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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武林的传奇是什么功夫?邹家拳发展简介

发布时间:2017-02-19 栏目:专题 投稿:踏实的花生

电影《一代宗师》的一句台词堪称经典“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错的,倒下;对的,站着。”,王家卫借叶问之口,对中国传统武术的诠释,提升了境界。

对错之间,中国武林上演无数传奇,但流传的故事,远非黑白分明,也无须黑白分明。叶问说:“天下之大,何止南北,勉强求全等于固步自封……所谓大成若缺,有缺憾才能有进步。”

那么,国无南北,但拳有南北,在中国武林的版图上,近百年来的云南武林曾经上演过怎样的传奇?

广场上的刀光剑影

武林,似乎是早已消散的旧梦,武侠电影里的侠客风采,早已在现实中黯淡,但作为修身养性的一面,武术从未远离我们,武林也并非沉寂无声。

1月24日清晨,太阳初升,西山区政府前的碧鸡广场上,武术爱好者们早已成群结队,像往常一样开始锻炼身体。广场中央,一群老年人正在打太极拳,统一的白色练功服,在悠然的招式中,随风飘摆。

广场上的金鸡雕塑下面,一位中年女士正在打拳,身手矫健。起落之间,地板声声作响。练完一套拳,女士再拿起一把剑耍了起来,身似游龙,剑如蛇舞。身边有人走过,也有四周传来的乐器声,但练功的女士旁若无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另一边,有人打八极拳,有人打八卦掌,有人耍刀,有人舞棍。刀光剑影里,练功者没有影响别人,逛公园的逛公园,遛鸟的遛鸟,练乐的练乐,人们习以为常,只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在这样普通的场景里,你可能想象不到,那些练功的人群中,很可能就藏着一位身怀绝技的武术大师。

七旬高龄的许坤祥就是其中一位。那天早上,他正应弟子之约,到广场上演练八卦掌,并拍成视频,以供后人传承和学习。到广场上之前,许坤祥早已在家打了一趟拳。以往的八九点,他已带着一帮弟子,在安静的公园中练拳。他的弟子,有白领,有高干,都为着强身健体的目的,前来求学。

承前启后的一代

已经70岁的许坤祥,谈吐自如,思路灵活清晰,走起路来腰板笔直。也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他的胸膛宽厚,即使身着厚厚的黑毛衣,依然看得出倒三角的线条来。他把手臂弯曲起来,自豪地说:“摸摸看,这是70岁的肌肉。”毫不掩饰得意之情。

1943年,许坤祥出生于昆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上幼儿园第一天,一个比他高大许多的外国孩子,把他放翻在地,骑在身上,嘴里说:“明天,把你家里好玩的东西拿给我。”

因为体弱多病受欺负,许坤祥萌生了武侠梦。1962年,当时已名扬四海的武术家沙国政,到昆明师范学院讲课。在学院物理系就读的许坤祥,被沙国政潇洒优美的武术身姿吸引,于是主动与沙国政聊了起来,并表现出崇敬之情。沙国政许坤祥年轻有天赋,也热爱武术,于1964年将其收为入室弟子

这个时期(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云南武林,正是积蓄能量、培养人才的阶段。后来与李连杰等人同场竞技,并在全国武术锦标赛上夺得个人冠军,并蝉联第四、第五两届全运会冠军的胡宝林,就是于1969年前后进入云南武术队的,后来也拜沙国政为师。

许坤祥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文山教书。在文山广南二中的15年中,生活条件艰苦,许坤祥每天都上山挑水、砍柴,武功因此从未荒废。他的经历,颇有点少林俗家弟子的风范。在教学中,许坤祥不仅教数理,还教武术。后来到了文山州一中,他也把武术教给了无数学生,培养了大批武术人才。

因为种种机缘,胡宝林、许坤祥等人,成了云南现代武术发展中承前启后的一代,他们有人在民间,有人在体制内,培育了当下云南武林的后起之秀。

乱世侠者沙国政

现在,胡宝林是云南武术的掌舵人。他于2000年放弃在美国的稳定工作,回国担任云南武术队的主教练。

武馆以沙国政命名,自然是因为他在海内外武术界享有极高的声誉,也对弘扬和传承中国武术作出了巨大贡献。从许坤祥、胡宝林等人对恩师的回忆中,可以看出沙国政武术上的造诣和武德的修为。1904年,沙国政出生于胶东半岛东端的荣成石岛北沟村。这里面临黄海,渔业发达,交通便利,文化氛围浓厚,民间武术活动相当普及,几乎村村有拳房。在这样的环境中,沙国政7岁习武,打下坚实的武功基础,学得一身真本领。22岁,沙国政到天津当了学徒。25岁那年的一天,在天津英法租界,沙国政目睹英国水兵欺凌一名中国妇女,愤而出拳打抱不平,却因此惹上祸端,只得远离天津避难,只身飘零到朝鲜仁川,投靠在朝鲜教拳的恩师王者政。

时值1931年,朝鲜爆发大规模排华事件,当地华侨遭受巨大灾难,房屋、商店被捣毁,华人惨遭杀害,造成了震惊国际的“万宝山事件”。为保护华侨生命财产,王者政牵头,沙国政指挥组织了20多人的自卫队,手执大刀与来者血战,击退了数十次来犯,震动朝鲜。

此事引起了日本人注意,王者政遇害,沙国政秘密离开朝鲜,返回中国。此后,沙国政开始了以武会友、闯荡江湖的生活。

以武会友以德服人

以教拳为生,沙国政辗转大江南北。过程中,展现了高超的武术,也弘扬了高尚的武德。

云南武术协会副秘书长刘云发讲了一个故事。在文革期间,有一李姓练武者登门向沙国政讨教。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戴着眼镜,自报李振喜,练八极拳多年,后又练燕青拳,喜欢实战。早上练拳时对着东风路边上的电线杆手拍脚踢,能将电线杆踹得直晃,硬功了得。在见到沙国政之前,李振喜已与沙门一名学员过招,该学员踹了他一脚,反把自己的腿伤了,一拐一拐的。

李振喜问沙国政,黑虎掏心有多少种?沙回答:“各门各派算起来不下百种。”李接着说:“我用燕青拳的拦捶,又叫黑虎掏心,很好用,在昆明找过多人合手,无人能挡。”合手,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过招。

国政说,我们试试看。第一次,沙使出黑虎掏心,李仰面一摔,臀部着地,眼镜飞到一边。再来一次,沙国政使出带腿黑虎掏心,将李撂倒在地。第三次,沙国政一招“猿猴蹬枝”,左脚虚意一钩踢了李的右腿,李忙将右腿提起避让,沙国政顺势缠其右腿,还不等李把脚抽出,沙的左脚点在李的左胯上,右手在李肩上轻轻一拍,李从屋子里间摔到外间。

合手过程中,李振喜随时用笔记本将招数记上,最后问:“我怎么摔下去不痛?”沙国政解释,他用的是起空劲,人被打出去,摔得远,飘起来有舒服感,但不伤人,“比武是互相切磋,也是检验自己的功夫和胆识,但要讲德,别心狠,不能伤人。”李振喜后来恳请拜沙国政为师,得到了沙的同意。

1984年,沙国政在苏州的全国武术大会上,受司令员许世友将军接见。许世友亦是武林中人,曾在少林练就一身功夫。二人会面,许世友伸出右手,握住沙国政左手,同时用左手看似漫不经心地直抠沙国政右肋。

在外人看来,只知道这样的握手不像是习惯性礼节。沙国政心里知道许将军是在暗中考量他的武功。此刻,沙国政既不能失礼,也不能示弱,于是外表报以轻松微笑,并在暗中运气用内家功法封住右胁大小穴道,让对方觉得指下滑硬。这一得体应对,也让许世友大为高兴。

云南武林第二春

国政云南结缘,始于1949年。这一年,他来到云南,先是在大板桥务农,于砍柴、种地的间隙,不停练武,在技术和理论上不断形成自己的风格。他潜心精研太极、八卦、形意、通背诸门拳械。

9年以后,云南武术队成立,沙国政出任教练,与另一位武术大师何福生执掌云南武术队。

武术界崇尚武德,止戈为

武,“尚武者当先崇德,教人者先学做人。为武师须教礼,德不贤不可传。惟贤惟德,能服于人。”沙国政常说,“我这棵老树的根须,把摄取的水分、营养输送到花和果上,自己深藏于泥土之中。”

通过一生研习、归纳、整理,沙国政扎根云南,通过毕生所学,创建了独居风格的沙式武术,在武术界有“武术老仓库”之誉,他先后出版了《健身益气法》、《形意散手炮》、《八卦连环掌》等著作,也留下了影像资料,为弘扬传统武术留下了宝贵遗产。

练武之外,沙国政也拥有精湛的医术。1948年在江西鹰潭,他曾用点穴急救法,救活一个危险溺水的姑娘。他晚年在病床上,曾对弟子说:“因为保守,我们有很多东西随老一辈去世而失传,我时日不多,想起什么来,就赶紧教给你们,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用上。”

数十年收徒授武,沙国政门徒遍及海内外。他的弟子,获全国武术冠军的有40多人,亚军季军的有55名。胡宝林说,他在沙国政门下习武,经常看到外国人慕名前来,虔诚地跪拜师父,以求指导,“这种时候,我总是很激动,什么东西能让老外虔诚地跪拜学习?中国武术!”

在沙国政和何福生的带领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云南竞技武术如日中天,涌现出苏自芳、胡宝林等一大批全国冠军、全运会冠军。以竞技武术为龙头,整个云南武术运动都得到蓬勃发展,各种武术辅导站相继成立,群众性武术活动开展得异常红火,是他们,创造了云南武术的第二个辉煌时期。

1992年8月,沙国政先生去世,享年84岁。

国术训练模范省

云南武术近百年来的第一个辉煌时期产生于何时?

武术界人士普遍认为,应该始于20世纪初期。那时时局动荡,国与国、人与人之间充斥着倚强凌弱的丛林原则。有人习武强身以求自保,有人奋发图强以求救国,习武之风盛行。

地处边陲的云南,在动乱时代算是相对稳定,很多外省武术人才流入云南,他们挂牌授徒,为原本热闹的云南武术界,加入了更多的拳种。那个时期,云南涌现出了振武社、云南国术团、英武社、昆明市国术团,太极拳研究社等一批武术团体,国术也被列入民国时期学校的正式课程。1939年,云南曾被国民政府正式批准为“国术训练模范省”。

到了抗日战争时期,又有大批武术家来到云南,其中包括吴志清、吴俊山、陈玉泉、张金龄、王少舟、买祝三、张云雷、范之正、张静和、马鸿志、齐德轩等,何福生、沙国政等人就是这批“武人难移”中的武术家。来到云南之后,大批武术家开始在云南收徒传武。他们带来的拳种,开始源源不断在云南流行。史料记载,以昆明为中心,曾流传着少林拳、形意拳、八卦掌、螳螂拳、八极拳、六合拳、太极拳、燕青拳、通背拳等。在滇东北地区,以昭通为中心,昭通更有“武术之乡”美誉。

在外来拳种发展创新同时,云南少数名族武术也十分丰富,这些脱胎于农耕劳作的武术,从雪山到雨林,从城镇到村落,在美丽的山水中、村寨里,在白云最深处,都有云南人练武的身影。

说起云南武术那个时代的辉煌,以及后来的传承和延续,许坤祥说:“是沙国政、何福生等前辈,接上了那个气。”

云南武术接上传统武术那一脉“正气”的大师中,还有一位土生土长的云南人不得不说,他叫邹若衡,邹家拳的创始人,一个一生充满传奇的人物。

威震南北邹家拳

邹若衡是邹昆凌的三爷爷,在邹昆凌的印象中,这个三爷爷非常严厉,眼神锋利,声似洪钟。他曾跟三爷爷练过几天武,“站了几次桩,苦不得!”邹昆凌笑着说,从此没再练下去。

邹若衡于1879年出生于昭通永善炎山锌厂沟,自幼喜好拳脚棍棒。他少年时期,村里来了一名拳师,名叫万振坤。有说此人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麾下部将,运动失败后,逃亡路过永善,暂住下来。邹若衡弟子王仁瑞说,万振坤乃是满清时赫赫有名的金刀护卫。

传说甚多,但能肯定的是,万振坤在昭通先后教了三批弟子,其中比较优秀的有龙允安、魏焕章等人,第三批中就有邹若衡。邹家后人讲,那时的邹家是大户人家,条件宽裕,万振坤流落到昭通不久,就被邹家请到家里,专门教邹若衡习武

这一时期,邹若衡学习了南宗扁挂门。数年之后,他又拜在河北沧州人李志英门下,学习自然门。学习过程中,邹若衡将自然门中的长拳长腿,融合到了扁挂拳中,将南宗拳种出腿隐蔽而速度快、敌人不易发觉的优点,与自然门中放长攻击的强大杀伤力结合改良,创造了“邹家拳”。

邹若衡弟子通常都称他为“邹老爹”,弟子赵楷廷说:“邹老爹习武有成,在昭通开馆授徒。当时的昭通习武风气尤其浓厚,武馆很多。邹老爹的武馆开起来后口碑好,邹家拳一时风头无两,抢了其他拳师的饭碗。这些拳师于是商议,要联合起来对付邹老爹。”

有一天,邹若衡走在路上,迎面来了十几二十人,邹若衡知道那是武林中人。狭路相逢时,其中一人猛然出手攻击,邹若衡闪到出手人身后,将其撂翻。剩下人悉数扑上,抓住邹若衡长辫,将其按在地上。挣扎之中,邹若衡起身还击,将围攻者打跑。

此事之后,邹若衡知道家乡无法再留,于是远走他乡,闯荡江湖。

昭通“三剑客”

赵楷廷的讲述绘声绘色,过程中疑有不实的地方,邹若衡的孙女邹孟之会不时提醒和纠正。

青年时期,邹若衡就与家乡人龙云、卢汉结为生死之交。龙卢二人都称邹若衡为三哥,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三。世人称此三人为昭通“三剑客”。

辛亥革命时期,邹若衡、龙云、卢汉三人参加永善人魏焕章领导的反清运动,攻打满清川督赵尔峰。后来,邹若衡随滇军谢汝翼来到昆明,在某司令所任上尉副官,同时受通海盐商高峻峰聘请,教其子高小峰拳术。

赵楷廷回忆,他听师父讲过,1915年1月,时任云南都督的唐继尧昆明翠湖边偕行社(现云南省图书馆馆址处)布置比武场,告示征集各省武术人士前来参加,报名者百余人。

唐继尧坐在公案桌上方观看,父亲唐省三与来宾坐在公案桌两旁。参与的百余人相继出场演武,到了年仅十六岁的高小峰出场,虎虎生风,出脚出手伴随呼呼声,略知武术唐继尧大为惊奇,对高小峰的师承追根问底。

原来高小峰背后的高手是邹若衡。说起来,他还救过唐继尧父亲唐省三老先生!“有天邹老爹遛马到杨林,发现一伙强盗正在围攻一个老人,于是下马出拳相助,把匪徒打得抱头鼠窜,后来才知这老先生是唐继尧的父亲。”

赵楷廷说,见面后,唐继尧邹若衡:“邹先生,你如何看用人之道?”邹若衡答:“都督,用人如用川乌、草乌、何首乌,用好有益身心,用不好就是剧毒……”唐继尧听后大喜,随后看邹若衡展演武术,更是佩服有加,于是将邹若衡留在身边为贴身护卫。

邹若衡举荐龙云

后来,蔡锷在北京逃出袁世凯的软禁回到昆明,组织护国运动讨伐袁世凯。邹若衡唐继尧委派到昆明火车站接蔡锷。蔡锷见邹气度不凡,武功高强,谈吐不俗,于是向唐继尧提出,要邹若衡做其随身护卫,跟随他出征讨伐袁世凯。

唐继尧邹若衡:“邹先生,你走了,我身边没有人怎么办?”邹若衡说:“我有个同乡龙云,现在昭通独立营任排长,此人能力胜我十倍,可以保护都督。”因是同乡,邹若衡与龙云从小一起长大,在金沙江抓鱼,在家乡山上比武,自然知道龙云的本事。唐继尧即电昭通,调龙云到昆明

龙云骑快马赶到昆明,唐一看,急忙找邹若衡小声问话:“你说龙云能干,我看他个子又小、又黑、又瘦,言不压众,话都答不上。”邹答:“都督不能以貌取人,龙云如同凉山巴布马(这种马矮小),危险时候才显真本领,别人认为是悬崖绝壁的,他看到的是平坦大道。”龙云后来留在了唐继尧身边。

关于龙云的本事,还有一个故事值得讲。有一年,昆明来了一个法国大力士,在陆军讲武堂摆擂,向云南武术界挑战,放言“有人打败我,我就离开昆明;无人打败我,昆明就是我的天下。”摆擂两天,无人能赢大力士。

第三天,龙云穿一双草鞋,漫不经心走上擂台,运气扎桩,使出一记“和尚撞钟”,把大力士撞翻在地,不等对方爬起,龙云跳将上去,把那大力士牢牢压住,四周一片掌声。这场大战轰动了武林,也展开了龙云的传奇人生。

一代宗师百年流芳

赵楷廷说,邹若衡离开时,唐继尧是有点舍不得的,还问过邹的意见,邹回答:“蔡将军为国家民族存亡,我愿意跟随他出征讨伐袁世凯!”此后,邹若衡正式成为蔡锷的警卫副官,与蔡锷形影不离,保卫蔡锷的生命安全,情同手足。

1916年,蔡锷率云南护国军讨袁,一路自云南进四川。在围攻泸州时受挫退守纳溪棉花坡,局势逆转,北洋军的兵力超过护国军数十倍,护国军的“进攻战”变为“保卫战”。

赵楷廷听师父讲过,战事最激烈的时候,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危急关头,他将蔡将军按在身下,不让起身。蔡锷大喊:“邹副官,快放开我!”邹若衡不理,誓死保卫蔡锷安全。

云南护国军伤亡惨重,邹若衡自告奋勇,请示要求参加战斗,在战斗中身先士卒,率部众出生入死。在这场战役中,蔡锷后来令时任第一军第三梯团第六支队长的朱德星夜兼程赶往棉花坡,阻击北洋军。最后,云南护国军守住了棉花坡阵地,为讨袁争取了时间。

邹若衡在这次战役中身负枪伤,从此结束戎马生涯,离开蔡锷治伤疗养。后在昆明度过中年、晚年。诗人、画家邹昆凌记得,他少年时候,三爷爷经常牵着他到李广平家玩耍。李广平是李鸿章曾孙,是著名画家、书法家。邹若衡习武尚武的同时,也与文化界人士有很多交往。

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八十高龄的邹若衡,不忍心让一身武功失传,于是开始收徒传武。1962年,邹若衡老先生收了第一批弟子,在中和巷中段(现石屏会馆与武成路之间)的一个两百平米院子里,经常有几十个人在打拳。

1965年下半年,16岁的赵楷廷通过一个师兄的介绍,拜邹若衡为师。他清楚记得,邹家拳有一套层次鲜明而严格的练法。桩法、步法、拳法、掌法、腿法……都得一步一步来。“蹲桩三个多月,开始时只能蹲一分钟,渐渐能蹲五分钟,之后慢慢加长,练好一关才能练下一关。”赵楷廷说,“邹老爹很喜欢摆龙门阵,练武累了,就把大家聚拢在一起,讲过去的传奇故事,院子里经常谈笑风生。”

邹若衡授徒强调武德,大弟子王仁瑞回忆,师父常问我,除了练武还有什么爱好?当知道王仁瑞喜爱书法画画,邹老先生就常常鼓励他。现在,王仁瑞依然手不离笔。“习武者,不是单纯学练武术,首先学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做一个于国于民有用的人。”邹若衡常常这样对弟子说。

1968年8月24日,邹若衡昆明去世,享年91岁。

“青年,培养你的正气”

武林多少事,皆已成传说。那些跟随邹若衡、沙国政等宗师习武、做人的徒弟们,现今多半是六七十岁高龄了。

近70岁的许坤祥感慨:“现在,要找一个好徒弟,真的很难。”尽管如此,像许坤祥老人一样,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传授武术的人,大有人在。邹家拳的传人们,近日成立了“邹家拳武术学会”,每周二、周四、周六都会在五华区政府门前的广场上组织活动。

只不过,现在习武的人大多是半路出家,只是抱着锻炼身体的想法而来,当然这无可厚非。但习武一个悖论,如果要提升武功的境界,需要不断激发人体潜能,只有吃苦耐劳,不断进取才能不停进步。胡宝林曾笑着解释健身武术与竞技武术的区别:“武术爱好者的健身武术,是锻炼身体;运动员的竞技武术,是练断身体。”

运动员在练武场上,随时悬念丛生,危险伴随。“运动员在转体720°时,摔倒在地,我曾听到韧带撕裂的声音。”胡宝林说着,旁边有人发出尖叫声。

武术有观赏、健身功能,有技击、防身功能,而它的自然状态,向来是强身健体,许坤祥接受采访时说:“我讨厌星光大道,讨厌骑马舞,你看我打那一套拳,比骑马舞好看多了。”

许坤祥说完,在西山区广场旁僻静的一个小公园里,打了一套八卦掌:“懒龙翻身、黄龙探爪、马上开弓、鹞子窜林……”一路行云流水。打完,许坤祥说:“做人不要软趴趴,也不要太锋利,但要一身正气。”

“青年,我告诫你们,一定要会武术,不会武术,不算真正的中国男人。”许坤祥笑着说完,我们离开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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