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倒：抗日名将张自忠尽忠报国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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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抗日名将张自忠将军尽忠报国76周年，清明之际，谨以此文表达对张自忠将军的沉痛哀悼和无比崇敬！为让广大读者深入了解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了解他面对强敌临威不惧的高大形象，笔者搜集各方史料，还原了张自忠将军尽忠报国的历史真相，将那催人泪下、震人心魄的壮烈时刻重现读者面前。
1891年8月11日上午8时，张自忠出生在山东临清县唐园村。辛亥革命后，他入天津政法学堂学法律，图志以法救国。后投笔从戎，先后在车震部20师当兵、当营长，又投奔冯玉祥部做牟兵，后任38师师长。1933年日军陷热河，攻华北，他任长城抗战前线总指挥，所部作战英勇，重创日军，令日寇闻名丧胆。后张自忠兼察哈尔省主席及天津市长，在最前线与日寇周旋。“七·七”事变后，他在平津抗击日寇，以“我死国活”的大无畏精神与日寇殊死战斗。在日军增兵数十万的情况下，张自忠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及北平市市长，为使北平百年古城不毁于战火，他留守北平与日军周旋，后逃出虎口，奔赴抗日前线。就在他忍辱等待时机的时候，不明真相的人们骂他是“汉奸”。当他乘专列到徐州任59军军长时，《联合画报》记者舒宗桥对他进行采访，他谈谈地说：“就是怎样找个机会去死！”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认为，中国所以闹到目前这一步，是军人的耻辱，要是军人都能认清国家危机，团结御侮，敌冠决不会来侵犯。我们今天想洗刷罪恶，完成对于国家的责任，也只有一条路——去死！早点死，早点光荣的死！”在台儿庄，民众让张自忠发表参加徐州会战的感想，他说：“兄弟无话可说！大部分国人骂我是汉奸，兄弟认为是终身最痛心的一个污点！只有事实方可洗雪这个污点！”说完，张自忠眼角涌出了泪珠。
1938年3月下旬，日军板垣师团长野、片野、栗饭三联队3万人，在飞机和装甲车掩护下向台儿庄进攻，临沂守军庞炳勋部被日军团团包围。张自忠与庞不计前嫌，毅然率三师十个团2.5万人投入战斗，在庞部里外合击，毙敌6000余，打败了装备精良的板垣师团，粉碎了日寇说的“中国军队不能打败日军”的鬼话。在临沂战役中，张自忠亲率部队与敌苦战七昼夜，将士死伤过半，180师长刘振三报告说：“前方没有人了！”张自忠怒问：“没有人了你是谁？你的坑你填！我的坑我填！我们困难，敌人更困难！往往胜利就在苦撑最后三分钟，要夺取最后胜利，必须用鲜血和头额去换取！”刘振三奋然转身，提枪率部向日军反击，以至台儿庄战役中，59军以9000人马伤亡，换取歼敌7000余的决定性胜利。
1938年夏，张自忠任27军团长，率部参加了武汉会战，在信阳、柳林、达罗山一线迎战从合肥西进的两个师团之敌。51军于学忠部告急，张自忠奉命驰援，在潢川与敌浴血奋战10日，他常以“苦撑最后五分钟”手令传至部队，击败已经攻战息城的日军，稳定了战局。
1938年9月，张自忠升任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陆军中将军衔，辖曹福林55军、冯治安77军、张自忠处兼59军军长。几天后，张自忠兼任第五战区右翼兵团总司令，指挥郭忏江防军、王缵绪29集团军、肖之楚26集团军、周岩75军、刘和鼎39军联合抗日。
日军为了消除鄂北、豫南方面的中国武装力量，于1939年5月1日向湖北枣阳地区发起进攻，这便是著名的“随枣会战”。在张自忠将军严厉督战下，右翼兵团战局逐渐好转，歼灭日军辎重联军1000余人，缴获军马数十匹，运输艇30余艘，军用地图、弹药无数，截断了日军的后方补给线，使日军被迫停止北进。在左翼兵团的配合下，“随枣会战”取得决定性胜利，共死敌1.3万人，其中张自忠部死敌4500人，缴获军马74匹。当然，张自忠兼军长的59军也付出沉重代价，伤亡2153人嶊瞎2381人。尽管如此，第五战区仍然粉碎了日军消灭中国军队的图谋。
1940年4月，张自忠晋升为陆军上将。4月10日，日军开始布署“宜昌作战”（我方称为“枣宜会战”）。战斗之前，日军已摸清了中国的兵力部署。日军第二三一联队长梶浦银次郎在《二三一联队史》中写道：“在武汉周围，包围我军的中国军队配置是：在我西部左翼13师团正面的是国民党非嫡系第33集团军（司令官为张自忠上将，相当我军大将），在北部中央第3师团正面的，是广西第11、30两个集团军。在东北部西师团正面的，是国民党第30、33和68军等，总兵力约为50个师，几乎相当于当时中国军队总兵力的一半。其中，处于一线的三、四个集团军兵力约40万人已经展开，并构筑了纵深广阔的坚固阵地。总指挥是历战骁勇的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汤恩伯军团的5个军作为督战兵团，也被派驻河南南阳一线（枣阳以北约130公里处）。”
国家危亡的严峻形势，使张自忠将军担起沉重的民族使命，难以洗雪的“汉奸”之名，让他抱定了“我死国亡”、“以死雪耻”的决心。
1940年5月4日，日军各师团开始向枣阳地区发起进攻。5月11日，日军第3、13师团在三合镇、张家集集结。国民党31集团军、75军、84军迅速抵达枣阳，准备围歼日军。日军迅速改变战术，由第39、第13师团南进，合围第33集团军。5月16日早晨，日军第39师团抵达荆门汉水东岸，并侦知“敌第33集团军总部就在附近”。
而在5月15日，坐阵指挥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已经收到前方战报，得知日军第39、第13师团正沿汉水向武汉方向撤退。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日军是以“速进速退”战术与国军周旋，其目的不是退至武汉，而是在汉水以西消灭33集团军。李宗仁急电张自忠将军，命其迅速率部到汉水以东截击日军，以形成国军前后夹击之势，将日军消灭在汉水东岸。
张自忠将军接到命令后，顿时眉头紧皱。33集团军大部主力已抽调外围作战，荆门驻军兵力不足。而据前线侦察，日军两个师团兵力达数万人，是我军的十几倍，如果率部截击敌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张自忠将军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毅然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日军拦截在荆门以北。
张自军将军立即电谕各部，迅速集合待命。由于他身患感冒，又痢疾复发，腹泻不止，便电令驻守荆门栗溪的三十三集团军副司令冯治安到襄东督战。冯治安知道，如果去襄东督战，那是必死无疑。于是假装称病回绝，并呈请张自忠也不要去。张自忠何尝不知道此去襄东必死无疑？可他是军人，军人岂能怕死？况且，他就是为死而战，死有何惧？
张自忠义薄云天，他把冯治安当兄弟，把三十三集团军所有将士都当兄弟，兄弟有病，他这个当大哥的理当冲锋在前。于是，张自忠伏在案头，奋笔疾书，为三十三集团军每位将领写下遗书：“今日之事，我与弟等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敷衍，大家敷衍，一切敷衍，我对弟等敷衍，弟对部下也敷衍，敌人未来我们是敷衍地布置，敌人既来我们也是敷敷衍衍地抵抗，敷衍一下就走这样的做法，看起来聪明，其实最笨；似乎容易，其实更难；似科讨便宜，其实可吃亏。历为今不打，明天还是要打，前面不打，退到任何地方还是要打。完是一样的完，牺牲是一样的牺牲，不过徒然给世人嘲笑。所以这条路的结果，一定是身败名裂，不但国家因此败坏于我们之手，就连我们自己的生命，也要为我们所断送，这就等于自杀，所以这条路是死路，沉沦灭亡之路。……我与北等备受国家豢养教育十年，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同敌人在这条线上拼到底，拼完算完，不奉命令，决不后退！……无论如何艰难，我们还拼不得吗？幸而我们的拼，能挡住了敌人，则不仅少数的几个人，就连我们全军，也对得起四万万同胞父老，我们没有亏负了他们的豢养，我们京不愧做一世的军人。所以，这一条路是光明磊落的路，是我们惟一无二应该走的路……”（原载1940年7月16日《新华日报》）
5月15日，张自忠迅速做出部署，他将主力部队分为左中右三路纵，左路纵队由黄维刚将军率领4个师向襄河东岸迎击日军，张自忠自己率74师和自己的骑9师及战斗力稍弱的郑团组成右路追击纵队，冯治安率37、132师在襄河西扼守。由于日军有备而来，33集团屡屡受搓。张自忠立即召集周岩、刘和鼎开碰头会，决定亲自到襄河东岸指挥战斗。
会后，张自忠率参谋长李文田、高参张敬、顾问徐维烈和一名俄国顾问以及骑警兵团洪进田上校，带领74师郑万良团、总部手枪营、辎重营向襄河东岸进攻。当张自忠冒雨渡襄河时，在襄河西岸遇到了吉星文，张自忠厉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吉星文不得撒谎说：“我来向总司令报告。”张自忠怒不可遏地说：“哼，向我报告？回去，再退我就杀你的头！”吉星文不敢怠慢，立即渡河返回襄东。
在张自忠亲自率领下，国军所向披靡，一举端掉了日军一个炮兵阵地，俘敌数百人，襄河东岸军威大震，在张自忠所部勇猛攻击之下，日军第39师团被国民第33集团军截成数段，首尾不能相应。日军的惨状，梶浦银次郎在《二三一联队史》中这样描述：“双方陷入混战状态，在敌军后面也能看到太阳旗，已经很难向集中的目标射击，只能瞄准军服进行狙击。”在混战状态下，国军将士勇猛冲锋，前赴后继，与日本鬼子以命抵命，战场上处处可听骂日之声，就在鬼子将刺刀刺入战士胸膛的那一刻，战士也将刺刀扎进了鬼子喉咙，那惨烈的战斗场面，何其壮也！
不幸的是，日军破译了张自忠过河督战的密电，知道张自忠亲率兵力不种，无重火力，几股敌人掉头向张自忠阵地反扑而来。刹那间，阵地上浓烟滚滚，弹片横飞，张自忠镇定自若，不时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查看地图指挥战斗。因日军炮火猛烈，张自忠对团长郑万良说：“郑万良，你率队夺炮，夺敌一门炮，奖赏100元！”但因郑部在远处作战，夺炮未获成功。为保证俄国顾问安全，张自忠趁夜转移至长山南瓜店。
5月16日，日军摸清了张自忠阵地位置，集结万余兵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朝阵地猛扑。虽然手枪营、郑团将士浴血奋战，仍不能挡住越来越多的敌人。
而此时，指挥枣宜会战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还错误地认为张自忠亲率主力部队与日军作战，他不断电令张自忠出击，务必将南蹿之敌全部消灭。苏联顾问为了张自忠的安全，提议撤退，张自忠怒道：“当兵的临阵脱逃要杀头，当总司令的遇到危险可以逃跑，我们的命是命，前线战士的命是土坷垃？什么敌人包围上来了了？什么有无必要？我今天就是要有我无敌，有敌无我！”
这时，敌人机枪扫射过来，张自忠让警卫营把参谋长李文田及苏联顾问从后山上用绳索放走，刚转过身，一颗子弹从他左臂三角肌处宽待这，他用手按住伤口，护士长史全胜立即给他包扎，警卫人员围到他身边，他大吼道：“你们跟这么紧干什么？怕我跑了，去打敌人！”高参张敬听罢，率队跳上阵地，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张敬阵亡。张自忠一手拿着刀，一手丰枪，对身边的几个警卫员说：“正前方退下四个散兵，谷瑞雪，你去看看，如果是孬种，就地正法，用刀砍，不要用子弹打！”警卫员冲上去，对四个士兵说总司令在后面，士兵马上掉头冲进敌阵，张自忠大笑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兵！”又一阵枪声过后，四个士兵全部战死。
警卫员谷瑞雪把张自忠扶到一个小沟里，张自忠说：“沟里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指挥！”谷瑞雪说：“总司令，战士们已经死亡殆尽啦！”张自忠命令谷瑞雪把他扶起来，就在他刚刚站起时，两个日本鬼冲了上来。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日军二三一联军第4分钟藤冈一等兵，张自忠提着手枪，想对藤冈开枪，但枪里已经没了子弹。他垂下手，用犀利的目光怒视着藤冈，藤冈看到张自忠的目光，立刻感到脊背发惊，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住手！”张自忠用日语大喊一声。藤冈听罢，顿时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枪竟惊落在地上，不由得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高大身躯。张自忠仍然怒目圆睁，瞪着藤冈用汉语喝道：“我是司令官！”
藤冈没有听懂这句话，随后而来的第3分队长堂野也没有听懂这句话。堂野端起枪，向张自忠开了一枪，子弹从他胸部左侧穿过。谷瑞雪见状大哭，张自忠摸着身上的鲜血笑道：“你这小子，哭什么？这是我执意要这么做的。战死沙场，是军人的本分。我觉得这样做对国家、对人民、对长官，一切良心平安！问心无悔！”张自刚话音未落，东南方又射来几颗子弹，打在他太阳穴和左脑上，谷瑞雪随之战死。
张自忠身中数弹，但他并没有倒，仍然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小鬼子。堂野惊惧地看着张自忠，对藤冈说：“不要害怕，他已经死了，拿起武器，把他刺倒！”藤冈颤抖着双手拿起枪，壮起胆子，大叫着向张自忠将军刺去。一枪，两枪，竟然没把张将军刺倒。张将军就如一座泰山，岿然屹立在阵地上。三十三集团军总部387人全部阵亡，但张将军却没有倒下，他在用灵魂向日寇怒喝：“中国人是打不倒的！”
堂野见状，也壮志胆子冲上去，与藤冈一起向张将军刺去，在两个鬼子合力刺杀下，张将军才像一座铁塔般轰然倒地，横卧在血染的阵地上。当他们认为躺在他们面前的可能是一名中国陆军上将时，吓得他们后退几步，立正向张自忠遗体警了军礼，并迅速向指挥官报告。
★ 侵略军的敬畏之举，证明他们只向强者低头的劣根
日军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他们不想信，一个中国上将会亲临战场，会坦然面对敌人的枪口和刺刀。张自忠的身份是日军第39师团参谋长专田确认的，梶浦银次郎在《二三一联队史》中这样写道：“参谋长跨过尸体，用逼人的目光，注视着面如土色的死者的面颊，烛光在微微的晃动。‘没有错，确实是张君’参谋长地说。”随后，二三一联队长横山武彦命士兵将张将军遗体运至驻地，埋在一座山岗上，全体官佐及士兵在墓前默哀，为这位伟大的中国将军送行。同时，第39师团下令停止飞机轰炸，停止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用特殊的方向勇猛无畏的张自忠将军表示哀悼。
1940年5月16日深夜，日军汉口广播电台突然插播令国人心碎的消息：“据前方战报，大日本皇军第39师团在日本扫荡湖北宜城的作战中，向敌33集团军总部发动了决定性打击而将其消灭。在遗尸中发现了支那大将张自忠总司令及其下属幕僚、团人等多人，同时缴获大量军事文件和军用地图，收到极大战果。张自忠总司令，字荩忱，卢沟桥事件爆发时，是天津市长兼当地中国军第38师师长，性格温厚，威望极高。中国事变爆发以来，如此高级的指挥官战死，这是第一个。张总司令以临危不惊、泰然自若之态度与堂堂大将风度，从容而死，实在不愧为军民共仰之伟丈夫！我皇军第39师团官兵在荒凉的战场上，对壮烈战死的绝代勇钭，奉上最最虔诚的崇敬的默祷，并将遗骸收殓入棺，拟用专机运送汉口。”
★ 蒋介石的眼泪，饱含着对张将军的遗憾和愧疚
听到张自忠将军阵亡的消息，蒋介石感到震惊、悲痛，他被张自忠的忠勇感动的同时，也对张自忠曾经受到的不公待遇感到愧疚。他含着眼泪致电李宗仁：“张荩忱同志遗体究有寻获否？战争胜负，兵家之常，无足为虑，而忠烈遗骸，如不觅得，实为我全军上下终身之遗憾无穷，特望注意。”
李宗仁听到张将军阵亡的噩耗，顿时精神恍惚，他若有所失地呆愣了半晌，两眼红肿地痛哭失声：“是我的失误，是我害死了张自忠啊！”随即，他电令黄维刚，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张自忠遗体。
三十三集团军将士闻听张将军尽忠报国，全军肃立哀痛。黄维刚接到李宗仁命令后，黄维刚抹掉眼泪，立即组成敢死队，他亲率数百人，深夜突袭日军驻地陈家集，战士们赤着脚，红着眼，冒着枪林弹雨冲向张将军的临时墓地，把张将军遗体抢了回去。刘振三得知张将军战死，而随同张将军出征的李文田却活着回来了，他愤慨地提着双枪到李文田部，要一枪打死李文田，在冯治安劝阻下，李文田才拣了一条命。
张自忠将军遗体运至33军总部，冯治安和两名苏联顾问含泪查看将军伤势，发现全身共8处伤口，共中右肩、右腿和为炮弹伤，腹部为刺刀伤，左臂、左肋骨、右胸、右额各中一弹，颅脑塌陷变形，面目难以辨认，只有腮边的那颗黑痣清晰可见。医疗队把张将军遗体清洗干净后，冯治安率全军将士举行隆重祭奠仪式。得知张将军战死的消息，其妻李慧敏绝食七日，随张将军而去。
5月21日，冯治安率李致远、徐惟烈奉蒋介石命令，率手枪队乘6辆卡车将张将军灵柩运往重庆。车抵荆门城关时，数万百姓在襄沙公路两旁摆出八仙桌供祭送殡，痛哭之声响彻大地，整个荆门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张将军遗体运抵重庆，蒋介石拍棺痛哭，众将领无不热泪横流。11月6日，国民政府在重庆北碚雨台山为张自忠举行“权厝”下葬仪式，拟待抗战胜利后再移灵南京举行国葬。
张自忠将军为国尽忠的消息传传出，举国震悼，万民悲痛。中国共产党对张将军的牺牲也深为震惊和痛惜。8月15日下午，延安各界代表千余人，为张自忠等殉国将领举行隆重追悼大会，毛主席为张自忠将军题挽词：“尽忠报国”。周恩来题：“为国捐躯”，朱德题：“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而在重庆的蒋介石也为张将军题词：“忠烈千秋”。
国共两党最高领导人的题词，全国四万万同胞的哀悼以及解放以后历史的公正评价，使张自忠这位爱国将领洗雪了“汉奸”冤屈，以实际行动向国人证明，他是一位铮铮铁汉，是一位日军敬畏丧胆的民族英雄，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军中上将，是世世代代引人自豪的民族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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