成为主要负责人之一,并任安徽省金石学会会长、诗词协会顾问。鉴于葛介先生安徽书坛的特殊贡献,1992年,安徽省委宣传部、安徽省文化厅、安徽省文联联合授予他“邓石如碑-终身成就奖”,并举办“葛介先生诞辰80周年艺术回顾展”,对先生从艺六十余年及其对安徽地域文化研究的贡献给予了历史性评价。着名诗人、书法家刘夜峰贺诗赞道:“诗歌书画开新面,金石文章掷有声,前代风骚欣继绪,皖中又出一山人。”(注:山人,邓石如别称)葛介先生被为尊为“山人第二”成为历史定论。

葛介先生不仅是一代书法名家、颇有成就的学者和诗人,更是一位可敬可爱的长者。他的身上体现了一个旧知识分子的精神操守与道德修养。

1946年,葛介先生在合肥县建设科长任上,因秉公办事,仗义执言,得罪了上司,遭受贪官污吏们的陷害。对此,他以极大的勇气奋力反驳,用事实表明自己的清白,愤然辞职。表现出坚持正义、不畏强权的文人气节。

他深爱祖国传统文化,更兼民族大义。青年时代的葛介屏,风华正茂,学问文章一日千里之际,抗日战争爆发。面临国难当头,他不以苟安,毅然弃笔从戎,以一介儒生之躯共赴国难,表现出文而不弱的知识分子形象。新中国成立后,他又放弃在上海、南京等大城市的发展机会,义无返顾地回归故里,为家乡文化建设出力,成为安徽文博事业的拓荒者。

他又是一个性情敦厚、乐观向上的人。在那政治狂热、无休止的“阶级斗争”年代,许多文人们感到无所适从,既尴尬又无奈。正常的学术研究难以开展下去,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却接应不暇。葛介先生只好白天穷于应付,晚上回到家里才偷偷打开碑帖进行他的书法研究。他相信艺术不误人生,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由于“态度”好,又极有人缘,“文革”期间自然免去不少麻烦,但他偏不领这个“情”。眼看一些故交、好友纷纷被关进牛棚,心中怏怏然,便主动找领导坦言自己的“政治觉悟”还不够高,需要加强学习改造。弄得领导莫名其妙,只得同意他以“自由身”参加“牛棚”里的学习。原来他是借机与那帮牛友们“说古”呢!他的幽默,既是一种豁达与睿智,更是对那个时代的莫大讽刺!在那个特殊年代,他的家成了地下文人沙龙,许多被谴下放来安徽的学界名流、书画名家都曾在这里聚会过,给他们创伤的心灵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期间,先生最爱写的一首毛主席诗词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他以这种积极、乐观的精神“游于艺”,鼓励着他的老友们一同走出时代阴影。

晚年的葛介先生虽然功成名就,但从不以名家自居。1980年代是书法热兴起的高潮,社会上各种书法活动此起彼伏,他不顾年迈体弱,积极参与组织、培训、展览工作,亲自为书法爱好者讲课,为各种文化活动题词、题诗有求必应,连为群众义务书写春联也要亲自参加,全没有名家的架子。部队、机关、学校,工厂、乡村、矿山,处处留下老人的足迹。对于上门求学问道者更是热心指点,积极鼓励,并以书作相赠。即便是精力不济的衰年,慕名求书者接应不暇,也不让登门求学者失望。于是便有一些投机者假扮虔诚问学模样,意在登门索书。先生闻之不以为嗔。有人劝他“作品不要太滥,否则就不值钱了。”他不以为然:“只要群众喜欢书法,我看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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